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傅曜之两个孩子的特殊性以外,南鸢还让他小心,告诉他关于樊运城的一些基本情况,对于傅曜之的孩子也没有半点觊觎的心思。
“哦,你家那个女孩已经掉了好几颗牙齿了,男孩会慢一点,他才开始掉指甲。”南鸢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傅曜之一些关于小孩的基本的情况。
“我知道,他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掉牙齿了。我爱人她…?”傅曜之顿了顿又问。
南鸢一边后退,一边告诉傅曜之:“她很好,你放心。”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傅曜之长舒了一口气。
他孩子的特殊在哪?
这边广场上人来人往,孩子除了眼睛个数以及五官不一样以外,身上几乎都差不多,尾巴、鳞片、爪子……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傅曜之闭着眼睛把手里的饼子放到一边,吹过来的风抚在皮肤上有些痒,空气里是阳光炙烤着轮胎的胶臭味,不好闻。
不像是山村里那些清新的草木花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突然傅曜之觉得自己的头上被人喷了一脑袋水,他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拿着喷壶的小家伙。
四五岁的年纪,头发很脏,手指缝里全是淤泥,一张小脸严肃又认真,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僵持了一会儿,那个小家伙又对着傅曜之喷了喷水,然后倨傲道:“那真是你孩子吗?”
“嗯。”
“你骗人。”小羊斩钉截铁道。
“我骗你干嘛?”傅曜之看着这个小屁孩心里有些好笑。
小羊放下喷壶:“骗子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骗子的。”
“谁教你这些的,歪理。”傅曜之注视着小羊的时候,她有些不自在。
“你管那么多干嘛?”她扭捏了几下犟嘴道。
傅曜之笑了一下,打算再睡一觉,反正童念她们都是安全的,他现在要好好养伤。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羊又重新拿起了喷壶,对着傅曜之洒了掩盖血腥味的药水。
呼唤了几次之后都没有得到傅曜之的回应,小羊失落的离开了。
傅曜之刚才看她的时候,让她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躺在洗干净的棉被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样。
小羊拿着喷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蜷在后备箱里的那个男人,期待着能够再一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她跟傅曜之的两个小孩挤在同一辆车上,南鸢让她帮忙照看一下两个小孩,特别是开始掉牙齿的小安妮。
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小羊掰开小安妮的眼皮,看了看她大大的紫色瞳孔吐了吐舌头,她抓住了小安妮屁股后面刚刚长出来的白色夹紫的尾巴,在手心里反复查看。
“是不是长了尾巴的人才会有爸爸妈妈?”小羊把小安妮的尾巴放回去,自己伸着脚靠坐垫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年纪还小,接触的黑暗面也不多,现在还想不到要是她有了尾巴,她那对狠心的父母早就把她送进实验室去了。
南鸢把她捡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管过她。因为南鸢是车队副队,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好好跟小羊相处。
而车队里不断有人离开有人加入又没有跟小羊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当看到躺在她身边的两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车队里虽然没有穷凶极恶的人,但是该有的制度还是有的,她年纪小很多事情根本就做不了,得到的食物和御寒的衣服往往都是最少的。
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车队走走停停,南鸢来看傅曜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到是哪个叫小羊的小家伙每天都要来傅曜之身边晃悠,有时候还赖在他这不走了,美其名曰要给他喷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