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装得可真像。”为首的红衣女子,嘲讽道:“如此天人的容貌再加上你的神演技,我都差点相信了。”
可不是么,他们从头到尾都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这份狠辣这份淡定,是她到底也学不会,也不屑于学的。
“我……”林浅还没从她刚才的话中所走出来,现在完全想不到该如何回应。
倒是冷孤清插言道:“姑娘,你说可是真的?霍家当真满门被灭?”
一旁从未开口的冷残念,也道:“若是霍家真遭此不幸,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对啊,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疑惑的看向,为首的红衣女子。
在他们看来此女毒术尚可,但比不过林浅,武功更是与轩辕墨不可同日而语。
既是屠杀了霍家满门,她为何能幸免遇难?
“因为我们当时并未在霍家,而是出外采摘药材,而且霍家的花名册里都有记载我们姐妹的名字,若是冷家大公子不相信大可去查证。”为首的红衣女子,复又道:“小女名叫霍玲。”
有名有姓,有理有据。
如此倒是众人都越发深信不疑,冷孤清也没有再多问,而是同情的说道:“霍玲姑娘,霍家遭此不行,我冷家深表同情,但你也不该如此鲁莽行事毕竟……”
本来众人对灭门一事就颇多微词,被冷孤清这么一说。
一时间民愤涌起,只是轩辕墨像是全然听不到这些人的质疑,而是拉着林浅就道:“出事了,快走。”
“走?”林浅被拉的有些措手不及:“殿下,出了什么事走哪去?”
眼前的情况他难道不处理吗?
人言可畏,就算他们清者自清也该解释一二吧。
“来不及了,快走。”轩辕墨神色一沉,一副十分着急离开的样子。
见此林浅不敢多问,只是快步跟随着他而去。
御风和陈如等人亦然相随。
只是他们不问,不代表其他人不问。也不知是何门何派之人,竟以一把钢刀拦下他们的去路:“天启太子,杀人偿命。即便你贵为皇子,做出屠杀人满门的事,你也该个交代。”
“是啊,难不成霍家所有人都白死了?难不成我们江湖人士就这么任人欺凌吗?”此人一出头,其余人也随之应和。
看着围上前的人越来越多,林浅不免有些头疼,但还是出言道:“殿下,霍家上下数百条人命,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解释清楚。”
否则这事传闻盛京城,还不知道宁皇后要如何借题发挥。
轩辕墨似乎也意识此事的棘手,最终停下脚步,出言道:“霍家的人不是本宫杀的,你们大可请仵作验尸,亦可报官处理!”
这……
“天启太子态度如此坦荡,难道此事当真与他无关?”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疑问。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赞同,毕竟若是真做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敢将此事闹大?
不想霍玲却道:“报官?呵呵,天启太子你身为太子爷,难不成还要官府敢羁押你吗?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官官相护。”
“对啊,这霍姑娘说的有道理啊。”
“谁敢吃了豹子胆,跟太子过不去呢。”
林浅看着瞬间急转的风向的,很是无语,心想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风都还没吹呢。
就如此两边倒。
“那你们想要如何?”轩辕墨着急想走,并不愿意多罗嗦。
霍玲也快人快语:“用我们自己的办法处理,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我们要……”
然而还没等霍玲长篇大论的说完,轩辕墨便打断道:“可以,不过今日不行,今日本宫又要事必须先离开。”
“那你何时回来?”霍玲追问道。
“处理好以后,本宫自会回来。”轩辕墨回。
这话若是搁在寻常的事情上,必然没什么问题,但搁在杀人灭门这样的大事上。
霍玲第一个就不答应:“太子殿下,什么叫处理好以后你就回来。你何时能处理好?若是你处理不好,岂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是啊,天启太子,你这话回答的也太敷衍了。”见轩辕墨不语,以钢刀拦截的人也出言帮腔道:“好歹你也要给个具体时间。”
他这话咋听之下没错,但林浅知道这叫得寸进尺。
只要轩辕墨稍作退让,他们有了这第一次,定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如此他们今天是彻底别想走。
可不退让,此事好像也没完,就在林浅究竟到底要怎么办的时候。
轩辕墨已经怒道:“本宫不会言而无信,若是你不放心,可去太子府等着。”
轩辕墨口中的那个你,指的自然是霍玲。
霍玲也十分清楚,但她还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去太子府等着,呵呵,太子殿下这是在说笑话吗?我一介平民怎入得了太子府?若是我去门前大闹,岂不是给了殿下杀我理由。”
“没错,太子殿下你这话实在太……”钢刀男子,又附和道。
这次轩辕墨彻底没了耐心,拔出长剑,以剑气将周遭的人都冲的四散而退。
“本宫说你能入便能入,你若是再挡路,休怪本宫不客气。”
轩辕墨这是真怒了。
林浅赶忙道:“霍玲姑娘,请你相信我们霍家上下的死与我们无关。你要的解释我们日后也定会给你,但现在我们真的必须离开。”
她若是再执意挡路,只怕下一刻轩辕墨就会杀了她。
林浅不是圣母,并不心疼众生。但她在意轩辕墨,此刻他们本就不得民心。
若轩辕墨还杀了霍玲,只怕想要解释就更加无人相信了。
可霍玲会识相,会相信林浅吗?
显然并不会。
因为霍玲非但没有退后,竟还上前梗着脖子道:“太子妃,你还真是会巧言令色,可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今日你们若是不留下证明清白,那就当众杀了我。反正霍家的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只是我倒是要看看,堂堂的一国太子如此嗜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芥到底有没有人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