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酷似唐易的人,听了他的话,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以说你不是唐易,你叫赫连承,是三千年前的人?”
“对。”
我的妈耶,我以为我的年龄够大了,可这还有一个更大的呀。
“可是你怎么在这?”
赫连承微笑了下,毫不在意的说:“我不能离开这座房子,只要我踏出大门我就会死。”
“啊?”傅闲十分的震惊:“那你岂不是在这座房子里呆了三千多年了。”
傅闲瞬间有些可怜他了。
“差不多吧。”他扯嘴艰难的笑了笑:“如果这几千年的囚禁能换她入我梦一回也好。”
傅闲抬眼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对了。”傅闲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你在这那么久,你有没有见到过一蓝色瞳孔的男人来过这?”
赫连承甩了甩衣袖,抚上前面的嗜血琴,手轻轻摆弄上面的琴弦,优美的旋律慢慢传进傅闲的耳朵。
赫连承的声音也缓缓传了出来。
“见过,但不是人。”
“真的。”傅闲激动的看着他:“他现在在哪?你能告诉我吗?”
赫连承依旧不紧不慢的弹着琴,傅闲虽急,但她也不好打扰他,她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承放在琴弦上的手停了下来。
看着他停了下来,傅闲急忙问道。
“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赫连承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句。
“一缕亡魂,有什么值得你去寻找的。”
“在我这,别说他只是一缕魂。”傅闲:“哪怕只是他的一口气,我也把他找回来。”
“你把他找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花了两百多年去复活他,不是让他再死一次的。”
“你能复活人?”赫连承欣喜的看着她。
傅闲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便开口说。
“但是你的那个她我复活不了。”傅闲:她死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好几回了。”
“我并没有奢求能回来。”赫连承:“只要能在梦见到她一次就好。”
“你是想让我把她的魂弄过来?”傅闲看着他摇了摇头:“从她死到现在已经三千年了,她的魂已经稳定了,如果我强行拉她过来会打破她现在原有的生活,她很可能会死。”
“你可以带着我的思魂离开这里。”赫连承:“只要她在你的百里内,我就能感觉到她位置,我只要再见见她就好。”
“那你这具身体就相当于死人一样了,不。“傅闲:“不是像一个死人而是如果我带走了你的一缕魂你彻底就死了,因为我是强行逼迫他离体的。”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还会让我带着离开吗?”
“可以。”赫连承淡淡的说:“我早在她离开时就该死了,可是她死也不愿意带我一起。”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了吗?”傅闲看着他平静的问了句。
赫连承抬起头,看着最高的那座山。
“他在苍山湖底。”
傅闲抬眼看去,是她刚才进过的那座山。
“那不是刚才我过来的那座山吗?”傅闲看着他:“你说的湖不会就是我一开始遇到的那个湖吧?”
“不是。”赫连承起身说“那个湖在苍山里面,至于怎么进去那就看你自己了。”
“你常年在这院子里,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他的魂原先是不稳定的,随时都会散。”赫连承转身看着她:“苍山里的湖水,可以帮他稳定魂魄,是我让他去的。”
“既然你能告诉他进去的路,为什么我不能呢?”
“不是你不能。”赫连承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而是他不让。”
“为什么?”傅闲很是不解的说:“他为什么不让?”
赫连承坐回到椅子上,慢慢地说:“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你会来,所以他在没有去湖底之前就告诉过我了。”他喝了口茶再次开口:“在你进苍山前,你应该见到过火蛇了吧。”
“就是一开始那个湖里特别大的那个东西?”
“嗯。”他点了点头:“就是它。”
“这根它又有什么关系?”
“你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伤害你,对吧?”赫连承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开口说:“因为它认识你,它的记忆里有你。”
“怎么可能?”她立马开口:“我是第一次来这,它怎么可能见过我?”
“它是没见过你,但是有人见过呀。”赫连承:“你们的族人每隔一两百年就会送一个有精元气的人进来,其实就是来送给它吸食的。”
“精元气?”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的精元气是她度的,那是不是,也是她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