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素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悻悻厌厌的,连白宝儿和她说话,她都好几次没听见。
白文卓有些担心地问:“大姐姐,你怎么啦?”
白碧素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
白文卓一听,赶紧说:“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白宝儿虽然还想玩,但听到姐姐说不舒服,也不吵不闹地回去了。
回到绿竹院,绿儿她们也回来了,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非常的高兴。一见自家小姐回来了,都跑过来想和小姐分享今日的盛况,但墨香向她们使了使眼色,她们看到自家小姐脸色不对,都静了下来,不敢说话。
白碧素觉得有些累,就回了屋,衣服也没脱就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秦承博方才的样子。她是在意的吧?若不在意,她为什么要生气?这几天她所极力回避去想的事,今晚在他说那句话的瞬间涌进了她的脑海。他身边有别的女子,为何又要与她说那样的话。她烦燥地拉过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睡到半夜,白碧素觉得口渴醒了过来,瞬间发现房中多了个人,下一秒她就放松了下来。
“秦世子竟像个采花大盗一样夜闯女子闺阁。”白碧素依然是冷漠的语气。
秦承博站着没说话,一会突然走了过来。
白碧素瞬间从床上起来,语气有些愤怒地说:“秦承博,这是我房间。”
秦承博停下来,没有说话。就在白碧素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说:“我要怎么证明我的话。”他突然抓住白碧素的手,把她放在他的胸口,说:“它在里面,难道我要把它掏出来?”
房间里只点了盏小灯,但是白碧素却感觉自己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眸里的认真。她有些别扭地扭开头,说:“你别想骗我,你是别人的世子哥哥,又何故跑来与我说这些?”话语时竟然带上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秦承博一怔,顿时惊喜席卷了他整个人,他忍不住嘴角弯了弯。所以她是在意?他一下环抱住了她,笑出了声。
白碧素想用手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她气得想要踢他时,他说:“我不是别人的世子哥哥,那天那个是钟欣妍,我跟她没关系,你如果介意,我以后不准她这么叫我可好?”秦承博的语气很温柔。
白碧素一怔,他们没关系?好一会,她才闷闷地说:“你们没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松开我。”
他依言松开了她,却从怀里拿出了个盒子,递给白碧素,说:“打开看看。”
白碧素没有伸手接。
“算是我惹你生气的赔礼。嗯?”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蛊惑人心。
白碧素伸出手接过:“赔礼就不用了,你没惹我生气,但是礼物我还是会收的,我又不傻,有礼物干嘛不收。”打开盒子,发现是一支玉簪子,很简单的样式。却是她喜欢的。
“喜欢?”
“还行。”
两人就没有了话。
“你不打算送我些什么?”秦承博突然开口说。
送什么?白碧素突然想起早上廖氏给她的一个香囊,说什么火把节要交换礼物还是什么来着,她没听清楚,大概是火把节习俗吧。便从袖子里拿出香囊递给秦承博,说:“诺,给你。”
秦承博接过香囊,看了看,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你送这个给我?”
白碧素以为他嫌弃,伸手就要拿回来,说:“不要给回我。”
秦承博却一下把它放入自己的怀里。而后才说:“你可知道火把节女子送男子绣双鸟图案的香囊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是交换礼物?白碧素有些奇怪。但秦承博却不再往下说。
外面传来打更声。秦承博说:“夜深了,再休息会吧。”说完深深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白碧素拿着簪子,有些发愣,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想着想着嘴角却微微扬起来。
秦承博回到府中,宫铭正在前庁坐着。见秦承博回来,宫铭挑了挑眉,说:“哟,约完佳人回来了?”
秦承博看了他一眼,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才说:“有事?”
“子安。”宫铭突然严肃地说:“你去了白府?”
秦承博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子安,你该清楚,你与她是不可能的。”
“我会把它变成可能。”秦承博突然郑重地说。
“那钟欣悦呢?你这些年为了她命都不要,你现在要将她置于何地?”
秦承博沉默了一会,说:“我只是要还清我欠的。”
“可是在白大小姐之前,你是打算娶她为世子妃的吧。”
秦承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宫铭语气缓和了下来,说:“子安,你与她注定是敌对的。就算你们现在一起,但你别忘了,你要夺的就是她要守护的。到时候,你能下得了手吗?”
“阿铭,我控制不了自己。”秦承博目露迷茫。
宫铭心中一震,子安向来运筹帷幄,从他们认识开始,子安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何时有如此迷茫过,这会竟听着有些虚弱?宫铭叹了口气,冷情的人,一旦动情,才是最可怕的吧。罢了,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吧。
宫铭离开后,秦承博一个人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