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琛师叔祖意味深长地对王辰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可真会挑,一指禅可是少林寺最强武功绝技之一。”
“那我更要学了!”王辰兴奋地说道。
“那我俩可事先说好了,我教你武功,你可不许告状哦。”
“行,一言为定!”
“好,那你师叔祖我就教你一指禅。”教琛大师说着便开始摆弄王辰的身体姿势,“我先教你内功,此乃浑元一气姿势,需盘膝端坐,双手自然抚膝上;双目垂帘,舌抵上颚,全身放松,静心息虑。”
王辰听而照做。
“净辰徒孙,是否感觉有一股股的真气从丹田涌出,顺着躯干,缓缓流向双手,手上开始有隐隐胀热?”
“有,师叔祖,这是怎么回事?”
教琛大师摸着胡须,满意地说道:“说明你姿势和运力都是正确的,手指胀热属正常反应……你资质惊奇,竟一遍就掌握了内功心法,但你尚属初练,此刻不能分神,意识需高度集中,否则容易走火入魔,那你的双手就会报废的。”
“是,师叔祖。”
“我现在教你外功,你两脚分开稍比肩宽,下坐成马步,两手成金针指向体前直臂抬起,与肩同高,掌心向下,食指尖朝前方指出。”
王辰遂伸出食指,指向教琛大师。
王辰此举本是无心,不料食指指尖竟于须臾间弹射出一股强劲指力,犹如一股虚虚实实却又肉眼可见的“剑气”,指哪打哪。
“剑气”不偏不倚朝教琛大师袭去,还好教琛大师功力深厚、反应极快,一个闪身避开了“剑气”。
“剑气”正好打向茅房墙壁,直接刺穿了一个洞。
王辰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威力无比的“剑气”竟是从自己指尖射出的。
“天才!我的好徒孙,你真是天才!想当年我练习一指禅花了近十年的时间,而你竟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就练成了!”教琛大师惊叹道。
他发现了这么好的一个练武苗子,十分欣喜,便耐心地把一指禅所有的外功招式,以及内功心法口诀都教授给了王辰。
“好了,所有的招式和心法口诀都教给你了,你下来勤加练习。”教琛大师对王辰说道。
王辰学会了一指禅,开始在菜园里各种飞身跳跃,一道道“剑气”从他指尖射出,威力四溅,妙趣横生。
“师叔祖,这一指禅可真厉害啊!”
一个不经意间,王辰的双截棍从他腰间掉了下来,正好被教琛大师看见。
教琛大师拾起双截棍,仔细端详起来,“这双截棍难道是……”
王辰停止练习,跑到教琛大师跟前,“师叔祖,你也认得它?”
“这是传说中‘冰与火之棍’的‘冰棍’?”
“没错。”
“这宝贝怎么在你手上?”教琛大师问王辰。
“这双截棍原是我父亲杨先所有,他去世前把它给了我。”
“想来……‘棍神’贾六一前辈还是收你父亲为徒了,这双截棍原是贾六一前辈所有。”教琛大师说道。
“‘棍神’?这人很厉害吗?”王辰问道。
“30年前,他曾是叱咤风云的武林盟主,不过早已过世了。”
“这么说来,我有两个师祖了,教亨方丈和贾六一老前辈。”
“还有我呢。”教琛大师忙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是是,还有我这个看‘黄书’的师叔祖。”王辰打趣道。
教琛大师白了王辰一眼。
“净辰徒孙,你拿着这双截棍,使几招给我看看。”教琛大师说着把双截棍递给了王辰。
“好嘞!”
王辰说着便胡乱比划了起来。
教琛大师皱着眉头说道:“毫无章法,像小孩子胡闹一样。”
“我不会使这双截棍啦,我父亲没有教过我……”王辰停下来,有些沮丧。
“难怪,你没有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是发挥不出这宝贝的威力的。”
“金钟罩、铁布衫有这么厉害吗?”
“可不是。”
“那你教我,现在就教!”
教琛大师又白了王辰一眼,不停地吐着舌头、舔着嘴皮子,他心想,都怪自己多嘴,引出这一话题,早知道就不跟他说金钟罩、铁布衫的事了。
“你连路都没走稳,就想跑啦!……等你先把一指禅练好了再说。”教琛大师对王辰说道。
“你教不教?”
“……”教琛大师把头扭向一边,不再与王辰对视,也没有回答王辰。
“我再说一遍,你教不教?”王辰拽着师叔祖的胳膊。
教琛大师依旧一言不发。
“你不教我,那我去找方丈了。”
“你这泼徒孙,可不许撒泼啊!刚才我俩可说好的,我只教你一指禅,你便不去找方丈。”教琛大师指着王辰说道。
“哪有!你说教我武功,没说只教我一指禅,没说不教我其他武功的!”王辰插着腰怼道。
“我说了只教你一指禅的!”教琛大师也插着腰、挺着肚子回怼。
两个人像吵闹的小孩一样对峙起来。
“没有!”
“有!”
“哼……那我去找方丈了~”王辰说着便假意离开。
“得得得,我服你了,我的好徒孙,我教你还不成吗……”教琛大师被王辰捏住把柄,毫无胜算,只得缴械投降。
“这还差不多。”
“我现在就教你金钟罩、铁布衫这两个独步武林的防御技,练好了,你不仅能使好你的双截棍,还能变得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教琛大师开始教授王辰,“净辰徒孙,你先两脚左右自然开立,与肩同宽,脚尖朝向正前方,膝部挺直;双手自然垂臂于身体两侧,手心朝里,手背向外;集中思想,呼吸自然,意守丹田半刻……”
教琛大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金钟罩、铁布衫的外功招式和内功心法都教予了王辰。
于招式而言,王辰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无可挑剔,但是每每练到内功之时,他便感觉气力不足、头晕眼花,致使内力和外力无法有效交融、互为补给,王辰便使不出金钟罩、铁布衫。
教琛大师轻轻往王辰身上一攻,王辰便颓然倒地。
“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教琛大师看着王辰说道。
王辰有些着急,他再次以内功运力,使出金钟罩外功招式,可是“防御罩”稍一成形,便因为自己气竭体虚而顿然消逝,功亏一篑。
“师叔祖你再打我一次试试?”
“打什么打,你的‘防御罩’都没有形成,我现在打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你击倒……你的内功还是太差了,需要重点提升你的内功。”教琛大师摸着胡须说道。
“那我要怎么提升我的内功呢?”
“最快的提升方式便是练习易筋经。”
“那你快教我!”
“教你容易,只是今日时候不早,我还有要事得去达摩院处理。来日方长,改天我再慢慢教你吧,毕竟这易筋经博大精深,不是一招半日就能学会的,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我练习易筋经有五十余载,也只是略窥门径而已。”
“那是师叔祖你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