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前世……
一切,都要从“那个时候”,他在酒店里轻易得到她的时候说起。
他确实很恶心,很反感这个打着真爱旗帜的女孩子,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得到了。
完全没有传闻中的忠贞不渝。
得到她的过程,简单得就像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实在是拜金,随便,虚伪。
就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无非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较之清纯一点。
也没什么。
都是假相。
一切结束后,她楚楚可怜,又有些惊慌,自我解释她其实不是那样的人的样子,确实击起一丝内心的涟漪。
但那个时候的司徒烈怎么可能为这所动?
演技不错。
——是他内心的独白。
冷血,冷笑,给她拿出一笔钱。
不就是要这个吗?
也就值这个价了。
她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便转身就走。
而后,遇到纪寒,向他交出了他的“战利品”。
纪寒吃憋的样子,确实让他爽到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真爱?
不给纪寒点打击,还真以为自己拥有真爱无敌。
一天到晚向人炫耀有个女生“真爱”他,真是恶心透了。
这一次,他满意的将纪寒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了。
纪野着实抓狂了,跟他干仗了。
嗯,先是一对一,结果是群架。
打得很爽!
尽管脸上也有了伤。
尽管后面被父亲扇了耳光。
但还是很爽。
揭穿别人的假面目,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爽。
那几日,没有看到纪寒,应该是丢脸丢大发了。
司徒烈在家里的影音室看电影的时候,突然接到林野的电话。
“喂,烈啊!”语气很夸张。
每逢他语气夸张,都没有什么好事。
“怎样?”司徒烈懒懒的问。
林野说:“两件事,都遇你有关,你想先听哪一件?”
司徒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废话吗?与我不相干你找我干什么?”
“那你要先听哪一件?”林野居然卖起了关子。
“爱说不说。”司徒烈拿开电话,毫不留情的按断了。
刚刚按断,林野又打了过来。
“你对我温柔一点撒,总是那么残忍。”
“说重点。”
“唉,扯点别的不行啊?”
“挂了。”
电话再次拿开,林野知道他是说真的,于是忙喊着:“别别别。说了。”
司徒烈盯着影幕,光斑在眼眸里闪烁时,只听到林野说:
“你们家老幺得了白血病,住院了,在我们医院。怕是又活不长了。”
“嗯!”
司徒烈的眼睛没有离开离映的幕布,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很冷漠。
好像没有七情六欲,又好像看破了生死。
“唉,这一件事情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剌激啊?”
林野大惊小怪,又在电话里说:“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下一件。”
“得嘞,下一件就是,纪寒的那位纯爱……”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司徒烈还是没有过多的反应,目光离不开幕布。
“你还记得吗?”林野提醒他。
“嗯,有点印象。怎样?”
“被她亲爹打了。”
司徒烈冷冷一笑。
“养出这么个玩意,不白打。”
“你没懂我的意思。”林野又说:“不是几个耳光什么的,都打进急诊室了,她爹都被人送进派出所了,你想想下多狠的手。”
不待司徒烈回答,林野又说:“那脸肿的呃,啧啧啧,我都没有认出来。”
司徒烈冷漠一笑,笑得有些滑稽。
“既然没有认出来,你怎么知道是她?”
林野说:“怎么能不知道?她刚住进医院,她后妈又跑到医院打人了,把人从病床上拖下来打,一直拖到走道,扯头发,打脸,还踹肚子,那巴掌声哦,啧啧啧,一声比一声响,听得我头皮都发麻了。”
林野说:“我当时也没认出她,她的脸都肿了,头发被扯得……脸都蒙住了。”
司徒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你怎么会知道是她?你又怎么会正好在现场?老幺查出有白血病的话,应该在血液科,急诊的话,根本不在一层楼。”
林野连连点头称是。
“还真被你说对了!”
林野说:“我去医院看你弟,刚到大厅,就看到安保部的人往急诊部冲,说是有暴力事件。”
“……”
“我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而且还有人在我家医院闹事,我能不看吗?所以我就去了。”
“……”
“我刚去就看到……啧啧,打沙袋都没那么打过。那个纯爱被打得都哭不出来了。我也没认出来,但那个母老虎边打边喊‘你个不要脸的,怎么把纪寒得罪了,害你爸都没工作了……啧,我就这么一联想,就猜到是她了,然后去看了她的就诊卡,就没错了。”
司徒烈是沉默的。
他的眼睛从幕布上移动了下来,看到了幕布下的墙面,眼睛眨了两下,他又问:“然后呢?”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啊!”
“……”
“先挂一下,我给你传个东西。”
电话挂断了,林野给司徒烈传来一段监控视频。
司徒烈点开播放的小三角,只见里面传来剌耳的骂声和巴掌声。
听着,看着,真是触目惊心,头皮发麻。
谁看谁纠心。
司徒烈莫名的感到呼吸急促了一下,马上摁断了视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而后,直接发视频给林野。
“怎样?看了吧?你也吓得不轻吧?我们那么不爽纪寒,干起仗来也没像这个母老虎狠。”
“我没看完。”
“那你发视频给我干什么?”
“打字麻烦。后来怎样了?”
林野说:“我急着上厕所……唉人有三急,出来后发现病床上没人了,说是被那个母老虎带走了。”
“怎么带走了?”司徒烈问。
林野说:“跟她一起来的小姑娘在那哭。”
“什么小姑娘?”
“就是把她送进医院来的小姑娘。她们一起在甜品店打工的。”
“嗯!”
“她哭着说,那个女人拉走那个纯爱的时候,说是让她跟纪寒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