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悲愤道:“我不认识他!”
“是吗?”司徒烈冷笑,“这是你对你第一个男人所说的话吗?”
高年一脸疑惑。
“你不是说,你深爱的那个人……车祸死了吗?”
“是吗?”司徒烈听闻,冷漠的挑挑眉。
苏璇不看司徒烈,只看着高年,不停的否认:
“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司徒烈阴冷的笑道:
“把第一次卖给我,还敢说不认识?”
边上有人围观,苏璇脑袋充血,痛斥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过?”
“你明明收了我的钱!”
苏璇悲愤道:“那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向你要的!”
他竟笑了……奸计得逞的笑。
她陡然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越抹越黑,转向高年,高年脸色一阵青白,甩开她的手,冲她大吼:“你骗我,你居然骗我——!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彻头彻尾的骗我?”
“你听我解释。”
“不需要解释,谁没有过去?但我想要问你,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他?”
苏璇急声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好。”高年坐起身,再对苏璇说:
“我知道你以前过得很苦,会被逼得做糊涂事,但是,我要告诉你,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只要你断掉和他的关系,不再和他有任何联系,我还是一样爱着你。”
苏璇感动,也斩钉截铁: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高年一把抱住苏璇,围观的人都拍着手掌,喝起彩来。
“爷们,真爷们——!”
司徒烈还是要紧不慢的笑,只是笑里镀上了一层冰寒,沉默着,退出人群,挑挑眉,转身隐退。
苏璇以为自己得到一份真爱,可没有想到司徒烈这么卑鄙,盯准了高年,要人找他麻烦。
不是在他走到路上时故意碰瓷,说他撞了人,要他高价赔东西,就是说他偷东西,几个人逮着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高年的父母开广告公司,不算什么土豪劣绅,但能保家里温饱,他生活得很阳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但司徒烈不出面,光找些社会的人来对付他,他们明明知道是司徒烈暗中搞鬼,却拿不到口实与证据,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年的精神就此高度紧张,他害怕出门,可没有想到,司徒烈找的人,找上门来,莫名其妙的将他打一顿。
就算告诉学校也没用,抓了一批,又换一批来。司徒烈有的是钱,他就盯准了高年,让他痛不欲生。
苏璇看到浑身是伤的高年,她快要崩溃了,可是,她找不到司徒烈,她根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
在她送高年去医院包扎,回来的路上,又遇到找碴的,苏璇真的……真的崩溃了。
“别打他了,求你们别打他了!”她已崩溃得拉住其中一个人,心碎的喊:
“告诉司徒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想我怎样都行,怎样都行——”
她哭着,滑坐在地上,心碎的看着高年。
那几个人收拾了拳脚后,整整衣角,冷血的笑道:“你早这么说的话,他就不用受这种罪了啊!”
“呐,跟我们走,他在等你。”
她欲起身,倒在地上的高年拼出所有的力气拉住她。
她心碎的哭道:
“是我害了你,是我错了。你……你要好好的,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我。”
高年愤怒道:“光天化日下,还有没有王法?让我的女朋友跟着别的男人走,我还是不是个男人?”
高年狂怒,一下子撑起身来,抡起手来,照着那带头的人的脑袋就是一下,那人杀猪似的尖嚎,有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时,他们才发现,高年的手上拿着一块红砖。
是他们将他打倒在地时,他顺手拣起的。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带头的喝住了小弟们,让他们报警。
司徒烈找不同的人来找高年麻烦,高年和苏璇都没有办法找到证据。
而高年打伤了这个人,却被人有证有据的抓到了警官局。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录了笔录,依伤势严重度来调节,小伤一般赔点钱,重伤就有可能让对方告到法庭,走司法程序了。
所以,那带头的人不依不挠的拿出医院里的检查单,说自己被打成脑震荡,成重伤,严重的影响以后的生活,列出一张清单,让高年赔钱,高年虽然家境不错,可也经不起他们这样讹他,直接说没钱。那些人便说,好啊,那就打官司,让你学校都知道!
高年还是不肯,他愤然带着苏璇离开。
离开之前,苏璇听到身后那人冷哼,“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苏璇浑身发冷。“等一下!”
苏璇突然回首,对那人说:“带我去见司徒烈。”
高年拉住她:“你疯了?”
苏璇狠狠的甩开高年:“是你疯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和你一起疯。”
他欲伸手拉住她,可有些犹豫了。
就算这样,她不怪他,因为她和他都要到承受的底限,而他根本就是无辜的,不该因为她而承受这一些。
“对不起。”苏璇对高年说:“我不要你了,我们分手吧!”
高年欲拢上来,那个人的手下围上来,把高年给隔绝在人墙外。
“麻烦你们帮我拦住他,但不要打他,司徒烈是冲着我来的,若不是还有些情意在里面,他不会逼我去见他,你们为他办事,也会考虑为他的女人留点情面,对不对?”
那人笑道:“对,对,你们,都不要再打他了,把他拦住就行。”
她深深的看了高年一眼,转身,绝情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那酒店的房间,窗子是整面玻璃,落地式的。
她拿副卡打开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落地窗前的皮靠椅。
“你终于来了?”
那高高的皮靠椅椅背转了过来。
苏璇看到翘着二郎腿的他,将二郎腿放了下来,穿一身白色的浴衣,很是舒散的向靠背里靠了靠,将手里盛了红酒的红酒杯搁在皮椅的搭手上,轻轻的晃动一下。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低声道: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