随着司徒烈的走近,一脸不解的苏璇不由自主的放下筷子,更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你想去哪儿?”
“什么?”
“你约中介干什么?”他怒气不减,一脸质问。
“啊?哦哦!”她马上明白了。
“这几天我都在约中介看房子,看了几间,都不太满意。刚才中介又给我发消息了吗?”
苏璇起身,要去房间拿手机,起身的瞬间,司徒烈伸手拦住了她。
“这房子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不顺眼?”
还是一脸怒气啊。
生气都这么好看。
“房子挺好的,我从来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好你还搬?”
“不搬不行,总觉得你会进来,总觉得你会出现,总是有错觉和期待,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有非份之想,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精神衰弱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他的怒气冲冲好像被冻住了,转眼目光和身板同时一凛,凝视她的眸子明显放大。
里面有惊喜,更多的是随后而来的克制。
思绪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扯唇,算是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我知道了。”
拦住她的手……放下了。
“你搬走后,把这里的钥匙放在显眼的位置。”
“好。”
他转身,向门。
走得不假思索。
司徒烈回到家后,坐立不安。
他突然想到什么,走到了隐形保险柜,输入密码,将里面的房产本抱了出来。
一本一本的翻看着。
才挑出两套相当小的房型。
苏璇电话亮屏时,他看到消息上的中介有自报家门。
于是,他打给了这家公司的总部。
而这一天,苏璇再次接到中介的电话。
中介问她:“苏小姐,你觉得那房子怎么样?”
苏璇一脸抱歉道:“对不起,房子是好房子,就是太大了。”
“还有几套房型呢?”
“还是太大了。”
“后面的不是小一些吗?”
“我用不了那么好的房子,我的经济能力负担不起。”
感觉她要挂电话了,中介忙在那头说:“苏小姐,苏小姐,房租好商量的,其实这套房子的房东去国外了,他就想找个人看房子,我看你特别合适。”
苏璇还是一脸抱歉道:“不用了,谢谢。我……”
那中介给司徒烈打电话回馈的时候,也是一脸抱歉道:“抱歉,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房租吗?你怎么跟她说的?”司徒烈不悦。
对方说:“就说其实房东出国,很迷信,觉得空屋不吉利,想找个人边住边看屋子,为了让她信服,还让人冒充了房东。”
“她不知道房主是我吧?”
“您委托我司全权代理,我们能把关您的资质证明就好,租客不需要知道的。”
“那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房子太大了。”
他都要抓狂了,那堆房产证里,已经找不到更小的房子了。其它的都是毛坯,根本住不了人,要不是这次翻出来,他都不记得有这些房子。
“你们挂牌出售的房子最小多少坪?”
对方说了一句更让他不悦的话:“您要买房子,我们很高兴,但问题不在这了。主要是,苏小姐说她找到房子了,正在清理东西,马上要和她男朋友搬过去了。”
“什么男朋友?”司徒烈飞速反问。
中介一怔,随后抱歉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她就是这么说的,我们就是原话转达。”
听听电话,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中介这个时候说:“现在的行情非常好,您的房子是租是卖,都能得个好价钱,你看……”
“不租!不卖!”
“那什么时候过来拿放在这里的备用钥……”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
正进入车库,就近挑了一辆车的司徒烈,阴沉着脸刚坐进驾驶室,拿出手机按导航时,就看到手机亮屏,显示有微信消息。
一打开,是林野,点开消息,是音频,点开,是他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笑得剌耳而短促,笑过后,他对司徒烈说:“兄弟,我说你是世上最单纯的男人吧?你居然相信世上有单纯的女人。看走了眼吧?那苏璇前几天还跟你粘粘乎乎,你眼中有我我有眼有你,才几天,就搭上一个开水果店的老板,快大她两轮了,你知道一轮是多大吗?12岁,快两轮是多少岁?都赶上她爸的年纪了,人家离异还带两孩子,她过去就直接当后妈,真是不挑的哈。”
“你怎么知道?”他沉着脸问。
“我也不想知道,我家阿姨在水果店问我想吃什么水果时,把视频对着水果,对上她了,她在帮老板收银,我还以为他是打工的,然后,老板给她端饭,那笑得一个温良贤淑,啧啧啧,那眼神,就像看你一样,简直就是复制粘贴。”
“……”
“原来那眼神不是你的专属啊?”
司徒烈无语,只是脸色越来越暗。
“后来,我就让我家阿姨假装拉家常,打听一下,谁知道,店里人说,这是新老板娘。”
“……”
“兄弟!哥们!你跟纪寒一样傻b,以为她情真意切,其实,她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装猫吃虎,段数高明,玩弄感情一套一套的,把你们都给耍了——!看着挺良家少女的,继承的都是她妈的下作手段,你还不知道吧?我私下替你查了,她妈就是一个妓女,私娼,老鸨喂!?”
电话传来挂断电话传来的盲音。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随后的引擎声轰鸣,好像吼怒的狮兽。
此时的苏璇正在屋子里清理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就日用品,衣服,一个行礼袋都装不满。
正等着电话,等某个人来接她。
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接着,门被狠狠的掼上,再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门被人一脚踢开。
她惊慌失措的看清来人,随后,又放下心似的松口气。
“你……”她刚想开口,才发现来人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对劲。
不知是过于恐惧,还是过于害怕,竟错觉那是一座人形的黑山向自己步步逼来。
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后退着。
后退着……
“司……司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