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从刚才过来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脚步与记号,就像是换了一副景象一样。
原来这踪迹,是被阵法给隐去了。
苏长今眉目微挑,清明的眸子望向天空,那层层云朵之内,时隐时现的月亮,还有那湍湍的水流声依旧若隐若现。
雾隐阵,是需要一定的水源与充足的天时条件的,周围的河流,隐隐出现的黑云,且黑夜条件下起阵更好。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主子,旁边有条河,河边围了不少鸟,看起来有点怪。”苏悠气喘吁吁地过来,
阵眼找到了,苏长今唇角微勾,“准备,破阵!”
……
密林当中,一片坑坑洼洼的山石之后,山石之上霍然间有着一道口子,隐隐约约从里面传出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放了她?你再同我讲笑话吗。”洞内,就连火把的光都暗沉沉的,他笑得偏执而压抑。
一边笑着,视线又一边落在了一旁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身上,正是北冥瑞雪。
笑过之后,他不由得对着对面的男子开口,“北冥无极,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这北冥的江山又不是离了你不行,不如换个人操心,如何呢?”
他对面,正是跟了一路的北冥无极,宋应时站在他的身侧,面色肃正着缓缓举起了手中剑,“放了六公主。”
主帅一动作,身后的人马立时闻声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向着对面,那个直到如今还笑得张狂的男人。
就这么看着他疯癫了许久,北冥无极终于开口,“慕容德,你现在像极了丧家之犬。”
言语恶毒,却不过是换来对面慕容德的一声冷笑,他抬起刀,刀剑若有似无的划过北冥瑞雪的脖颈,冰冷而嗜血,“北冥无极,你无需激怒我,托你的福,我现在了无牵挂。”
慕容家累及三代七十多口人,均已服诛,他的亲生儿子,就在他从天牢叛逃的当天,短短十丈远处,被横着切下了脑袋,滚落在他的脚边。
他忍住了悲恸,还有见之不忘的恶心,默不作声的走开,离着那颗脑袋越来越远,消失在了人群里。
为的,不过就是今日的机会!
“慕容德,你该明白,你所犯下的罪责,足够抄你九代满门三次,仅仅累及三代,已经是法外开恩!”宋应时不会再给他机会,只不过终究想看看他后悔的神色罢了。
趁热打铁,北冥无极不改神色,看着慕容德以及他身后的人,“你应该清楚,今晚你若是拒不受捕,你将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无论是通达的仕途,亦或者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这都不会再有可能。
“你确定,今晚栽到这里的会是我,而不是你吗?”慕容德一笑,笑容里显而易见的阴险与狡诈。
宋应时觉得不对,却没想出来为何不对,但从兵马这方面看过来,他带的人马大概只有他的一半,了为何,这个慕容德看起来如此不正常?
“北冥无极,今日这里,就是你们兄妹的断头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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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呀,我哩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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