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素站在地宫中的一间屋内。痴痴地看着墙上的画,久久都没有动。
只见画中的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一双深情的眸子让人沉醉。。
“阿生,六十年没见了,你想我吗?”白碧素自言自语,又说:“你恨我吗?你会恨我骗了你吗?”
她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着:“我今日见到一个长得比你还好看的男子,你说,我收了他当男宠好不好?”
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状若颠狂地说:“那又如何,你何曾在乎过,哈哈哈,你从不在乎,从不在乎!”
真正的白碧素的灵魂被困住了,她缩在身体的一个角落,出不去,动不了。眼前像播电影一样,让她看尽了另一个女子的一生。
一个丫丫学语的小女娃牵着一个大一点的男娃,他们总是一起吃饭,一起玩耍。
女娃长大了些,拉着男孩的手说:“阿生,我长大了要嫁给你做娘子。”
男孩羞红了脸,说:“阿芝,你是女孩,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女孩笑着说:“因为我喜欢阿生呀!”
一旁的妇人笑着说:“阿生将来要成为帝王,能嫁给阿生的,一定是世间最聪明,最高贵的女子。”
女孩低着头沉思了好久,心中暗暗下决定。
女孩开始拼命地学习各种东西,她的心中有一团火。
女孩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子,也成了大家口中最聪明,最高贵的女子。
可是,女子被封为天师,长大的男子被封为裔帝。
受封那天,裔帝牵着一个女子的手走过来说:“阿芝,这是我喜欢的女子,她叫落离。”
女子的世界轰然倒塌,心中的火也瞬间灭了,世间再无阿芝,只有天师。
之后裔帝为落离做尽了一个恋爱中男子会做的事,哪怕亡了国,裔帝心心念念的,还是怕他心爱的女子受委屈。
……
“帝女,该休息了。”廖科进来,恭敬地说。
白碧素一下收敛了所有的哀伤,软弱无骨地附在了廖科身上,吐气如兰地说:“抱我回去。”
廖科眸光幽深,抱起她,快步走去卧室。
廖科把她放在床上,深深地看着她。
白碧素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扯了过去,嘴角一勾,轻咬了一下红唇。
廖科是个男子,哪能无动于衷,他一下把她压倒,就吻了上去。
到底是谁为谁沉沦?
嘭一下,门被撞开,白宝儿抱着枕头委屈地站在门口。
廖科站起来,黑了一张脸,吓得白宝儿往后缩了缩,苍白着脸,哆哆嗦嗦地说:“你,别欺负我大姐姐。”
白碧素咯咯地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白宝儿招招手。
“你出去吧!”白碧素对廖科说。
廖科看了看白碧素退了出去。
白宝儿赶紧跑过去。
白碧素觉得这小孩有趣得很,明明怕得要死,还是想要护着自己的姐姐。
“大姐姐,你有没有受伤?”白宝儿紧张地看着白碧素。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真挚,白碧素难得认真地说:“没有。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我怕,睡不着。”白宝儿低着头。
“上来吧!”白碧素指了指床内侧。
白宝儿一下爬了上去,盖好被子,生怕白碧素会反悔。
没一会,他就睡觉了,大概是这些天,身体和精神都累极了。
白碧素想,这样养个听话的小奶娃也不错。
……
秦承博派出了许多人去找各种奇能异士,他自己则彻夜不眠地翻找着有关书籍。
星流在一旁着急上火,世子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可是世子根本不听他劝。
“阿博,你休息一下吧!”钟欣悦跑进来劝到。钟欣妍被白碧素刺中了心脏,救不回来,钟欣悦就从梅林来了,哭哭啼啼的。
秦承博皱眉说:“不是叫你回去了吗?”
钟欣悦身体一僵,说:“阿博已经那么讨厌我了吗?是因为妹妹做的事,你才讨厌我吗?”那个曾温柔待她,事事顺着她的男子,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讨厌她?
秦承博按了按眉心,看着她说:“我没讨厌你,但我喜欢的是素儿。”
钟欣悦面色惨白,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达他心中的感情,只是是对另一个女子的喜爱。他对她从未说过一句暧昧的话。没有讨厌她,但是也不爱她,还真是可笑。
“如果她回不来了呢?”钟欣悦声音尖锐地说,她知道她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烦得整夜整夜不睡的,必定不会是小事。
秦承博眸光阴阴沉沉,仿若风雨欲来,把钟欣悦都吓了一跳。
她突然大叫:“我明明都要死了,是你把我拉回来的,现在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吗?”他曾经对她也是温柔的呀,难道是假的吗?
秦承博抿了抿嘴,说:“救你,是因为那本就该是我受的。”当初那毒是东苑那位用来对付他的,可是却误打误撞,被钟欣悦喝了。自从母妃去世,她是唯一一人对他那么好的人,他怎么能让她就这么丧命。
钟欣悦一直哭,她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只会更让他生厌,就哭着跑开了。
秦承博只是皱了皱眉,就继续看手中的书。这样的男子也不是重情还是绝情。
“世子。”暗卫来报。
“进来。”秦承博说。
“我们在凤凰山脚下的村庄找到一户人家收留过一个大概五岁的小孩,据描述,应该就是白宝儿,只是,昨日他偷偷跑出去了。”
“去通知白文卓。让我们的人继续找。”秦承博说。素儿对两个弟弟都极好,他要替她照顾好他们。
……
第二日,白碧素一睡醒,身旁的白宝儿还在呼呼大睡,她看了看,也不知这小奶娃有什么特别,她竟还让他睡在了旁边。
“帝女。”廖科端着水进来。地宫里没有侍女,这些天,伺候白碧素的事,几乎都是廖科亲力亲为。
白碧素洗漱完,说:“找几个侍女回来吧!”
廖科洗着帕子的手顿了一下,说:“是,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