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杞枫这么说,杨柳起了坏心思。“要是我不愿意哪?”
“为何?”杞枫眉头一皱,像是真的着急了。
“因为我觉得我和你还不到时候。”杨柳假装认真的说。
“什么意思?”杞枫彻底冷静下来问。
“就是感情还没那么浓。”杨柳都说到一半了,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但看着杞枫的目光,她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杞枫有多爱她,她心里清楚。
杨柳刚想向杞枫道歉,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就感觉自己悬空了。
杞枫抱着她,坏笑道:“那我们就好好曾进一下感情!”
这话让杨柳懵圈了,但看着他抱着她走的方向,她瞬间明白杞枫的意思。
“你别!”杨柳挣扎。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是被抱得更紧。
来到屋里,杨柳被扔到床上,杞枫立刻欺身过来。
她害羞的直朝里躲,但床就那么大,她最后也只能避无可避。
杞枫先是抓住她的脚,将她拖出来一点。然后再扣住她的双肩。
他的唇靠近杨柳的耳朵,她痒的直缩脖子。
一只手往下,轻易的解开了杨柳的腰带。这个季节穿得还算薄,就在他如火的目光盯着最后一层布料时。
一声叫喊打破了暧昧的气氛。丫鬟在外面说,杞夫人让他们过去用膳。
杞枫表情很不和善,哀怨的看着杨柳。
她噗呲一笑,有什么办法,她又没反抗,是他选的时机不对。
杞枫臭着脸将杨柳的衣服拉拢,确保穿好后,才拉她下床。
“行了!别不高兴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了。”杨柳伸手掐掐他的脸,她还是第一次碰杞枫脸,以前都不敢的。
俩人来到饭厅,杨柳在进来之前,就把杞枫的手松开,她还是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杨柳,你尝尝,今天的菜合不合你胃口。”杞夫人笑着道。
“嗯。”杨柳夹了一口鱼。“好吃,杞府的菜一直都很好吃。”
“哈哈,好吃就多吃点。”杞夫人持续不断的给杨柳夹菜,幸亏她饭量尚可,不然就拂了夫人的面子了。
吃完饭,杞枫下午也有事,杨柳便回家了。
斐愉欢自从昨天和杨柳见面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稳。
导致第二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转到了林修业家附近。
她看见杨柳正好从那经过,以为她是要去看林修业。
所以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但杨柳只是从旁边的街经过,并没有去林家。
斐愉欢泄气转身,她还以为能看见林修业。
不过斐愉欢即可又想,见到了又能怎么样,说她后悔了,不该说那些话,她心里其实不想他走?
别傻了,她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可能还会以为,这又是她的伎俩。
斐愉欢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巷子里有响声。
而后她听见一声闷哼,这声音……
斐愉欢赶紧跑起来,就在拐角处,她看见一伙人拉着林修业,还有一人正在他面前,准备落下第二拳。
她的心随着第二拳的落下,仿佛都静止了。
林修业看到了她,他先是惊讶,而后向她摇摇头。
可她又怎么坐视不管。虽然斐愉欢只是一个弱女子,但这一刻,她用尽全力冲了出去。推开林修业前面的那个男子。
又像疯了一样,将押着他的人推开。
林修业获得了自由,斐愉欢赶紧搀扶着她。她不知道她来之前,这些人怎么对他了。
“斐小姐!”刚才绑架林修业的人恭敬道。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又转头看林修业。
听到这些人对斐愉欢的称呼,林修业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他拂开斐愉欢碰着他的手,坚毅,决绝的离开他们这伙人,这伙人里也包括斐愉欢。
他刚刚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惊喜的,但他是真没想到,绑架他的人叫她小姐。看来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斐小姐,是斐老爷交待我们好好教训他的!”
“哪个斐老爷?”斐愉欢咬紧牙关道。
“斐和通老爷。”
“滚!你们都滚!”斐愉欢蹲在地上,崩溃大喊。
就在其它人都奇怪斐愉欢的行为,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又叫住他们。
“等等,回去告诉我伯公,如果他再敢做出伤害别人的事,那斐家将不会给他任何援助!包括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一并收回。我说到做到!”斐愉欢闭着眼,但她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他们不敢质疑她的话,毕竟现在的斐和通,确实是靠斐家的接济过活。
而斐愉欢又是正统继承人,她的话谁敢不重视。
所有人走后,斐愉欢还是没有起来,反正这里也没人。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轻声的啜泣。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只看见一双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她将眼里的泪水抹尽,抬头望去,看见林修业又折返了回来。
她惊喜的看着他,他却只是稍稍弯下身,捡起来掉落在斐愉欢旁边的钱袋。
“别……”
“没误会!”她勾起一抹笑。“放心,那些人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林修业点点头,他刚刚回来时,刚好碰见那些人出来。见到他时,全都点头哈腰向他道歉,他知道,应该是斐愉欢的手笔。
他站在拐角,看着她蹲在这里许久。他本来准备等她走了他再出现,但听到她压抑的哭声,他还是忍不住上前。
“那我走了,抱歉,伤害到了你。”这话是对于今天,也是对于以前。
斐愉欢蹲的久了,一下子站起来没站稳,她踉跄了一下,却自己靠住了墙。
“没事,蹲久了而已。”她努力克服眼前的眩晕。
林修业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她。
她看着扶着她的一双手,再也绷不住了。斐愉欢转身抱住了他,在他怀里放声哭泣。
“对……对不起!对不起!”她只会说这一句,她对不起他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林修业悬空的两只手不知如何动作,他试探性的拍拍她的背,却换来了更严重的哭声。
哭过后,斐愉欢才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不得体。
她松开林修业,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她想说话,但又看见林修业嘴角的伤。
这些都是斐家造成的,她好像没资格请求他的原谅。
最后,斐愉欢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跑开了。
林修业呆呆的看着自己濡湿的胸口,眉头久久不能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