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么？！”鬼脸看着叶帆身后那一双双红眼，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叶帆淡淡答道，一边加快速度。
“我清楚？”鬼脸一愣，紧接着回忆起刚才叶帆的话，顿时大惊道，“难道说那些是！”
叶帆点点头，“那些便是曾经你们族的食物。”
话落之时，身后一双双红眼睛已经追了出来，离叶帆不足百米，如此之近的距离，叶帆动用破障之瞳可以轻易窥见它们的真容。
鬼蛇！
一条巨大的红色鬼蛇！粗壮如同小山，身体快塞满整个洞穴！
叶帆眉头紧皱有些意外，那些亮起的红眼睛竟然是密布在鬼蛇脑袋上的一颗颗红色的眼珠子！他原本以为是许多鬼蛇才对，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种情况。
和眼珠子一起亮起的，还有鬼蛇身上那忽明忽暗的红色条纹，细细看去不像是条纹，反倒像一颗颗放大的椭圆眼珠。
“鬼蛇！”鬼脸惊呼出声，心中震撼，“这不会是我族...”
“就是你族曾经圈养的鬼蛇，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叶帆头也不回，淡淡说道。
旋即他加快速度向前飞。
鬼蛇在背后咆哮，速度也是飞快，巨大的身躯扭动，将整条隧道震动得天轰地响，仿佛要倒塌下来，然而无论鬼蛇如何加速，始终都追不上叶帆。
“不可能，不可能！鬼蛇怎么可能长这么大？而且变成了红鬼？我记得圈养的鬼蛇都是些小鬼。”鬼脸疯狂自语，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不可能？”叶帆反问道，“你们族灭亡多久了，快数百年了吧，期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就算我族灭亡了，那些鬼蛇早应该饿死了才对，根本没有足够的食物，它们怎么可能成长到这么强大...”话说到这里，鬼脸身躯一颤。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叶帆面无表情，目光看着前方，心中泛起一股寒意。
鬼物需要吸食阴力才能生存，阴力是鬼物的能源物质，没有阴力的滋养，再强大的鬼也会死去。
如同鬼蛇，不吸食阴力，最终也会死去，如今对方没有死去，还成长到这么大，想必是吸收到了足够的阴力，至于这些阴力的来源是何物，不用说也能猜到个大概。
“那只恶鬼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叶帆心中浮现一个残忍至极的形象，心头的谨慎又加重了一分。
心中话落之时，他整个人已经飞行到了隧道之外，没有犹豫，转头便朝着高空飞去。
红纹鬼蛇紧跟着冲出隧道，终于露出完全的身躯，长达千米，满嘴的红色獠牙，红色的蛇信子乱吐，身体上的红色条纹忽隐忽现，从空中看下去就仿佛一只只眼睛在不停乱眨。
“嘶嘶嘶！”
“嘶嘶嘶！”
红纹鬼蛇从隧道出来后，顿时发出‘嘶嘶’的叫声，声音很快传播开来，陆陆续续有其他红纹鬼蛇被声音惊醒，从隧道中钻出来，加入嘶嘶的队伍中。
很快，整个骨嚎沟就被红纹鬼蛇密密麻麻地占集了，隐隐约约，有上千条。
“我去！”看着底下这一群勾肩搭背、爬来爬去的鬼蛇，叶帆的密集恐惧症又犯了，感到一阵头发发麻。
尤其是这些鬼蛇背上闪动的眼睛花纹，更是恶心至极，就如同一个大碗中装满了眼球，而且这些眼球还会自己眨动。
“这些该死的畜生！”鬼脸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鬼蛇之肉，它已经知道为什么这些鬼蛇生长如此巨大的原因了，心中的愤恨无法停息，那是吞食了它们族人的血肉才成长到如此巨大的！
“弱肉强食，鬼界向来如此，你应该早有觉悟。”叶帆淡淡回道，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已经看淡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在这片世界生存下去。
破障之瞳启动，目光在蛇群之中一阵搜寻，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应该有提示才对。”叶帆喃喃几句，继续搜寻。
红纹鬼蛇从隧道中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地上爬行，似乎不会飞行，叶帆也是观察到这一点，才敢停留在高空中，要是这些鬼蛇会飞的话，他必然不会如此行事。
“虽然已经是红鬼，但是貌似没有多少灵智。”叶帆没有搜查到他想要的东西，反倒是发现了这些鬼蛇的异样。
起初这些红纹鬼蛇出来的时候，在嘶嘶乱叫，气势汹汹，让叶帆以为它们很愤怒，要攻击叶帆。
但是，观察了一阵后叶帆发现并不是这样，其他鬼蛇叫，完全是因为带头的那条鬼蛇叫了，它们才跟着叫。
这让叶帆不禁想起一句古人的话，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狗也跟着一起叫，但是它们不知道为什么而叫。
鬼蛇现在就很符合这种情况，一条叫了，其他也跟着叫，甚至跟着出洞，但是很快，这些鬼蛇就停了下来，纷纷在责备先前带头叫的那条鬼蛇。
至于叶帆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他能听到这些鬼蛇在说什么。
【蛇蛇蛇？】
【蛇蛇！】
【蛇？蛇？】
【蛇蛇！】
大致意思就是：
“你为什么叫？”
“我发现了入侵者！”
“你发现入侵者关我们什么事？”
“我发现了入侵者当然要叫！”
“所以你为什么要叫？”
“因为我发现了入侵者！”
“大家快来打它！”
“打它！”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些鬼蛇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心念交流了一会儿后就开始纷纷围殴最先嘶叫的那条红纹鬼蛇，是它吵醒了其他鬼蛇。
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叶帆，现在叶帆都不用任何动作，就这样看着它们内部起了争执，自相残杀相互撕咬。
“是因为本就是低阶鬼物，所以进化之后神智也有限吗？”叶帆又思索道，鬼物并不全都拥有智慧，这点叶帆已经很清楚了，例如之前交战过的鬼狼，又例如一些被驯服的坐骑，再例如此时此刻的红纹鬼蛇。
这些鬼物的统一特征就是，大多非人，人形鬼物大多拥有智慧。
“嗯？那是什么？”旁观着鬼蛇撕斗，叶帆忽然发现了一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