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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王爷!”
洛鸣首先反应过来,神情警惕地护在陆惊野的周身。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侍卫队横冲直撞起来,瞬间将整条街道霸占为自己的地盘,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最不缺的就是吓人的煞气。
整条街在瞬间,安静如鸡。
“咳咳。”
也就在这时,紫檀木所做的轿撵中,传出了几许若有似无的咳嗽声。
除了一直盯着后方轿撵的陆惊野,大部分人的视线紧接着也被吸引过去。
街道上就这么两伙主要人马,侍卫队自然不会放过看起来嫌疑巨大的摄政王的车驾。
老爷少爷们那是纯属好奇跟风看过去,小姐夫人可就不了,尤其是那些个未出阁的姑娘小姐,一个个满眼心疼地看着那处,眼波似秋水般要哭出来了一样。
“保护什么王爷,摄政王身体矜贵,最受不得凉,经不得吓,当然先保护摄政王啊!”
“就是,你们这些个五大三粗的,都吓着我们摄政王了,摄政王身体不好,还为国为民日夜操劳……”
围住苏长今车驾的侍卫,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陆惊野冷笑,眸光说不出来的清冷。
好一个身娇体弱的病秧子。
为国为民日夜操劳……陆惊野无意识地勾了勾唇。
被娇弱的姑娘们围攻,一群战场厮杀的将士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当即就有些惶惶不安。
“还围着做什么,难不成我们身娇体弱的摄政王还能跳起来去刺杀王爷吗,陆王爷可是战神!”
这点倒是没错,摄政王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大庆没人不知道,用这个当理由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而陆惊野虽然容颜绝世,但毕竟是在现场厮杀过的将帅,身上总有着化不开的煞气,本人又是清冷寡言的性子,根本没有摄政王来的春风化雨。
这也是为什么,苏长今能在上任摄政王的第一个月里,就能将陆惊野从美男子了什么话了。
不过,陆惊野看得清楚。
说是苏长今的侍女护下了他,不如说应该是苏长今以内力托住了那两名侍女。
他的剑气,不是谁都能接的,何况能以银勾偷袭他的。
此人,是个病秧子?
“既然如此,本王也得讨要个说法了。”苏长今笑意阑珊,嘴角逐渐地敛起,“陆王爷无故毁了在下的座驾,还险些伤了本王的两名侍女,这可怎么办呢?”
他真像只狐狸。
陆惊野收起了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眸中闪过邪肆,“本王怕那刺客藏于轿中,会威胁到摄政王。”
“本王被偷袭倒是无碍,摄政王毕竟身娇体贵。”
理由正当的,简直无懈可击。
围观群众:哦~原来如此。
简直放屁,要不是主子在,刚刚她指不定就要缺胳膊短腿了!
苏悠牙根儿一咬想上前,被苏长今一眼寒凉望了回去,“那陆王爷找到刺客了吗?”
“未曾。”
理直气壮。
“哦。”苏长今摇扇点头,看向陆惊野的面目变得有些古怪了。
“说句不当听的,陆王爷或许该去看眼了,青天白日的本王连刺客的毛都没见,怎么专挑陆王爷下手了?”
两人相视,皆是死盯着对方。
“本王这马车可不便宜啊。”
苏长今向后给了一个眼神,苏然立马意会,她苦大仇深着一张脸走上前。
“陆王爷,我家王爷身体本就虚弱,又连日奔波,如今受了惊,回去定然又要遭上好些罪。”
说着,苏长今还以扇掩面,配合地咳了几声,眼角还不忘向马车那儿使上一眼。
虚伪做作。
陆惊野想也未想,那银勾必然已经自溶了,苏长今知道他没证据。
苏悠向来懂人心意,她依旧苦大仇深着脸,“这马车也是御赐之物……”
……
最后的最后,在洛鸣的震惊中,陆惊野竟真吃了这个闷亏。
至于苏长今,被京城的一群小姐姑娘们争先恐后地送回了府。
这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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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姑娘们:身娇体弱的摄政王还能跳起来打王爷吗?!
陆惊野:好一个身娇体弱。
姑娘们:摄政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
陆惊野:日夜……啊。
他记住了,以后某人会日夜操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