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叶帆就后悔了，换作其他情况下他绝不会那么鲁莽，直呼对方变态，但莫长虚的名字在好运宗实在是太过出名了，传的太广了，人尽皆知他是一个变态。
莫长虚来自霉运宗，霉运宗和好运宗一样，也是小型宗门，修为最高者不过七品灵叶，两宗之间相隔一座落天池，一个背阴一个背阳，平时互有来往，不过两宗虽然名字相近，但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莫长虚是霉运宗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之一，修炼资质惊人，入门三年就修炼到了三品灵叶，连霉运宗教尊都曾亲口赞许过，此子前途无量，可谓是一时风光无两。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在好运宗频频传出丑闻，先是被曝出骚扰好运宗的女弟子，其后又被许如云当场捉获偷窥洗澡，将他暴打了一顿，由此他的变态之名就传开了。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莫长虚的修为，乃是确确实实的三品灵叶！这对于现在的叶帆来说是不可对抗的！
“怎么办？我激怒了他，他会不会对我下黑手？”叶帆心中紧张，万一莫长虚气急败坏对他下狠手，他可就死得太冤了。
叶帆现在很是后悔，早知如此他打死都不会说这些话来，只是他没想到，莫长虚此人不是被好运宗拉黑了吗？怎么还能上山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
闻言，莫长虚阴柔的脸上闪现一缕黑色，看上去是被挑动了神经，不过他并未动手，眼珠子转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心中思定，看向叶帆，缓缓开口，“这清灵液是你配的？”手指着叶帆旁边的大缸。
叶帆一愣，看了看大缸回道，“回莫...莫师兄，是我配置的。”
“嗯？”莫长虚眉毛微微挑起，脸上露出讶色，旋摸着下巴开始上打量起叶帆来。
叶帆心中紧张，不知莫长虚想干什么，只觉得他的表情甚是不怀好意，默默抓住了桌角，万一莫长虚对他出手也好掀桌子防备。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声音传入他心中。
【此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配出如此高品质的清灵液，想来是有自己独特的秘方，说起清灵液，那可是对抗脑障虫的绝佳良药，现在正值秋末时节，不少野生灵兽袭击凡人村落，背后都有脑障虫控制的缘故，这些天来我也是被清剿灵兽的任务弄的不胜其扰，如果能获得大量配置清灵液的秘方，也就不用那么麻烦，凡人也会少死很多，只是我又该用何种代价与他换取秘方合适...】
“这声音是！”叶帆心中一怔，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莫长虚，他绝对没听错，那股声音很清晰，的的确确是莫长虚发出的。
然而很快叶帆镇定下来，如果没有刚才的验证，现在他还可能怀疑自己是脑子坏掉了，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推断，叶帆已经对从心中莫名传来的声音有所接受了，不像以往那么一惊一乍。
“看来我真的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叶帆自语道。
他此刻心中出奇地平静，既没有获得特殊能力之后的大惊小跳，也没有兴奋得手舞足蹈，只是淡然处之，毕竟他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个小孩子，捡到玩具就兴奋一天的那种。
叶帆此时心中在思考着莫长虚刚才所说的话。
“莫长虚要用代价和我换取清灵液的配方，然后对抗脑障虫？”叶帆想道，这大概是他的原意。
“不妨免费教他吧，毕竟对方是用来救助凡人的，再说了我刚才说他是变态他也没往心里去，想来是个大度之人，我这般大方教他，兴许还能与对方结个善缘。”
想到这里，他看向莫长虚，微笑着想要开口，忽然又一股声音传入他心里。
【看他傻乎乎的，不如就用一枚下等灵石和他换吧，想来这个傻小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下品灵石是何物，嘿嘿，我莫长虚真是个天才！】
叶帆：“......”
“你大爷的！不换！坚决不换！这是侮辱！”叶帆生气了，莫长虚居然说他傻，简直了！
他气呼呼的看着莫长虚，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他揍一顿！
然而下一秒，对方的目光投来，叶帆瞬间就怂了。
换吧，不换能怎么办？万一惹怒了这位三品灵叶的大物，他叶帆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歹还能有一枚下品灵石。”叶帆安慰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莫长虚如料想一般的开口了。
“叶帆。”叶帆淡淡而不失恭敬地回道。
“哦，名字不错，那个谁，我刚才观摩了你配清灵液的过程，觉得手法甚是新颖，你那个秘方可否与我交换，当然我不会白拿，会付出让你满意的代价。”莫长虚说道。
“那个谁，也太敷衍了吧，明明你都没记住我的名字，还有付出满意的代价是几个意思，难道不是一枚下品灵石而已？”叶帆心中叹息，但他表面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很兴奋地问道，“真的吗莫师兄！你真的要换我的秘方？”
莫长虚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当然是真的，这样，我用一枚无比珍贵的灵石与你交换如何？”
说着他从袖子中取出来一枚暗淡无光的、残缺了一半的蓝色石头扔给叶帆。
不待叶帆问话，他率先开口解释道：“所谓灵石，乃是融合了天地灵气的神秘存在，其内含有相当多的灵气，可以被我等修行者吸收，而我给你这颗灵石更是不得了，里面的灵气是我们平时吸纳的空气中的十倍不止！不光如此，灵石乃是绝世稀有之物，用一份少一份，消耗完需得重新埋入灵山中十年乃至二十年才能恢复...”
莫长虚避重就轻，说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要不是叶帆见过灵石，知道什么灵石有作用险些就信了。
“莫师兄，这灵石怎么好像被狗啃过一样...”叶帆忽然开口打断道，灵石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哦，这个啊，你不用担心，灵石乃是天地孕育所生，样子千奇百怪也是很正常的...”莫长虚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叶帆喃喃几句，并未急着把灵石收下，而是拿在手里打量。
忽然又一股声音传来。
【这家伙眼睛怎么这么利？该不会看出这是小黑啃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