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宁皇后一开始就选错了攻击对选,所以……
“皇后,你与顾家有仇?”轩辕墨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声音不大,可内容着实吓人。
后宫不得干政,原本因为宁丞相,宁皇后已经被帝王忌惮和猜忌,如今她又跟顾家扯上了关系,这岂不是雪上加霜。
“太子,你胡说什么本宫怎会与顾家有仇。”宁皇后立马想要撇清关系。
只是她越想要撇清,轩辕墨也是不如她愿。
“没有吗?”轩辕墨故作不相信的反问倒:“若真是没有那皇后为何处处针对顾少将军?”
“本宫哪有针对他,本宫还不是……”
针对你三个字,宁皇后最终还是及时刹住了嘴。可她的神色却十分难看,毕竟她现在若是还不看出来,轩辕墨想要套路她,那她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皇后还不是什么?”顾修明面带笑容,诚恳请教道。
被两人前后夹击,宁皇后已是疲于应付,不想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开了口:“母妃,其实我也有些好奇按理来说,你与顾家不该有交集才是。不过母妃与顾将军倒是年纪相仿,莫非是因为这个关系?”
什么叫越描越黑,什么叫众口铄金。
今日宁皇后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荒唐!”宁皇后勃然大怒,随后更是扭头转向帝王:“皇上,你瞧瞧当着你的面他们都敢如此欺负臣妾,若是你不在岂不是……”
说着宁皇后还掏出了锦帕,掩面哭泣了几声,那模样确实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轩辕墨和顾修明,身份虽不同,但终归是男子如此咄咄逼迫一个女子着实不像话。
故而他俩不方便说,林浅却道:“母妃,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哪有欺负你。”
“父皇,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你!”宁皇后气极了,直接伸手指着林浅,想要骂此人不知廉耻,真以为皇上待见她这个太子妃吗?
然这回她的话尚未说出,就被帝王打断:“好啦,皇后,太子妃你们都少说两句。”
“朕,知道你们没这意思。”顿了顿,帝王又道:“不过……皇后方才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顾少将军肯相信太子妃朕很欣慰,但正如皇后所说顾少将军相信太子妃,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捏。”
“所以……”话到最后帝王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抬头看了轩辕墨一眼才道:“太子,此事怕是还得你出面才行。”
他们都出场了,宁皇后更是上蹿下跳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置身事外吧。
“父皇觉得儿臣应该怎么做?”轩辕墨,状似恭敬的问道。
帝王也随之一笑:“其实很简单,太子只需要做出承诺,若是太子妃制作不出长生不老药,你也与之同罪即可。当然朕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所以药城和医城朕都可以任由你们挑选。”
药城重药,医城重医,两城均在天启国的西边,只是他们虽隶属天启国,可却是江湖人不受朝廷管制。
对于皇家人也不会给太多的面子,唯有价高者,真本事之人方可得到青睐。
轩辕墨尚未接话,林浅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敢问父皇两城之中谁有千年血?”
“千年血?”帝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答反问道:“太子妃你要此物作甚?”
听到这话林浅很是高兴,一双桃花眸更是泛着喜悦:“回父皇,想要制成长生不老药除了麒麟花,还需要千年血,和其他珍贵的药材。”
“当真?”帝王皱眉,细细的打量着她问道。
“千真万确。”林浅神色笃定,言语诚恳:“如此大事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
停顿片刻,林浅又故意问道:“莫非父皇知道千年血的下落?儿臣之前苦寻多时,可却没有半点结果。”
关于千年血,林浅还真问过轩辕墨,可惜连他都不知道。
原本以为此事已经无望,毕竟能找到麒麟花已是大幸,谁曾想这帝王竟然知道千年血。林浅简直是高兴到不能再高兴,但面上她却没有丝毫显露。
然而轩辕墨却看出了端倪,只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目光紧锁在林浅身上。
“知道倒是知道。”沉寂半响,帝王回道。
“父皇请说。”林浅故作着急的追问道。
别说林浅和帝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则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不过众人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陈如。
林浅只是余光不轻易的随意瞥了个方向,便瞧见了一脸苦大仇深的陈如。
不免疑惑又愕然要知道,陈如的性子素来温文尔雅,怎会突然如此呢?
“在医城,而且这是医城冷家的镇山之宝。”帝王微微抬头,慢条斯理的说着,而余光却在打量着下方,除林浅以外的众人。
“医城冷家?”顾修明最先给出了回应。
只是他这反应……
“顾少将军,冷家怎么了?”林浅狐疑的问道。
而且她总觉得在场众人,好似就她一人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医城冷家……“顾修明看了看高位上的帝王,再看了看轩辕墨,嘴唇微动,想说什么,然而,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可他越是这样林浅就越是好奇,尤其是刚才林浅分明瞧见,顾修明看了轩辕墨一眼,
也就是说……
“殿下,这冷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对吗。”最后这话与其说林浅是疑问,倒不如说她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轩辕墨眸子冷了冷,抬头与帝王对视:“父皇,医城冷家绝非等闲之辈,而他们的镇山之宝,也绝不会允许旁人窥探。”
言下之意,帝王故意将此事告诉林浅,究竟意欲何为?
“放肆!”帝王震怒,将面前的龙案拍的震天动地:“太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是朕故意用此事来陷害太子妃吗?”
“你可不要忘记了,此事是太子妃自己问得。何况朕乃是一国之君,你先是人臣再是人子!”
轩辕墨方才的态度既配不上为人子,更谈不上为人臣。
“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月牙白雪缎一掀,轩辕墨双膝直直跪地。
可他即便是跪了,依旧身躯挺直,倒是一时让人分不清在高位上,气得发颤的帝王是坐着的,还是跪在殿下脊背刚直的轩辕墨是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