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傅曜之劈了一堆柴火还没有放进厨房去。
傅曜之扫完院子把早上做完饭埋在灶里的红薯翻了出来,童念特别爱吃这个,傅曜之还是觉得红薯太甜了,偶尔想吃红薯也是就着童念手上的咬上一口。
“诶,老婆,你吃不吃红薯?”傅曜之在厨房里喊。
“吃。”童念手上有好几团毛线,她要把这些旧毛衣上的毛线全都拆下来,重新织一件毛衣或者织几条毛巾出来,冬天的时候可以用得着。
“你还理这些毛线干嘛啊?麻烦死了。”傅曜之皱眉道。
童念放下手里的线团然后把傅曜之手里的红薯接过来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你懂什么,这些毛线多好啊,冬天闲着的时候正好找点事情做。”
傅曜之看着童念那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样子也跟着傻傻地笑。
“你笑什么?”童念问。
傅曜之:“当然是笑你傻啊。”
童念看着面前的人牙齿有些痒,她不怀好意的看着傅曜之然后说:“今天还想不想跟我睡一个被窝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说是认错可傅曜之脸上哪有什么认错的迹象。
童念也懒得跟傅曜之计较,她又咬了一口红薯。
“咱们做点红薯粉条吃怎么样?最近天气还算可以,吃不完晒干以后存起来下雪的时候慢慢吃。”童念提了一个建议。
“好主意。”傅曜之点头表示赞同。
等了一会儿傅曜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童念有些傻眼:“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说什么话啊?我又不会做红薯粉条,我只会吃红薯粉条啊。”傅曜之说的理直气壮。
他并不是万能的啊,不能因为他知道一些东西就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做啊。
童念看着傅曜之,傅曜之也看着童念两个一起噗嗤笑出了声。
傅曜之怎么会是万能的呢?他又幼稚还不讲道理,也就知道的比童念多了一丢丢而已。
童念看着傅曜之,她在面前的这个表情严肃的男人身上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感觉,他的肩膀很宽阔,只要她一难过就是最牢固的倚靠。
她能透过傅曜之日常的小细节,看到他们的未来。
“要不要去问问舒婆婆,也许她会做也说不定,老人家一定知道的多。”傅曜之吃完童念手里最后几个红薯,然后把红薯皮放到子弹大黄和那些狗吃饭的十几个专属大盆里。
“好啊。”
只见童念答应却又不见她起身,傅曜之看着童念,她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去:“背我。”
傅曜之轻轻笑了一声,看了她两眼后背对着她道:“上来。”
等把童念稳稳地背在了身上以后,傅曜之才开始数落童念:“也是自己家养的猪,扔了又可惜,只能自己宠着了。”
童念撇撇嘴,现在傅曜之数落她来一点都不讲道理的。
“嗯,我是猪,猪的老公是什么?”
猪的老公还不是猪。
傅曜之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笑了笑,稳稳的撑住她。
童念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后轻笑出声。
突然想起来他们度过的最艰难的那一年,两个人穿过一座繁华的城市,一路上私处捡东西吃过活。但一次运气不好吃的被人抢了,当时虽然拼死逃了出来可是傅曜之受了伤,伤口发炎导致整个人昏迷不醒,童念也是像傅曜之现在这样,稳稳地把他背出了那座城市,求着一个诊所的医生换了点消炎药。
好在傅曜之命大,活了下来。
等到他们的生活变得安定,傅曜之都还一直在感慨自己命大,童念那时候完全可以丢下自己逃跑的。
“你即将得到两尊泥菩萨。”傅曜之站在石板上看着在田里玩泥巴的三个家伙摇摇头。
童念眯起了眼睛,叹了口气。
怎么小时候都爱玩泥巴呢?
“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爱玩泥巴?”傅曜之问。
童念想了想说:“小时候跟着小区里的大孩子和了很多稀泥,趁着晚上把人家的窗户用泥巴糊上了,还好那时候没有监控,那几户人家骂了几天就算了。”
“你小时候也不乖呢。”
“彼此彼此。”
从舒婆婆家回来以后,傅曜之按照舒婆婆说的先把红薯在井边洗干净,切成小块用石磨磨成泥,然后加水用纱布多过滤几次,得到一盆液体,静置到明天。
到时候装过滤的水的大木盆盆底就会沉淀下来白色的浆。
端着过滤好的红薯渣出来时,傅曜之看见两个脏兮兮的小家伙正拿着水管在冲身上的泥巴。
“爸爸,我说我们是不小心摔进养鱼的那块田里了你信吗?”小安妮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崽啊,你两老父母亲站在上面全都看清楚了,傅曜之面无表情看着试图辩解的小安妮心想道。
小安浔看傅曜之那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眨眨眼赶紧把事情交代了:“是跟平安打泥巴仗弄脏了衣服,不是掉进田里了。”
小安妮看着小安浔,眼里全是难以相信,小安浔怎么把实话全说出来了。
小安浔看着小安妮指了指当时她们打泥巴仗的那块田。
小安妮心里一咯噔,暗道糟糕。
“过来。”傅曜之冷森森的笑道。
小安妮和小安浔同时往后退一步,爸爸这时候的笑容太吓人了。
后面端着盆出来的童念被两个小孩看得无奈赶紧打圆场:“你先等他们把自己身上的泥巴冲干净再说。”
“小安妮不能在外面脱衣服洗澡,把脚上的泥巴冲干净以后去房间里洗澡,我待会儿给你弄热水。”童念指挥完毕就把红薯渣倒在了小安浔养花的花圃里做花肥。
小安浔妮应了一声以后把手里的水管递给小安浔让他帮忙冲背上和头上的泥巴。
童念和傅曜之已经开始有意识让两个小家伙明白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还是提早防范为好。
从樊运城回来童念就把小安浔和小安妮的分开睡了,小安妮在他们左边的屋,小安浔睡右边一个屋,都离得近。
他们已经长大了,该有些变化了。
两个小孩不问,傅曜之和童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教孩子去正确认识男女之间的不同。
只能慢慢在日常生活中有意识避开一些问题,童念和傅曜之会把两个小孩分开教导。
当父母的不只是要把孩子的肚皮喂饱,避免他们挨饿受冻,还要解决童念成长过程中各种烦恼、心理健康以及教他们各种生理常识和为人处世。
能把一个孩子养成一个大人过程实在是辛苦。
晚上小安妮抱着她的小枕头慢慢爬上了童念的床,跨过睡在外面的傅曜之,硬生生挤进了他们两个中间,然后放下枕头,一只手拉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