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这样守着你是为了什么?就是怕你不见了!”
“……”
“上一次,我为什么腿软得说不出话?”
“……”
“因为我以为你又走了。”
“……”
“心脏真的疼得说不出话。”
“……”
“我没有演戏,就算存心,也没那么好的演技。”
“……”
“就是那一刻,我很清醒的认识到,身体愿意接受你的消失,心脏也不答应。”
“……”
“想活还是不想活,都由不得我。”
“……”
“所以,我完全可以预知没有你后的寿命。”
“……”
“活不长的,真的活不长的。”
“……”
“情深不寿……原来就是那个意思,用情至深,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情深不寿的解释不是……”
“我不管是不是,我就是这么解释的。”
司徒烈激动道:“物质条件不缺的人,精神上的需求特别苛刻。所以,我知道我的下场,我知道没有你后,我会怎么样。”
“司徒烈……人生很长……”
“谁规定每个人都会活到60岁?”
“……”
“很多人连20岁都活不到。”
“……”
“生命看起来很长,可是,对很大部份人来说,很短,短得来不及结婚生子,就心脏猝死。”
所以,看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寿命不是均平的,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肆无忌惮,挥霍无度。
过好每一分钟,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修行。
该来的,是该来的,该走的,也是命中注定的。
随他吧!
反正人生的最后,都是一无所有。
年纪大的人,身体没了,健康没了,味口没了,也就是五识没了,伴侣没了,子女也不可能在身边随叫随到,除了死亡如影随行,还能有什么?
人最幸福的,就是含笑九泉,在熟睡中过世。
人最可怕的不是飞来横祸死于非命,而是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磨掉身边人的耐性,在病痛贫困中挣扎着断气。
被死神选中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决定你的死法。
不晓得是随机还是抽样。
也不晓得是蓄谋已久还是心血来潮。
不管什么死法,都让人心有余悸。
司徒烈叹口气道:
“我们应该都被死神选中了。”
“应该只有我,没有你……”
“没有应该,我已经选择了必然,这世上没有你了,必然就没有我了。”
“司徒烈……”
“你不用打断我,我主意已定。只能答应你的是,绝对不会死在你前面,这是我唯一向你保证的,因为我要安排好一切。”
他说:“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
“……”
“我有责任有义务为你安排一切,你愿不愿意交给我安排,愿意不愿意睡合墓,和我葬在一起?”
她一怔,满眼泪花,情绪复杂,面对他期待的眼神,这一次,她说:“愿意。”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就对了!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再分开了。”
苏璇哽咽着,“不晓得这次怎么死,也不晓得还有没有这扯蛋的重生,也不知道最后还能不能遇见。”
“要是能再次重生,我希望不要再遇到你。”
“你后悔了?”
“不悔,只是不想再祸害你。”他说:“只要不遇到你,我一定没有软肋,一定活得没心没肺。你也能找到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为什么想到那个画面,我会嫉妒的发狂?”
司徒烈懊恼道:“我不想把你交给任何一个男人,谁都不行,你还是遇见我吧,早点遇见,早点意识到自己爱你,然后,倾我所有,对你好。”
“那……你要早点遇到我。我……我若再次重生,一定不会忘记你。”
他笑了,心酸,幸福,特别难以形容,“我也是。不过为什么一定要重生?重新转世投胎不行吗?我们这一世的人生,你还想重来一次吗?你这样的爸,我这样的妈,你还想温故而知新吗?我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我也不想你再经历一次,太虐了。就算现在的我可以轻描淡写,但回想起来,还是虐的。”
苏璇叹了一口气:“那倒是的,比起重生,我更想投胎转世,换一个新的人生。好好的遇见你,好好的和你谈爱,结婚生孩子,别这么狗血加坎坷。”
他闻言轻笑,笑得无声且无奈,而后,他轻问:
“那,关于墓地,喜欢什么样的?”
“你选什么样的,我就睡什么样的吧……”
司徒烈微然一笑。
“我想起一句话。”
“哪句?”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那一夜,司徒烈希望在梦里梦到什么,但失望的是,在梦里什么都没有梦到。
他有些失望,但有些事情,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便需要提早安排了。
安排的关键,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帮他执行。
于是,我们的林野同学又上线了。
约在一间会所的包厢。
林野从来不辜负他的名字,既狂野,又騒包。迎面走来时,揣在荷包里的手机循环播放着中文版的《哆啦a梦主题曲》
这真是带着声响,有bg持。
在此会所格格不入。
但他实在长得太撩了。
配乐一出,此风格就像成人大片配上卡通音——串味了。
惹得迎面而来的美女擦身而过时还转身回个头,他也随势回个头,抛个媚眼,撩个人。
真特玛的,“不撩会死星人”。
林野跟着会所引路的走进来时,带路的一边走一边低笑。
人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不会轻易笑的。
嗯!
不轻易笑。
不轻易笑——!
这林野实在太搞笑了。
林野推门进来时,那音乐正好重新起头。
门一开,还没来得及抬头的司徒烈就听到音乐就随着林野一起飘起来了。
正好听到那一句:
“心中有许多愿望
能够实现有多棒
只有多啦a梦可以带着我实现梦想……
……
……
司徒烈执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望着林野的眼神,是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