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明!你这纯粹就是污蔑,老夫与那林太傅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私交笃定?还有对于林太傅,皇上不是已经给了惩处了吗。再说了,当时的情况也是因为林太傅,误会有人冒充其女,才会一时糊涂犯下这等大错,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诛杀太子呢?”中书令气的脸色发青,却还是据理力争道:“老臣倒是斗胆问上一句,太子殿下现而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吗!”
顾修明晒然一笑,转头望向轩辕墨:“太子殿下,中书令大人在问您,为何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呢。”
既是问轩辕墨,他就不越俎代庖代为回答了。
“顾修明,你!”中书令,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之前与这顾家无冤无仇,这顾家公子竟针对他到如此地步,然现在已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中书令立马望向,轩辕墨出言解释道:“太子殿下,老臣方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中书令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宫应该成为一具尸体,应该躺在这大殿之上,而非矗立的站在才对是吗?”皑皑白骨和血流成河,轩辕墨周身的气息冷凛,让中朝臣莫名的觉得有一种血腥的味道。
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好似瞬间从金碧辉煌的朝堂,落入了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中,而这纷乱的战场主刀人只有轩辕墨,他们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宰割。
“太子殿下恕罪,老臣该死,是老臣口不择言。”如此威压之下,中书令当即膝盖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认罪。
之前的陈大人见状,更是直接瘫倒在朝堂上,宛若以谈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怖,他们这个三年未回,却因解毒再重返朝堂的太子殿下实在太骇人。
“好了。”最终,还是高位之上一老态龙钟的声音,将所有人从腥风血雨中解救了出来:“太子,朕知道太子妃重伤不醒,你心情不佳但身为一国储君,应有的容人之量还是该有的。”
“何况林太傅已辞官隐退,也因为那夜的事情受了打击陷入疯癫。太子何必跟一个风烛残年垂死之人计较,再怎么说林太傅可是太子妃的亲身父亲,想必太子妃本人若是知晓此事,也会让太子就此打住。”
听完帝王的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中书令等派系之人,更是个个伸长的脖子,等着轩辕墨的回应。之前轩辕墨的表现不可谓不强势,但若是当面顶撞帝王,往小了说是忤逆自己的父亲,往大了说就是妄图造反。
他们可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刚有复起之势的太子殿下,该如何处理眼下的困局,毕竟太子派系的人也都等着呢。
顾修明神色沉了沉,未言语却朝着轩辕墨轻咳了一声,其意思不言而喻,似在劝他忍一时风平浪静。
轩辕墨对此却置若罔顾,然就在顾修明都要为之着急的时候。
轩辕墨却突然躬身朝着帝王郑重无比的行了一记大礼:“父皇教训的是,方才的确是儿臣失态了。”
这就服软?
中书令展露笑容,一脸神色得意,仿佛在无声的说着,这天到底是天启国帝王的天。区区一个尚未登基又不得宠的太子,能嚣张到几时?
太子一派虽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却不免郁结万分,首次交锋就落的这么个下场,只怕日后他们太子会更加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