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拂衣心情不佳,但江临怀每日都会来看她,不论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有时候过来,拂衣在睡觉,他也只是轻轻地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她。
嘴角还会带着微微的笑意,卉儿和桑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告诉拂衣,但她仍是一脸淡淡地样子。
折腾了拂衣整整三个月,尤其是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孕吐的比较厉害,拂衣有时候就在想怀孕这么的累,为什么有些人会那么开心呢,她表示不理解。
终于在第四个月的时候,拂衣不再有孕吐反应了,而且胃口大开,总是想吃东西。
卉儿和桑儿总是让厨娘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卉儿每次看她吃的厉害的时候总是笑着说:“这是小姐肚里的孩子在吃,这样才能快快长大。”
夜里,拂衣趴在窗户口,看着月亮,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孩子,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我不是讨厌你,只是还没有作好准备迎接你的到来而已。”
你就让我再适应一阵子,说不定我就想通了呢!”
拂衣肚中的孩子就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轻微的动了一下,拂衣感觉到了,瞬间惊喜无比。
原来这个鲜活的生命与自己连接着,自己说的话他也是能听懂的,可以有回应的,这让拂衣开心极了。
正在朝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的时候,江临怀走了进来,拂衣抬头看去,最近都没有怎么好好理睬过他,今日仔细一看,他竟然瘦了,还黑了,黑眼圈也是大剌剌的挂在脸上。
本来江临怀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还趴在这儿。
江临怀脸色一沉,说道:“夜里凉,你也不知道披个外衣,就这么在窗户边上吹风吗?”
虽语气上听起来是责怪,但还是非常关心的从架子上给拂衣把披风给拿了过来,给她赶忙盖上。
拂衣拉着他坐到一旁,惊喜的对江临怀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在跟他说话时,他竟然踢了我一下。”
江临怀的手轻轻的抚在拂衣的肚子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拂衣说了一大堆话,看着江临怀疲惫的面容,也瞬间心疼了起来。
随即说道:“殿下,你是不是很累?”江临怀看着她这个温温柔柔的样子,揽过她说道:“不累,一看到你和孩子,我就不累了。”
拂衣紧紧的抱着江临怀道:“殿下,真的很想跟你一直就这么在一起……”
随后江临怀便抱着已经睡着在自己怀中的拂衣走了过去,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沉沉的与拂衣一同睡了过去。
这天,江临怀在朝堂上将所有收集到的王丞相的所有罪证,全部都呈给了皇上,朝野震动,贪污、私吞赈灾款、谋杀储君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部抖搂了出来。
王丞相一时之间百口莫辩,江临怀对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人证。”
随后将证人传了上来,一个是经常在王丞相身边的师爷,另一个则是太子妃王氏。
江临怀问道:“李师爷,你来说一说王丞相近几年以来做过的所有不法的事情,不得隐瞒,不得捏造。”
李师爷颤抖着身体,将王丞相这些年以来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皇上的脸色已经大变,而王丞相则跪在一旁喊道:“陛下,臣冤枉呐,老臣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呐。”
皇上气的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你闭嘴,不要再说话。”
此时太子妃王氏也开口道:“启禀陛下,儿臣也是实在看不下去父亲的所作所为,所以今日大义灭亲,只求陛下能宽恕王氏满门,只处理父亲一个人。”
然后太子妃王氏向皇上说出了,猎场刺杀太子和金陵城外刺杀凌良娣一事,皇帝勃然大怒,唤出禁卫军将王丞相押入了死牢?,并将此事全权交由太子处理。
王丞相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江临怀与自己的女儿,笑着被押了出去。
随即退了朝,皇上被气的不轻,要说起来这王丞相是在自己还没有做皇帝之前就一直跟着自己,是他极为信赖之人,就算有错,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作已经过了。
但此时,多年以来的信任荡然无存,皇帝既气愤又心痛。
太子妃王氏是主动求江临怀的,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舍父亲一人而保其他人无忧,江临怀思虑片刻之后答应了她。
他知道仅凭着那些所谓的证据,很容易就会被王丞相给推翻,要想一招置于死地,那就必须得下一剂猛药。
江临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除掉了这个害群之马。
王氏在回去之后,静静地坐在屋中,不断地说服着自己:“父亲,你别怪我心狠,是你先抛弃我的,要怪就怪你走错了一步棋,你应该要押我的,但你却将希望押在了那个庶女的身上,哈哈哈哈……”
嬷嬷进来时看到又哭又笑的太子妃,不禁害怕了起来,怕她就此一蹶不振了。
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二日,太子妃王氏还是就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王氏在心中已暗暗发誓,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一定要继续着走下去,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任何人、任何人都绝对不能阻拦她的路,不然……
王丞相一事由太子全权指挥,江临怀联合刑部,将他的罪证全部整合在了一起,呈给皇帝,打算五日后问斩。
皇帝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还是那句话,让江临怀看着办就好。
江临怀去到死牢当中宣读圣旨时,王丞相听过之后大笑着:“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江临怀,我跟你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没想到啊,会是这个结果!”
江临怀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今天的结果,也都是自己作的,赖不得旁人。”
王丞相此时已不复往日的荣光,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