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确很令人神往,只是得到机缘的同时伴随着危险,看我手上这伤口就知道,要不是躲得快的话,这只手就得留在那里。”
白夜无奈的笑笑,晃了晃手腕上的伤痕。
可惜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作为同道中人,劝你,及早把窃取别人身上气运的符咒销毁并且永不再用,至于你得到的那本书,若都是教习,此物的大可烧了。”
张钧不大明白,明知道这些东西粘了对自己不好却非要赌难道不算是自找罪受吗?
“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邪物,人害人鬼害人,这都是什么世道?就为了运气,就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张浩轩感慨,他可是差点被女鬼拉下楼当替死鬼的人。现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其中的凶险了。
叶灵儿欲言又止,心里很好奇,夺走他人气运为自己所用,又为了得到更多东西,去一个可能会丧失掉性命的地方博弈?
这个白夜不知该说他是积极向上一心往上爬,还是不择手段,连自己都可以作为赌注。
幸好他能力不够,还有人能压制住他,否则岂不是会翻上天。
林鹤然没想过盗门还能出这样的败类,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道门交出来徒弟。
披一身道袍,满街晃的神棍比比皆是,就算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有点本事的也未必出身光明。
“你们又不知道倒霉的害处,在这个社会上抓人是犯法的,就算是你有什么真本事也得束手束脚。要么放我一马,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互不侵犯。”
白夜并没回答张钧的话,看样子心中还是不舍得放弃,那本改变了他命运的书,以及那个能够及其他人运气为自己所用的符咒。
“你不打算放弃的话,或许就走不出今天这个门了,你手上的伤口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医治的。”
张钧经过观察发现白夜手上面沾着的黑气会腐蚀人体,他穿上的那东西并没有流于表面,甚至隐隐有往他伤口里面扩散的迹象。
他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钻入白夜的皮肉中,顺着血肉,血管一路摸索深入最后,操纵白夜,或者是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仅凭两句话就劝人向善的话,未免太容易。
白夜明知这是不好,依旧坚持下去必然是有他的缘由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苦楚去陷害别人,就是不对。
能够制止他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现在就看他是为了自己的健康安全重要,还是为了以后能够凭借别人的运气改变人生重要。
“这只是普通的伤口,就算是沾染了一些鬼泣,也会随着日子渐长而消散。”白夜听到张钧的话面色发白,随后嘴硬抵赖。
伤口在自己身上,恐怕不会有比自己更清楚感受的。
白夜自己一个修道之人跑到这里来找大夫,就说明他没有这个本事,治好自己。摆在他面前的,其实从来就只有一个选项要么死要么活。
拼命逃脱的那个地方,肯定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这一点张钧觉得是不容置疑的。
“你要是觉得我骗你也可以现在离开,不过你做的事情依旧会被阻止,就算是不会遇,到主持公道的人,还有天道在上。”
张钧淡定说着,随后拉了个位子在白夜面前坐下。他之前见过那张符,既然这歪门邪道的东西是在书里学的。
能够录入书册保留下来的东西,就不可能只有他看到的那么浅薄,只能汲取人短时间的气运。
白夜没有害人之心,偷窃他人的运气这件事情本事可大可小的。张钧本想白夜和她并非是出同门,就算是同为道士。
他也没有把对方如何以此为道门产出祸害的想法,白夜是走了个偏道,但是那么做却不太合适。
“没想到你还真是你师傅教出来的好徒弟,口口声声都是天道。天道究竟给了你什么?”白夜听了这话,仿佛受到了刺激,大笑。
他到底是没有受过天道眷顾的也没有受到人情温暖眷顾。
“学道之人,自然明白,轮回花开,结果落叶这其中都是自有缘法的。你是入门尚浅还是根本就对道术不了解。”
张钧几次提到天道,并不是有意把自己摆到什么正大光明的角度上,但是白夜对天道这两个字的理解完全与他不同。
越是懂道术佛法就应该越明白,这世间自有轮回,人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正所谓大道从简……
“我这些不过是神棍的把戏,就连偷到别人运气都是一本书教会我的。你看上去倒是真正的道士,不过和这群人混在一起,看上去倒没有世外高人那种不屑与凡尘俗子混为一谈。”
白夜有些许困惑,他也曾经遇到过点他的道人,不过那一脸不屑以及高傲的语气并不像是劝说,他反倒像无情的是嘲讽。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道士,但是能看出来护身符有问题的必定也是比他要强的人。
搞了半天好像连个半吊子都不是。
张钧有一种满级大神吊打刚入门小鬼的感觉,还有罪恶感。
“你既不入道门不懂得道门的法则,又何必对此有所执念?”
就算是抓着那书懂的不多,自然也就学的不多,要不然也不可能现在就只是用一个能够吸取别人运气的符咒。
在这个瞬间,张钧也不知道究竟是白夜心中尚存着一抹善念,所以没有害人,还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
“你不知不知道夺走别人的运气,可能会要了对方的命。你觉得无所谓,对方也觉得无所谓皆来源于你们的无知。”
张钧恨不得捧着一本书和他好好说一说,运气对人存在的意义以及。一个人身上的气运不只能帮助他走向属于他的道路,还能在一些时候保住他本不该在正确的时间内泯灭的性命。
“你的话说完了,那就说说我这个手怎么样才能治好,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白夜抬起手,露出伤痕面容略微有些扭曲,隐隐觉得手腕作痛,疼得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