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槿眯了眯双眼,看着一旁咳嗽不止的新郎,毫不客气地戳穿新郎妈妈那脆弱不堪的外衣谎言,“你儿子得了肺痨,不知道还有没有三天命可活。就这样的病秧子,你怎么好意思祸害人家姑娘。”
“肺痨?”,“是肺痨啊”,“还真是肺痨啊”。
宴会上的宾客一听此言,议论纷纷,皆是后退几步,开始朝出口挤去。
这肺痨可是很容易传染的,大家可都不想死。
见到本该欢笑盈盈的大厅,此刻宾客早已化作惊鸟四散,宴会变得一乱糟。
新郎的妈妈很是不甘心,又见江念槿等人只有三人,而自己这边则有十余人,人数上有很大的胜算,目光瞬间恶狠狠地看向江念槿。
“给我把她拿下。”
话音刚落,一群打手蜂拥而上。
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江念槿早已预料到了。下意识地伸手去够枪,却落了个空,暗骂一声不妙。
刚刚来的路上,自己的枪又让霍行肆给缴了。
霍行肆看着少女幽怨的眼神。随后下一秒拉着绿萝跑向自己,红唇轻启,声音清脆地说道,“霍大叔,我枪让你缴了。你要负责保护我们。”
说着便拉着绿萝朝霍行肆身后躲去。
三句话,简单明了,直接将烂摊子通通扔给了霍行肆。
霍行肆无奈,一边从容不迫地应付着冲上来的人,一边对着身后不远处的江念槿说道,“小槿儿不是有银针吗”
“我是有银针。”想起他刚刚扔掷瓜子的样子,江念槿很快反应过来,她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自己哪有那种绝技的技巧和力道,江念槿继义正言辞地说道,"可是,那是用来施针治病的!不是用来当飞针使的!”
再说了,有霍行肆这么一个极好的打手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霍行肆宠溺地看了眼少女,手上动作扔是没停,“改天爷教你。”
教她练飞针?那针那么细真能飞得起来,不过看他刚刚又瞄得那般准,江念槿说道,“真能教?”
“不能,哈哈哈哈。”霍行肆将一个打手按在地上摩擦,一边和江念槿聊着,声音之中满是笑意。
又逗她!自己怎么就信了呢!江念槿懊恼,正准备骂他,却看见霍行肆身后一个男人举着椅子就朝着霍行肆袭去。
而霍行肆此刻正压着地上的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
“小心!后面后面!”江念槿心头微微一颤,喊道。
只见霍行肆身体很是灵巧地了个位,侧身移动到别处,长腿一抬踹在袭击的人的胸口上。
椅子和人瞬间倒地,啪啪作响。
江念槿看见霍行肆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不禁感叹到,这男人的反应和灵敏度当真一绝!
这些打手根本不是久经沙场的霍行肆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被霍行肆抄起桌布捆了。
霍行肆将捆着的打手毫不留情地一个个扔到新郎的妈妈旁边。
新郎的妈妈见状不妙,正准备扶着新郎逃走。
“霍大叔!”江念槿看着新郎妈妈逃窜的样子,冲着刚打完架,悠哉悠哉站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的霍行肆喊到。
“知道了,知道了。”霍行肆听见少女喊他,无奈地回答道,认命地上前。
见他双手掀起一张桌子,一脚踹在桌面上,桌子翻滚起来,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两人逃离路线上。
江念槿眸子微眯,看着男人干净利落的动作,不禁再次感慨,这力道!这动作!果然男女力量上天生就是有着差距!
不过,有事就喊霍大叔,确实好用!
见一直躲在石柱后面的绿萝姑姑正准备悄悄地离开,江念槿独自上前,悄然走到姑姑身后,素手一转,抽出一根银针。
想到就是她安排了这一切,又觉得实在可恨,江念槿将手上的银针随手扔到一旁,从腰间抽出带有竹叶提取物的银针刺进姑姑的后背的天宗穴。
这竹叶提取物有凝血作用,刺激此穴位能够阻碍血液流动,将疼痛放大数倍。
绿萝的姑姑感到后背一疼,登时身子一缩,一只手背到身后摸着被扎的地方,痛呼“哎呦。”
江念槿一只手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拖着她往外走。少女裙摆飘飘,动作利索不带任何感情,亦不拖泥带水。
头皮被拉扯得发疼,背上也是隐隐作痛。绿萝的姑姑嘴上骂骂咧咧,“哪个兔崽子……”
江念槿将女人从石柱后拖到大厅的一个角落,而那边霍行肆也将新郎和新郎的妈妈两人逼到角落。
绿萝的姑姑揉了揉自己鸡窝般的头发,暴跳如雷地正准备继续站起来,指着对方鼻子骂。是哪个人敢这么揪着自己头发。
一抬头,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江念槿冷漠地看着她,绿萝的姑姑心底不由得发慌起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假装镇定地整理了衣裳,扬起下巴看着江念槿说道,“江小姐,就算你是督军府的大小姐,也不能这般不尊重长辈啊。”
“长辈?”江念槿冷笑,看着眼前这个贪婪的女人,江念槿手起落下。“你算哪门子长辈。”
她是真的生气了!绿萝跟着她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这般对待过她,着实过分。
只听见“啪”的一声,绿萝的姑姑跌坐在地上,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张口结舌地看着江念槿。这是被打了?手指轻轻碰一下脸颊,都疼得不行。
这下,她可急了。十里八村哪个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利嘴,论和街坊邻居吵架,她可从来没输过。
缓过神来,绿萝姑姑从地上再次站了起来,重整旗鼓,撸起袖子就冲着江念槿的头发直奔而去。“你这个小贱人,老娘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
只是,绿萝的姑姑还未近身,霍行肆已经上前一步,抬腿,一脚快准狠地落在冲上前来的女人的腹部上。
女人一脚被踹倒在地,身体蜷缩状,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表情却很是狰狞。
缓了好一会,才终于有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见霍行肆死死地守在江念槿前面,绿萝的姑姑自知没有上前薅这个小贱人头发的机会,只好大声哭喊道,“你仗势欺人,来人啊,有人欺负老人啦”
【作者题外话】:唉,为了儿子不顾别人,极度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