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小时的悉心介绍,本就有一定基础的农民,已经对目前自己的状况非常熟悉了,事实上,修仙能够修到渡劫飞升的大佬,就没有一个笨蛋,所欠缺的只是对新环境的认识而已,现在有岑飞在一旁认真介绍,不多时就像模像样了。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岑飞决定带着农民去摘苹果,刚才一番交流中岑飞得知,受界力压制,虽然农民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但是身体会非常难受,也不利于适应界力,所以伙食供应的问题就落在了岑飞身上,既然要包吃包住,那当然得干活啊,帮忙摘个苹果算什么不是?
岑飞心中在奸笑,脸上却不动神色,原本准备指导一下农民的,却发现这小老头比自己的手法还要熟练,果然对得起这个名字。
那农民干了一会儿,道:“小飞,我发现这些果子的品质都挺低的,不知道我在照顾它们的时候,能不能适当做些改变呢?”
岑飞想了想道:“只要不做大的改变就行,免得拿出去别人不认识就尴尬了。”
农民摆了摆手道:“那不会,这果树的品质太低,哪怕是精心培养,没个三五十年,也不会变成灵果的,短期内的改变,只能让它们口感更佳,对普通人的身体有益处罢了。”
口感变佳,这肯定是必须的,否则也不能说提高品质,但一个修仙大佬说还能对身体好,就必然不是补充点维生素之类的微弱效果吧。
岑飞正想问个仔细,远远看到岑父提着个食盒往山上走,就又对农民强调一次道:“一会儿来的是我爸爸,就按刚刚我们说好的来办。”
不多时,岑父就走到了两人身边,还不等岑父发问,岑飞主动介绍道:“爸,这个是农大叔,姓农,名字是明天的明,农明,是我一个老同学介绍给我的,对照顾果树非常的有经验,能够改善果树的品质,我就请他来做几个月的技术指导,来给我们的果园把把脉。”
岑父放下食盒,擦擦手向农民伸了过去,那农民先是一愣,瞬间就想起了这世界的礼仪,与岑父的手握在了一起。
岑父热情的道:“农老哥,以后还请你多指导啊,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我来给你打个下手。”
农民闻言热情的回应道:“小飞是个好孩子,我这次来主要是帮忙的,最终能起多大的作用,我还真不敢保证啊。”
两人客气了一番,岑父将食盒打开,里面有自己煮的粥和现买的大包子,岑飞最近食量大了不少,岑父岑母看在眼里,只以为是采摘苹果辛苦,所以早餐也带了很多,足够从岑飞和农民两个人吃了。
二人吃饭的时候,岑父接替两人,去摘苹果去了,岑飞喝了几口粥,拿了个大包子,往岑父处走去。
眼前的农民倒是很好说话,但谁知道将来会接待什么人,为了父母的安全,以后得让父母少来山上,理由岑飞都想好了。
看着站在人字梯上忙碌的岑父,岑飞仰头道:“爸,这个农大叔你别看他长得跟个农民一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搞农业科研的,手底下可很有几把刷子的。”
岑父低头呵呵笑道:“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刚刚我和他一握手我就想到了,别看人家外表像个农民,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非常的光滑,一看就是个做研究的,你别让人家摘苹果了,粗活就我来做吧。”
岑飞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当即补救道:“我听农大叔说摘果子也是一种研究,可以通过摘果子,弄清楚我们每个果树的果子分布,重量,发育情况等,总之非常深奥,我也搞不懂,但他说的一套一套的。”
岑父听得云山雾罩,但又觉得很有道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岑飞又补充道:“人家手底下有真手艺,但肯定不会当着我们面施展,所以除了送饭以外,以后我们尽量不过来吧。”
这一次岑父倒是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理解,一招鲜,吃遍天,人家能帮忙我们改良果树就很难得了,再偷学人家手艺,那就不应该了,以后我和你妈除了送饭就不过来了。不过请他帮忙,这个技术费挺贵的吧?”
岑飞低估了老一辈人对手艺保密的看重,没想到这个理由这么顺利,笑道:“暂时不收钱,我老同学从中作保,农大叔说等果树改良好了,卖得出高价,他再提钱的事情。”
岑父点了点头,心想这样也可以,毕竟现在果子都已经基本成熟了,再有改善估计也得明年才能看到了,延后收费也好。
农民那边吃完了早饭,也走过来帮忙,岑飞把父亲支走,让他将食盒带回去就行,中午再过来送饭,这边摘苹果有两个人就行了。
两人都身手不凡,分头行动,不多时就摘了今天要送货的分量,本来准备和农民探讨一下具体怎么操作果园改善的情况,手机突然响了。
听筒里响起了蔡正平爽朗的笑声,约岑飞中午一起吃饭。
岑飞左右想想也无事,就答应了下来,向农民交代了一下,就拖着苹果下山了,到家后,还嘱咐了父母关于中午给果园农民送饭的事情。
岑父岑母都主张请农民在家吃住,岑飞以人家专家要求吃住在果园的理由打发了,老两口心想有手艺的人有点奇怪要求也正常,于是都没往深处想,保证一日三餐一定送到位。
岑飞开着面包车,拖着苹果,朝市内驶去。
约定吃饭的地方就在渭水河边的一家名为清水小筑的馆子,地方岑飞很清楚,只是从没有来过而已。
刚开始,岑飞以为是之前救的四个孩子的家长一起组的局,进入包间一看,菜都上了满满一桌子,却只有蔡正平一个人。
蔡正平招呼岑飞入座,知道他开车来的,又给他倒了一杯饮料。
岑飞疑惑的问道:“周叔他们没来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还以为是上次在医院说的一起吃个饭呢。”
蔡正平点了点头道:“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其他几位家长相互约了几次,大家分属的行业不同,时间还真难凑一起,而且几个孩子在上学,也不好请假,估计要这个周末的时候才能到齐。”
岑飞摆摆手道:“其实真不用那么麻烦,大家都忙的话,心意到了就行。”
蔡正平道:“一起吃个饭感谢一下是应该的,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们凑齐了就约你,今天找你还有个麻烦事情,想请教你这位专业人士。”
岑飞闻言就有些迷惑了,自己啥时候成了专业人士,到底是哪个专业?
蔡正平看他不说话,以为是岑飞不想主动揽事,又补充道:“这个事情有些复杂,可能真的需要小飞你帮我们局里支支招了。”
岑飞听他说的郑重,疑惑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蔡正平就等着岑飞发问了,当下也不犹豫,从背后的公文包掏出了一个文件夹,掏出里面的文件,一一展示给岑飞看。
最上面的是一张监控的照片,或许是摄像头效果不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依稀可以看到这个人影出现在一个路灯的顶上,身体前倾,一只脚踏在上面,明显是一个往前掠飞的动作。
岑飞看完照片,有些疑惑的看着蔡正平,蔡正平见状说:“其实不是监控的效果不好,这个摄像头是最新安装的一批,哪怕是在夜晚,依然可以很清晰,视频中的人影很模糊,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人,或许可能不是人,他的飞行速度是非常快的。
我们推断出他的运动轨迹,再去排查那些老旧的摄像头,基本就是一个影子般一闪而过,不注意看,连影子都看不清,速度如此之快,我感觉他可能不是人。”
岑飞道:“这个影子就是进入你家的那个人吗?”
蔡正平道:“极有可能,一般的小偷不会什么痕迹都不留下,而且你说人是从窗户出去的,普通的蟊贼也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楼层,连个攀爬痕迹都不留下,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小飞,你觉得这个是鬼吗?”
岑飞闻言沉默不语,如果是以往的自己,看到这么诡异的情形,难免也会往鬼上面想,特别是蔡正平刚刚接触了“阴气”这个概念,这个影子将充满阴气的铜钱偷走,不是鬼物又会是什么。
又沉吟了一下,岑飞开口道:“通过照片我看不到阴气,所以不清楚是不是鬼物,凭直觉,我感觉他不是鬼,应该是个修炼者,不过看情形,可能是个邪修。”
蔡正平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鬼物,哪怕是个什么修炼者,那也是人的范畴,不至于无从下手,最厉害能抗得过子弹吗?再不行,狙击枪等大威力武器,局里也不是没有。
但这个念头一产生,又皱起了眉头,毕竟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对方的行踪更是一点都不清楚,要是不犯事儿还好,如果危害社会该怎么办?
岑飞将蔡正平的表情看在眼里,主动道:“蔡警官,这个照片能给我吗?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可能对这一类的事情有处理办法。”
岑飞想到的是席虹诗,这个姑娘看起来办事不靠谱,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会管的对吧,岑飞暗暗想道。
蔡正平闻言点了点头,而且并没有打听岑飞认识的朋友是谁,身在公安系统,对保密之类的事情有着天然的直觉,潜意识就知道对方的事情可能不能说,自己问了,反倒是让岑飞为难。
后面两人开始吃饭,岑飞关心了一下蔡正平儿子的事情,得知四个孩子情况都很好,第二天就正常上学了,心情也变得开心多了,只是玉佩还在席虹诗那个坑货手上,也不知道要不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