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今之前还奇怪,成安世子池越为何一直在称呼陆惊野三哥。
陆惊野即是排行老三,南铖虚长陆惊野一岁半岁,南青雪又还小,她本以为是成安侯府的旁支还有池越的大哥……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如此解释的。
陆府并非只有陆惊野一个独子,他还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兄长,陆惊容。
陆惊容是陆家军的上一任统领,这位王府的嫡长子,曾经也是盛极一时的王府世子,更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
只是当初与蒙国对阵时,丢了性命。
苏长今垂眸之际,不由得想到了温弗湘跟她说的那一句话——
“那时的陆惊野却也是不得已临危受命,他从前还真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温弗湘在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似乎都笼罩着淡淡的追忆。
可等她再问的时候,温弗湘便只是轻笑着看她,闭口不言了。
倒是更让人好奇,之前的陆惊野,又会是什么样子?
哦,他自己说过,他曾经是个修行之人。
那想必是不能整日拉长个脸,或许要每日诵经?对着香客迎来送往?并且还得时常被住持敲他的光头?
“噗嗤。”
眼见着苏长今走神走着走着竟然还笑了出来,木浮生隔着桌案奇怪地凑近了她一些,“长今?长今?”
“嗯?”苏长今回神。
“你干什么呢,我叫你四五声了都没听见。”
木浮生却直接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为两人斟了杯茶,“说好你是来这儿寻开心的,看出来你是真乐了。”
苏长今哑然一笑。
她这是瞧这半月木浮生一直都闷在了木府大门里,清平乐也不怎么来了,她生怕她出什么乱子,这才将她从府中叫了出来。
还未等她说什么,这房间的门忽然被敲了几下,苏然从门外进来。
“主子。”
苏然向着木浮生微微颔首,而后便转过身,一脸怪异地看向了苏长今,“刚刚传来的消息,太子今早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
“然后呢?”苏长今若有所思,抬手将茶盏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苏然顿了顿,这才继续讲,“太子是冲着六公主那件案子去的,没想到祁王稍后便得了消息带人赶到了大理寺,两方人马险些在牢里打起来。”
南钥向来在世人的眼中温文尔雅,苏然也挺难想象到,他会如何与冷酷的南祁渊兵戎相见。
苏长今只是淡笑一声,“正常。”
此言一出,就连木浮生也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耳朵,明显是好奇,苏长今扯了扯嘴角,这才替他们解惑。
“柳媚这几日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南钥从宫里过去,估计是刚听了什么流言蜚语。”
苏长今轻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而背后那个人应该会很欣慰,他盼望着斗起来的两个人,终于要有动作了。
南钥虽然与南祁渊之间明争暗斗,却向来比较和谐,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原因能让两人碰撞起来。
这一次,庆帝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下这么大一盘棋,不惜牺牲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不光是为了打压陆家,而是为了不动声色地引起两人的交锋,顺便将两人的本事一探究竟。
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是他的哪个儿子,能够坐在这大庆的高位上,守护这一片江山了。
南钥与南祁渊,全然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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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子问大斤建群的事,大斤现在是没想过啦,以后如果有需要会建的啦~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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