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那么痛的伤,那样非人的折磨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习惯了。
林浅闭了闭眼,忍住了涌出的酸涩之感,缓了缓嗓子开口:“轩辕墨,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样活的,也不管你以前是怎样习惯的。现在此处只有我跟你,你是我的病人就该遵医嘱。”
没记错的话,这丫头今日是第二次直呼他的名讳吧。
“怎么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林浅话虽如此说,可比起刚刚明显底气不足。
古人最重礼数,两人非亲非故直呼其名实在冒犯,何况对方还是一国太子。
就在林浅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道个歉的时候,没想到轩辕墨却挑眉轻笑了下:“这样也好,如此脾气即便是本宫死了,想必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你……”林浅听着他这话,知觉的胸口像是被一块滚落的大石头击中,生疼无比缓了好一会,才道:“你少哄我,你是太子我是你名义上的太子妃,若是你死了我是要殉葬的!所以你不能死。”
“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关心你,你若是要死在我走之后你随便死。”
她也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刚刚才会如此难受,定是这样。
噗呲一声,轩辕墨身子一抖,喉咙里不住地发出闷笑。
原本他还笑得很压抑,可后来对上林浅一张气鼓鼓的小脸,笑容便越发开怀了起来,笑到最后,眼尾都因为笑得太厉害而微微发红。
“轩辕墨,我有那么可笑吗?”最终,在林浅恼羞成怒的质问下,这笑声才算结束。
有!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委实很好笑,亦或者看到她,轩辕墨就很想笑。
但这些话,轩辕墨最终只字未提。
他只是收敛了笑容,别过了脸,眼底带了些余温道:“和离书我已写好放在屋内,届时你只要拿出此书便可不必陪葬。”
“我……”面对他这话,林浅一噎,半响才道:“你这死傲娇,我懒得跟你说。”
话落,林浅手上用了些劲,连推带拽的把轩辕墨安置到了一旁的平地上,随后直接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整套牛毛针,还没等轩辕墨反应“嗖”的一针,以扎入他的后背。
感受到后背的异样,轩辕墨刚要起身就被林浅一把按住,随后似不放心,复又补了一句:“轩辕墨,你别乱动不然倒霉的不止你还有我。”
“你,要倒什么霉?”轩辕墨疑惑道。
林浅被他问的一噎,结舌半响才道:“反噬啊,没听过吗?我这套针法极其复杂,你不配合是我会反噬到我的。”
施针还会被受针者反噬?
“嗯,本宫从未听过。”轩辕墨语气严肃,神色认真道。
“你!”林浅鼓了鼓腮帮,报复性的狠扎了一针:“那堂堂天启国的太子殿下,也太孤陋寡闻了些。”
想要嘲讽她没门,只要她不脸红羞愧的就是别人。
然,说笑过后轩辕墨还是正色道:“你这储物空间如此神秘莫测,那可否藏人呢?”
“不能。”提及此,林浅微微有些沮丧:“本来是可以的,但因为救顾大哥的缘故,所以这储物空间至少三个月内不能藏人,不然我俩早藏进去了。”
哪里还需要他们这样四处逃难。
“顾修明也知道你身上有储物空间?”轩辕墨神色陡戾,猛地转身紧捏住了林浅尚在施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