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正来到n省的开封。
他打扮低调,装作外地人的询问了一些。然后在人口最杂乱的地方租了个房子。
租的房子在一个凌乱的街道,弯角处有一个小茶馆,他坐在茶馆里面一坐就是三个月。
终于从一些老人的茶余饭后听见了那件事。
“说起来几年前的那件分尸案,当时震惊开封府。”
“什么,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被上头压住了。我就是发现其中一块尸体的人,一只手!手上还有一个花瓣样的胎记……我五点清扫街道在垃圾箱发现的,吓得我……”
“……那个女人好像是个外地的,被骗过来,轮j,分尸。尸体分成好多块。”
”是啊,真的是残忍。“
“但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好像这件事直接捅到上面去了,然后就归上面管了。”
对于凶手的惩罚,他们这些普通人完全都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不想惹祸上身。
荣正听的时候身体不停的抖,茶杯都握不稳了,花瓣的胎记……是真的,时安告诉他的都是真的,真的!
他放下茶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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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正把时安约了出来。
胡桃里音乐清吧。
昏暗的灯照在荣正晦暗的脸上。
时安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听到了一些东西,微叹了口气。
于是她听着荣正的痛苦:“西野铃木这样对母亲,父亲居然跟他们一起联合压下这件事。
原以为父亲是一个痴情的,原来如此无情。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母亲。
母亲跟着父亲的时候,才十几岁啊。因为爷爷的阻止她就断绝了跟父亲的联系,可还是遭到爷爷的迫害,为了生存不得不去酒吧卖酒。”
荣正难受手掌握紧又松开,喝了一大口酒:“后来,父亲找到母亲,母亲以为自己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她不知道父亲已经结婚了,再后来就有了我。
我承认我母亲是破坏了秦月斐的家庭,可是我母亲是不知情的呀,何况之前父亲一直是跟自己母亲在一起的,我母亲不是秦月斐所谓的插足者。
可是在他眼里,我母亲就是那种下三滥,酒吧卖酒的,抵不上他母亲的一根手指……”
时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她渐渐把自己的遭遇跟荣正说了,口气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他本来痛苦的表情冻住了一般,他用双手包裹住时安的小手,眼中泛着鲜红的凌冽:“怎么会这样,时安……”
心痛的无法呼吸,荣正心爱的女孩也被西野铃木**了。
我一定要让西野铃木好看!还有秦月斐,秦氏,同样不能放过。
“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联手对付他。”
……
“照你的意思西野铃木喜欢秦月斐才这样,那你呢,你还爱他嘛。”
“谈不上爱吧,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情,但是我觉得我对西野铃木的恨比对他的爱多。”
荣正点头,然后他们开始计划着……
秦月斐知道时安和荣正约了几次见面后,他再也忍不住,质问着时安。
但是时安一句:不喜欢啊,不喜欢你可以离开呀。
他就被堵住了。
他真的栽在了她的手里。
不管她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他都不愿意离开她,这就是爱嘛,这样的爱也太卑微了吧。
秦月斐现在除了在演艺方面,他也开始慢慢接受秦氏。
他父亲准备等他跟李宛蓉完婚后,就放权给他。
秦月斐一直在找一个适宜的机会跟李宛蓉解决婚约。
可是……父亲太强硬了。
说起李宛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听说那天李宛蓉把他们李氏家族掌控“折扇”组织的信物给偷走,随后将近一个星期没找到人,后面是她自己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人疯疯癫癫的。
问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即便是这样,父亲还是坚持她跟他联姻。
他父亲虽然是崇尚文艺类的商人,但是他的野心很大。
他知道铃木对秦月斐的依赖,知道李宛蓉对她的爱恋,所以他妄想可以一举掌控三个信物。
如果能把姜鸿飞搞定,那就太完美了,集齐四大信物就能一统“折扇”组织,那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爷爷那辈,祖宗那辈都没做到的事情,如果能在他手里完成,那得是多大的一个骄傲呀。
这个李宛蓉也是愚蠢至极,居然把信物弄丢了,不过没关系,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他对这个事情并不是很担心。
那个拿走信物的人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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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些手段,荣正接了一部剧,也是铃木公司给他接的新剧,荣正试图接近铃木。
时安给他出了一计,“美男计”。
荣正当时听得一阵错愕。
这是一部双男主的剧——《藏红花》
这剧,荣正饰演的是大学老师文铭,西野铃木饰演的是男学生欧落澈,还有一个女学生溪美。
文铭是个gay,他却有一个女朋友溪美,后面被学生欧落澈吸引,因为世俗他不敢……
这是一个台湾导演指导拍摄的,台湾那边喜欢拍这种禁忌又唯美又悲伤的爱情。
在片场两人相遇,荣正装作不熟的跟西野铃木点头,打招呼。
西野铃木也略点头。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的交际。
“a。”
剧情是从文铭的记忆开始发展的。
在记忆中,明媚大多与欧落澈绝缘。他总爱微低头,略皱眉,缓缓地一小步一小步向前面迈动。
熹微的晨曦透过枝干的光影被文铭踩得斑驳不堪。
每当这个时候,溪美总会走到文铭身边抬手拾去他发上的枯叶,微微的笑着牵起他的手。
而欧落澈会静静地站在一旁,背着两个背包,眼底净是温柔。
……
文铭第一次见到欧落澈就开始心痛。他是一个会让人疼痛的男孩。
当时,他站在教室前门,本来应该洒满一地的阳光全都铺在他身后,圈得他毛茸茸发光。
欧落澈顶着一头凌乱削薄的中长发,穿惊艳的灰白色村衫,浓烈的黑色短裤,挂满铃铛的钉靴。
欧落澈如此张扬的出现在文铭眼前,让他有了片刻的沦陷。
清醒过后的文铭用手指敲着自己额头,看样子又是个顽劣的学生。
然而,文铭透过额前略长的流海发现了欧落澈眼角和嘴角的淤青,那是浓厚的装束怎么也遮不去的伤痕。
他的指尖仿佛被细小的刺扎入,心腔紧紧一缩。
在口哨声中,欧落澈用力攥着手掌,他似乎很讨厌被人注视。
他使劲把那只米白色jansport背包甩到自己的肩上,径直走到一个空座。
居然会那么戏剧化,那天刚好是文铭教的文化课。
欧落澈半睁着眼看着文铭,睫下是一片灰色的阴影,他的睫毛很长。
欧落澈说,他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整天窝在被子里面,用手指挡住眼睛,努力不让眼泪往外泻。
久了,就没了泪水,然后睫毛长了很多,可能是泪都浇在了睫毛上。
欧落澈是轻描谈写的描述,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文铭却心痛都不行的想去抱抱他。
……
老师,不要一直看着我,我对你可没兴趣。欧落澈故带嘲讽的对文铭说,事实上他很不习惯文铭的打量。
他偏过头,没有再看文铭,口里开始低声咒骂着。
头发随着他的摆动更显凌乱,甚至有几根头发滑进了你的唇内。
欧落澈的样子让文铭胸口微微发热,他的手不自觉的移到了欧落澈唇边,拨整了那几根顽皮的发丝。
文铭看到了他校章上的名字,欧落澈。
同时,他也看到了欧落澈向他投来的厌恶的眼神,很像贵妇看街边流浪狗的眼神。
文铭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欧落澈一言不发,但还是收起了厌恶的眼神,嘴角很轻微的上扬,那是一道很好看的弧线。
那之后,他们开始渐渐熟络。
欧落澈后来说第一次见文铭,就觉得他很欠揍,不过他不敢下手,因为他怕自己毁了文铭的容貌,同时也毁了众多少女的梦。
文铭刮了下他的鼻头,澈,我真是败给了你。
……
溪美是文铭介绍欧落澈认识的,她很温柔,有着如同扎布让夕阳般纯净的笑容。
欧落澈和溪美很快成了朋友,于是他们三个人经常泡在一起。
他们一起躺在草地,一起听音乐,一起享受欢乐……
感觉很甜,像提拉米苏的味道。
这是欧落澈告诉文铭的,他知道他那时候迷恋着tirasu的芬香。
他们上完课后总会摇摇晃晃的去到学校后花园,那里有长及脚踝的青草,欧落澈和溪美都那样喜欢青草。
欧落澈说,青草是孤独的生灵。
溪美说,青草是值得怜爱的。
他们坐在青草上彼此依靠着。
……
那天,溪美仰望着天空轻轻地开口说:“文老师,欧落澈会是你的劫难。”
文铭望着她忧郁的双眼,浅笑着挽过她的腰,鼻翼摩擦她的耳垂,“傻瓜,别想太多。”
欧落澈看着他们,端奶茶的手僵在了空气里。他好像才明白文铭和溪美的关系。
文铭觉得他当时没有在意溪美的话,却在意了欧落澈的表情。
“卡。”
看着在沉浸在悲伤气息里的西野铃木,荣正拿着一瓶水,扭开瓶盖,递给他。
铃木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