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烙铁(1 / 1)

苏榛榛恭敬的言谢后,和魏安阳一同押着那手脚被捆住的黑衣胖子走进镇妖司的大门。

雨下的大了,镇妖司的小厮和丫鬟全都躲在大殿的廊下避雨。遥遥相望到魏安阳押着黑衣胖子的样子,两个稍有些资历的小厮,拿着油纸伞慌张的从廊下跑来。

其中有个,就是上次带着苏榛榛去后山要了口水喝的“石头”。

“大人,伞。”石头言道,接而把手上其中一把油纸伞交给了魏安阳。

魏安阳眉毛缓缓挑了起来,愣生看了眼被自己押解的黑衣胖子,撑开那把油纸伞后平静应道:“把这人关到密室里,是个死士。”

“是,大人。”两个小厮点头应道,从魏安阳与苏榛榛手里接过那黑衣胖子,两人共用一把纸伞,押着那黑衣胖子朝着大殿走去。

在那恢弘壮阔的大殿内,除了昨日验尸所用的暗室之外,还有三间不同作用的密室。用来撬开死人之口那间密室,就在进大殿后右手边的第二间。

魏安阳凑到苏榛榛身边,撑着伞,喃喃重复着:“一起走?”

苏榛榛点头,雨声渐渐充斥着周遭。点点雨滴,落在伞面上,滑落下去。魏安阳轻轻撑着伞柄,两人在伞下缓缓朝着大殿内走去。

平静而行到廊下,即便后来撑了伞,但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然而苏榛榛和魏安阳两个人谁也不曾在意,眼下要紧的是从那庄家口中撬出来一点有用的线索,哪怕没那么大用处,只稍稍有一点点用处也可。

两人互相对视,平稳的互相点头致意。在那一片平静与祥和的安宁中,魏安阳先行一步按下柱子上那单独审讯密室的机关。

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响声后,那间审讯密室的石门,在一片沉寂中缓缓打开,起了好一阵灰尘,就像雨下的急了后激起的烟。

密室间,灯火昏暗。这里,不再用蜡烛照明。沿着墙壁,挂满了一排的火把。苏榛榛以为,或许正是这种氛围,才能让人们说实话。

不过,她还是怀疑她们自己,真能让一个死士开口?

直到走得近些,看到那摆满一整排的各式各样的工具,惊讶的合不拢嘴后,才不得不相信,这不是可不可以说实话,是不说实话便生不如死的地步。

烙铁,夹指板,还有不可思议的用水浸湿了之后的纸张。

苏榛榛疑惑的指着那张湿纸,问道:“那个,那是浸湿了的纸吗?”

魏安阳瞥过去一眼,然后唇角微微翘起,转过头来看着苏榛榛说:“是,往脸上贴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苏榛榛点头,真不知道究竟是谁才想出来这样可怕的刑罚。浸湿的纸,和人的脸紧紧贴合之后,呼吸会变得困难。这样一张一张的贴上之后,既能保证人一息尚存,又让人难以忍受。

简直,惨不忍睹。

雨一直在下,越下越大。密室虽在靠里的位置,但顺着墙壁的传导,也依稀能够听见顺着廊下瓦片流淌下来的雨水。滴答,滴答,变成一道密集的水帘。

魏安阳走过去,拿起最简单的工具烙铁,放在一旁的炉火上烤的通红。他想直接放在那黑衣胖子身上来着,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工具。

转身朝着密室外面喊了两个小厮和丫鬟进来,前前后后的说道些什么,让那几个人把那黑衣胖子牙齿间或许存在的毒清理掉。

毕竟,黑衣胖子是个死士。若真的在审讯过程中,出现了誓死保护的念头,魏安阳和苏榛榛两人都会很难办。更何况说,也不能够一直在口中塞着绳索。

清理完毕。

苏榛榛在魏安阳的示意下,拿下塞进那黑衣胖子口中的绳子。魏安阳再次将那烙铁加热的通红,拿起来缓缓靠近黑衣胖子。

他抬起右臂,隔着黑衣胖子衣服仅仅毫厘的地方,厉声问道:“听着,若不想生不如死,最好我们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黑衣胖子咬咬牙,似乎并不愿意,但瞧见离自己不过一瞬挨上的烙铁后,切齿的点点头。

魏安阳眼瞳冷冽,借着机会问道:“小爷问你,你和前天死去的戏子,有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庄家,大人,我说的可是实话啊!”黑衣胖子紧张的冒着冷汗,慌张的回答着。

魏安阳冷颜,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着急出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还是说,她的死根本就和你逃不开关系?”

那黑衣胖子吓得急了,虽说自己是个死士,却在无法主动死亡的情况下,害怕的回答着:“不是啊,大人。我着急出城,是因为我听到要彻查。可那戏子的死,真的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这不是害怕,才选择逃跑吗?”

苏榛榛双眉一挑,见机极快的反问道:“你撒谎!幽州城内人人都知道,镇妖司三个字是不能说的!彻查,那是大家都会因为害怕镇妖司,才互相传递的消息。还有那戏子,你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么?”

黑衣胖子沉默了,苏榛榛料定他在想用什么词,既不表明全过程,又说了一部分的关键。

苏榛榛倒是愿意等待,哪怕过程会变得稍长一些。只是魏安阳觉得,不给点儿措施,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审不出来个结果的。

他抬起右臂,将那通红的烙铁,隔着衣襟重重的放在那黑衣胖子的胸前。

苏榛榛虽然没做什么,却一直注视着魏安阳的一举一动。她看着那通红的烙铁,炙烤着那黑衣胖子的皮肤。隔着那衣襟,已经在高温的炙烤下烧糊了。

一片片焦黑后,那黑衣胖子胸前的皮肤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随即,是一声声惨叫连天。隔着半米多远,苏榛榛都能感受到那种刺心的疼痛。

终于,那黑衣胖子忍不住剧烈的疼痛,开口说了其中一点关键的信息:“我,我承认,那戏子的死和我有关系,我也说过了,那种浸了阿婆罗门的针,不能用来提嗓子,可她不听我的啊!”

“小爷奉劝你,别一半胡话,一半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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