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学他了?!”
不知是被戳穿了心思还是怎么的,柳廷璋忽然就憋红了脸,将手中的折扇下意识往后收,说话都被气得不利索了。
不得不说,左沂源混归混,但有时候看人待物却独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他眼神绕在柳廷璋身上,打了几个转儿,随后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得,小爷看错了成不,误会你是学人精,不好意思哈!”
话落,也不等柳廷璋反应,自顾自揪起了桌上的一块糕点,走去了湖畔看热闹去了。
至于被怼了的南青眠跟柳诗意,互相对望了一眼,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左沂源讲道理,见此都默默地撤退回去。
……
说来也巧,南钥跟陆惊野几乎是同时到的,两人下马之后立马成为了瞩目的焦点。
宋应时光是看着两人,脑袋里就有流言蜚语三人组那一出戏了。
“宋将军。”南钥与宋应时相互点头致意,而后如同刚来时的南青眠一般,向着白塔河四周已经到了的人群看过去。
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过看来是没找到想找的那个人,余光瞥开刚刚下马的陆惊野之后,找到了左沂源那一桌的位置。
左家支持太子一派,左沂源也被自家老爹勒令不准招惹太子,不然就克扣月钱,因此这么算下来,南钥也算是为数不多左沂源不敢随意议论的人之一。
南钥这样倒是无可厚非,他的侍卫同样跟着他过去。
宋应时不着痕迹地撤回了视线,转眼便看见陆惊野几乎是冷着一张脸下马,目光沉沉地落在了人群中。
视线甚至未曾向他这边看过来一次,陆惊野可以算是最不客气的一位了。
宋应时缓缓地撤回了视线,指尖手势微动,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来到他身边不远处。
“该做的都准备好,今晚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是。”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笑意晏晏的宋将军正在与一位小厮低语。
他言笑晏晏,额角的寸许疤痕让他看起来更为忠勇果敢,此刻根本没人会想到,接下来的一整晚,他已经为众人准备了那般精彩的节目。
他不经意地抬手,抚了抚额角的疤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轻轻勾了起来,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阿夜,你会在这儿吧?
……
“主子,摄政王还未曾到,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洛鸣来到了陆惊野身旁,白塔河的一处半桥处。
此刻已入酉时,天色微微有些暗了下来,河面中央处包括周围的草地亭畔,都有白塔河安排的歌舞表演。
载歌载舞,灯火辉煌。
“洛鸣,本王没问他。”
长身而立于河边,陆惊野不咸不淡地吐了几个字,面容淡漠。
洛鸣会意,缓缓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在看到太子的马车,听到太子说到摄政王的名字时,紧皱着眉让他加速跟上去?
洛鸣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苏闲与他闲聊,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男人,都是很会犯嫉妒的。
现在,他觉得挺对。
苏闲看起来挺傻,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比他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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