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白碧素打算出去走走。墨香拿着件薄披风给她披上,说:“小姐,入秋了要注意保暖,你身子骨本就弱,要小心养着。”秋风萧瑟,一入了秋,天气一下冷了许多。
白碧素忍不住感叹:“墨香,你这小小年纪,怎么就那么会关心人呢?”其实她练了这么一段时间,身体素质已经不错了,只是她纤瘦,皮肤又白,总让人看着觉得极娇弱。
墨香几人都习惯了自家小姐时不时地逗她们,便顺着她的话说:“小姐既然知道奴婢关心,那就多爱惜自己。”
“好咧。”白碧素笑嘻嘻地往外走,墨香和春柳跟在身后。
刚入的秋,虽说风有些清凉,但是走着路,风吹在脸上,感觉到的是舒服。白碧素走出了雅竹苑,打算去外面清风湖上月映亭上坐坐。夜幕刚落下,圆月升起,苑中的景物还是能模糊看到。白碧素喜欢这种感觉,现代她就是活在黑暗中的人,在夜色中,她是个自由的人。
白碧素走到月映亭坐了下来,静静地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墨香和春柳也默默地站着。
突然她听到有些异动,向树丛那边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进入了清晖园。白碧素眸光一动,清晖园里就是白修之的书房,对于自己这个爹,她一直觉得怪异得很,想到这点,她不自觉地站起来。
“你们先回去,我想去看看娘,说说话。”
墨香点头说:“是,小姐,天气凉了易饿,我和春柳回去给小姐准备些宵夜吧。”说完拉着春柳走,余光看了一眼清晖园。
白碧素应了声,便往廖氏的苑子走去。走到了苑门外,转身闪入了清晖园。清晖园很安静,感觉整个园子空空的,没有什么人。白碧素之前虽然没进过去,但也知道白修之不喜人多,
清晖园的下人很少。她留意着周围,悄然接近书房。她能感觉到书房里有两个人,放慢了脚步,贴在了窗户下。
里面说话的声音极小,明显是防止被人偷听,她努力地辨别着。
“……凤……山……找……”
勉强听到这几个字,还没等她再细听,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很快一人就离开了。白碧素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出了清晖园。
凤…山?凤凰山?听说凤凰山极高,终年云雾缭绕,许多上去过的人都说山上有妖怪,附近的人都不敢上去,只敢在山脚下砍些柴火。他们在凤凰山找什么?
白碧素沉思着回了雅竹苑。
第二日早上,白碧素去给廖氏请安,廖氏正让人收拾东西。
“娘,这是怎么啦?”
廖氏眼有些红,说:“今日一早,娘的外祖家传来消息,外祖父怕是不行了,外祖父一直疼爱我,希望再见我一面……”廖氏说着就哽咽了。廖氏的外祖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一直算硬朗,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说病就病了。
“娘”白碧素过去抱了抱她,说:“太祖父见到你,说不定一高兴就好了。”
廖氏勉强点点头,打起精神把宝儿交给白碧素照顾,去外祖家路远,起码也要三天才能回。
送廖氏出了门,白碧素去看宝儿。昨晚宝儿睡得晚,到现在还没起来。白碧素进去拍拍他屁股。把他叫了起来。
白碧素哄住了把要跟她出门的宝儿,交待好了墨香她们四个,才一个人出了门。
凤凰山,她觉得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