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强撑着的顾澜,实在是太让叶裳心疼了。
“顾澜,你真的一定要和我这么见外吗?”
叶裳这话是真的出自内心,尤其是察觉到自己对顾澜,不同寻常后,就更加感觉委屈气闷。
顾澜没想到叶裳会这样说,见她这样,再一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发现这样确实是很让叶裳觉得他和她见外。
虽然顾澜知道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有机会配得上叶裳,更别提是和叶裳在一起了,但是他是想和她做朋友的。
所以,哪怕觉得接受叶裳的好意,让他很不好意思,但是为了不让叶裳因着这事,对他有什么心结,顾澜还是同意了。
叶裳这才露出笑脸,开始去帮顾澜找被褥之类的。
宁染见状连忙过去帮忙,顾澜因为是男生,自是不大方便进去寻找的。
所以就是叶裳宁染和叶裳的外婆,三人一起去寻找的。
叶裳的外婆,虽然看上去很是硬朗,但到底是上了年纪,眼神相较于年轻的时候,没法比了,所以走着走着,就脚滑了,直直的向着地上摔去。
这要是摔下去,她本身骨头就没有年轻的时候硬了,很容易就会骨折的,甚至搞不好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叶裳因为走在前面,想扶已经来不及了,宁染虽然是在叶裳外婆身后的,但是也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等宁染虽然以最快的速度扶住了叶裳的外婆,帮叶裳的外婆稳住了身形,让她免受了伤害。
但是宁染自己却因为背后靠的是门,不是墙,而无意间撞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就这样无意间看到了明显是很多年前的半开着的,看起来很是有些陈旧的抽屉里,那枚上面写有林清歌字样的玉佩。
那玉佩被一个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值钱,但是却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的里面装有丝绒的盒子,很好的保护着。
叶裳的外婆从自己刚差点摔倒的惊吓中回过神后,见宁染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看向院子里不远处的那只猫,无奈的开口。
“铁定是又是这馋猫,在找吃的的时候,无意间扒拉开了这个抽屉,真没想这猫这么聪明,我都用铁棍别上了这抽屉,它还能弄开,哎,真希望这抽屉的锁,隔壁的老李头,可以快些修好,这要玉佩要是碎了,我可真就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说着见身边的是宁染,显然像是没把放置贵重物品的房间反锁一样,没对宁染防着的她,自是直接急急的走向了那半开的抽屉那里,查看起那块玉佩来。
宁染在叶裳的外婆查看那块玉佩时,又仔细的看了下那玉佩上的字,发现确实是林清歌三个字。
她心底的疑惑不由得越来越大。
“老奶奶,请问这玉佩是您本身的吗?还是什么人赠送给您的?”
叶裳的外婆见是宁染问的,因为深知宁染的好品性,所以依旧没什么防备的回宁染。
“这个呀,当年是一个顶漂亮的大着肚子的女人,存放在我这里的,说是她现在因为一些事情,不方便把这玉佩戴在身上,等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取,但是我在这里等了她十多年了,也不见得她来。”
“我当年啊,要不是遇到了她,当时干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摔坏了的腿,铁定是要废了,我真的真的不希望她出事,要知道当年她见我穷,可是一点医药费都没管我要,你们瞧瞧,多好的人啊。”
虽然叶裳的外婆嘴上说着不希望林清歌出事,但是实际上从她那已然很红了的眼眶来看,她其实内心已然感觉林清歌这么多年,还没来取,十有**是出事了。
“当年她可是大着肚子的,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顺利生下来。”
宁染从叶裳的外婆那完全不像是做戏的脸上,有感觉到她对林清歌有多感激。
“老奶奶,我或许能找到林清歌,这块玉佩,您可以先放我那边,让我仔细研究下吗?我保证不会弄坏这块玉佩丝毫的。”
叶裳的外婆再次因为叶裳和顾澜此前对宁染的夸奖,很是放心的暂时将玉佩借给了宁染。
“染染丫头,真希望你可以研究出来什么,好找到当年那女人。”
宁染立即和叶裳的外婆好好的保证她一定会的后,宁染看向叶裳的外婆。
“老奶奶,您可以和我说下,当初遇到林清歌的场景吗?”
见宁染想听,虽然叶裳的外婆上了年纪,眼神不是很好使,但是她能从宁染的语气中,听出了宁染对于林清歌的在意,而且这种在意,还是不含任何恶意的。
她自是在先给困得每多撑一秒,就相当于是折磨的顾澜找好了被褥,并且将他送到了那个房间后,就在饭桌上,和宁染讲起了这事。
透过叶裳的外婆的诉说,宁染了解到,叶裳的外婆见林清歌的那天,刚好是她因为腿摔坏了,又没有条件好好医治,特别难受,倒在地上紧紧咬住牙齿,打算硬扛之际,她听到了前方传来脚步声。
下意识的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哪怕穿着就像是他们村,很普通的那种女人穿得衣服,却依旧难掩好气质的林清歌。
只是当时的林清歌,看起来更像是在逃什么人的追赶,扶着肚子,一边快速往这边走,一边四下观察。
她当时肚子估计是很不舒服的,叶裳的外婆有看到她那张明显是被遮掩了的脸上,有冷汗不断往下流。
叶裳的外婆是个心善的,见此,在从面相和行为上,判断出林清歌不是坏人后,立即上前,主动好心的将林清歌请进了屋里。
并且给她熬了怀孕的时候,对女人身子好的粥。
林清歌起初对叶裳的外婆,还是有些防备的。
但是她此前她明显是太累了,要是继续走下去,反倒是更容易被发现,所以当初才同意和叶裳的外婆进屋的。
但是一碗粥的功夫,当看到炉灶旁叶裳的外婆,耐心细致的给她熬粥,脸上全是慈善,以及对她的心疼时,她眼中的防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