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梦
苏璇做过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时间回到甜品店里午睡,店员小妹在耳边喊:“店长,店长,有外派单,是笔大单哦~~”
她会在那天遇到司徒烈,遇到司徒烈给她一杯酒。
就是从这杯酒开始,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梦里,她喝了这杯酒后,倒在雪地里,直接被司徒烈带到了酒店。
醒来
那个男子绅士,有双深邃的眼晴,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深沉好看得,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他拢过来,身上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盖住。
他就用那好看得要人命的眼睛看着她,看着得她一阵心神恍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迷离。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俯下身,试探似的触了触她的唇。
那是她的初吻,她一下子涨红了脸,他便不易人察觉的笑了,待她迎眸看向他时,他又一脸深情的看着她,看得她不由自地的低下头,而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颔,对她说:“看着我。”
于是,她扬眸,看着他。
随后,他继续复上唇,将她吻住……
她不知道,原来被人拥抱是件这么好的事情。因为,爸爸从来没有抱过她,也没有给她过正常的父爱。
心中强烈的渴望,让她不由自主的环住他。
在他意图蜕去她的衣服时,她略有挣扎的按住。他便在她耳边深情告白:
“我喜欢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
那一晚……
他们见面的第一晚,她就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给了他。
一切结束后,她揽起被子叫住他:“你……你要走了吗?”
他头也不回,背对着她穿着衣服,说“嗯。”
“你……你……就这样走了吗?”
她来不及体验爱情的滋味,就迷迷糊糊的被她夺走了第一次。她记得,小说里有说,男方会在事后抱住女方,这叫温存。
可是,他起身,欲走,根本没有丝毫留恋。
她抱着被子,够了身子,跪坐在床上扯住他。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觉得……和他发生在系后,感觉更加陌生?
他却拒绝了:“我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完全没有心计,绝对白纸,又不懂得取悦男人,见他这样说完,便沉默不语,却抱被子哭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对我好。其实,我不是乱来的人。”
他笑了一下,掏出钱包,从里来掏出一打钱来,俯下身来,递到了她的手上。她雷打一般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给你的,收下吧。等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我不是妓女。”
他要紧不慢的笑着:“如果你非要认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也无话可说。”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从来没有面对过,内心真的像白纸一样单纯,只知道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到珍惜,她很无助,又很绝望而没有用的流着眼泪。
他似乎有一秒钟的不忍心,拢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不要哭,我改天再来陪你。”再轻轻的“啊”了一声。
她全然相信的点头,全然相信的相信他,她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傻?
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同情她,只会说她随便还有下贱,她自己都在这一刻瞧不起自己。
只为了一时的温存,却置自己于绝望的深渊,还不敢大声向人求救,怕人笑话。
他走了。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糊里糊涂,又完全不知所已。
她感到恐慌,而后,无助的哭泣,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
这是在第二天,司徒烈面对纪寒时,在大厅广众下,拿出苏璇落红的白巾,抛给纪寒,不紧不慢的笑道:
“给,这是对你忠贞不渝的女人送给我的礼物。”
纪寒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明明猜到了什么,却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司徒烈道:“你说呢?”
说完,司徒烈就笑:“感觉还不错,只不过说实话,那种女人没什么特别,见到豪车就贴上来,还没一天就到手,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你拿来炫耀。”
纪寒恼羞成怒,将苏璇的爸爸开除,还将苏璇所在的地方告诉她爸,她爸上门就对苏璇一顿爆打,他还逼问苏璇,到底是什么事情得罪了纪寒?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她怎么会得罪纪寒,更加的不知道,爸爸被纪寒家开除,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爸爸打她,打得她的鼻血流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去抹,红艳艳的涂了一脸,店员们拦不住,只有报警。
警察来得好慢,那男人有恃无恐的打她,打得她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店员小妹陪着她,看到苏璇鼻青脸肿,小妹哭得两眼通红,她不停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啊?就算你是他生的,他凭什么这样打你啊?”
后母却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对她指桑骂槐,痛下脏口,“什么婊子养的”,什么“不要脸的小婊子”,什么“害人的扫把星,害你爸爸丢了工作,还害他被警察关,说什么扰乱社会轶序,不交罚款就关三天。全部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害的。还睡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去跟纪寒道歉,让你爸爸得回工作!”
后妈将她从床上扯下来,她脚步不稳,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小妹与后妈拉扯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谁啊?你凭什么打人啊?”
可是,小妹这个小姑娘,哪里打得过这彪悍的女人。
她被她扯着,扯出医院,扯进她开来的小车里,就往纪寒家驶去。
她任由后妈拉着,没有挣扎,也没有让小妹叫嚷和跟随,是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纪寒做出这种“借刀杀人”,借爸爸的手,将她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
后妈和苏璇在纪寒家的偏厅等着,纪寒从楼上下来时,后妈就迎上去,对纪寒求情,说,纪少,你看,你看你苏大叔已经跟你出气了,你看,他把苏璇这丫头教训了一顿,她拉过苏璇,对纪寒说:“你看,你看,你看这都被打得……是不是可以消消气了?纪少啊,我们家可就靠你叔叔赚钱养家了啊。”
纪寒瞟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和狼狈的苏璇,冷哼一声:“是啊,我爽了。让你家男人明天上班吧,就跟前台说是我说的。”
他转身要走,苏璇喊住他。
“你等一下。”
后妈拉苏璇,阻止她开口,怕她说出什么惹怒纪寒的话。
她狠狠的甩开后妈,拼出所有的力气将她推开,奔到纪寒面前,心碎的问纪寒: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我爸打我会下死手打,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纪寒冷笑:“我做什么了?”
苏璇心伤道:“你开除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说你没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纪寒一挥手,喝道:“够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苏璇同样大声道:“我不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