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岑飞内心抓狂之时,贡都似乎是做完了准备工作,拍拍手掌,主动解释道:“因为这个地宫是我们师兄弟二人一起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还有配套的法门,这个法门本不是给筑基中期用的,是筑基后期才能完全催动起来,借此突破筑基瓶颈,晋升金丹用的。”
老道士似乎很不甘心,咬牙切齿道:“你真是狼子野心,悄悄地在筑基中期就学会了,你就不怕有后遗症?”
贡都桀桀笑道:“我二人的资质都半斤八两,这辈子能筑基已经是赚到了,既然老天让我突破到了中期,又让我学会了这门筑基后期才能学的高阶法术,我又管它会有什么后遗症!”
贡都突然癫狂的吼道:“只要能达到筑基后期,死我也不怕”
整个地宫开始出现轻微的抖动,过了盏茶时间,一头两米高,似鸟非鸟,样子像雕,头上长着双角的怪兽从地宫中央的祭坛缓缓升起来。
这怪兽并非活物,而是个灵魂体,刚一现形,就剧烈挣扎起来,挣扎中发出一声声的叫声,声音极为凄厉,如同婴儿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挣扎越来越激烈,但地面那一枚枚的铜钱,连成一个岑飞看不懂的阵法,随即发出光束,将怪兽牢牢的限制在地宫中央。
那小鬼在旁边拍手笑道:“这铜钱真厉害,上次被我玩丢了一个,还好爸爸你找回来了,否则这大鸟就要飞出来了。”
过了一阵,这怪兽见毫无脱困可能,停下了挣扎,蹲在了原地。
“竟然是蛊雕!”席虹诗自言自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岑飞有些不好意思问啥是蛊雕,闻言非常装逼的点了点头,一副我也认出了它的样子。
修仙萌新心里苦,但是不能说。
贡都见蛊雕已不再挣扎,阵法运转正常,放下心来,扭头对旁边的小鬼道:“儿子,我马上也要进阵眼了,你到外面的入口处去给我守着吧。”
那小鬼哼哼道:“我不嘛,八卦门的人不都守在上山口,外面那还有什么人,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们。”
席虹诗闻言非常郁闷,原来八卦门与这邪修勾结在一起,那之前很多事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无论是酒吧的冲突,还是别墅前的跟踪,应该都是受这邪修的指使。
估计自己一到渭市地界,就已经被这邪修贡都和八卦门的人盯上了。
老者可不管席虹诗在想什么,反正一会儿都得死。
见鬼儿子不愿意去外面看门,心念一转,地宫门已关闭,外面也没啥好守的,干脆随儿子的意好了。
而且自己进入阵法以后,在阵法运转完成之前,与其它三人并无不同,儿子留在里面,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能相互照应一下。
贡都又观察了一遍阵法的运转,确认一切正常后,抬步就进了岑飞对面的那个阵眼,随后整个大阵发出了嗡的一响,阵法全面启动。
为了再次测试阵法情况,岑飞脱下另一只鞋子,朝对面的贡都砸了过去,鞋子穿透两层光罩,被贡都稳稳的接在手上。
“年轻人,我一会儿第一个吸干你。”
说完就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法门催动起来。
此时才刚到十一点,但贡都完全不敢等到效果最好的十二点再开始,因为他心中对于何时能催动这个法门,没有一点把握。
毕竟是一个高阶法术,对于一个筑基中期的人来说太勉强了,哪怕琢磨了很多年,依然十次里有九次不灵。
另一边的岑飞,见贡都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催动阵法的时候,朝那戴着头套,正在到处晃悠的小鬼悄悄射出了一缕叱咤鬼目神光。
连席虹诗和老道士都没有注意到,小鬼全部心神已经被岑飞控制了。
这小鬼原本就在地宫里到处晃悠,被控制以后,岑飞让他取下头套,依然到处晃悠,在晃悠到岑飞背后时,岑飞控制着他说了一句:“还给你,一点也不好玩。”
随即将头套甩给了光罩内的岑飞。
贡都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紧闭双眼继续施法,可能是认为这事儿符合儿子的脾气,并未心生怀疑。
席虹诗朝这边疑惑的望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岑飞看了一眼老道士,此时正垂着头,不知道是已经绝望,放弃抵抗了,还是又晕过去了。
将头套戴上,岑飞又在脑海里反复的呼唤范不二,喊了上十声,依然没得到回应。
岑飞有些气馁,只能一会儿再喊了。
此时对面的贡都双腿盘坐,两眼紧闭,双手不停的掐诀,但大阵依然没有变化。
席虹诗道:“他应该是对这个催动法门不熟悉,成功率有点低,我已经看他催动到第三遍。”
岑飞问道:“那是不是只要他始终不成功,我们就没有危险了?”
席虹诗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一直不成功,阵法蕴含的能量消耗完以后,这个蛊雕可能就要脱困,到时候我们可能要面对这个凶兽了。”
“它很厉害吗?”
“哪怕是和我们一样筑基初期,我们俩也打不过,更别说我感觉它至少中阶以上,怕是在场的人都打不过。”
岑飞道:“那这贡都也够狠的,连自己都算计在里面了,不成功就是死路一条。”
席虹诗苦涩道:“对不起啊!”
岑飞楞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啥,摇了摇头,没吭声。
“是不是后悔来救我了?”
“没有。”
“为什么来救我,就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岑飞内心一颤,是啊,明知有危险,自己为什么没有想那么多,就上山来了,甚至没有存着侥幸心理,认为席虹诗不在这里。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在乎席虹诗?
“你喜欢我吗?”席虹诗问道。
岑飞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席虹诗原本愁容满面,此刻突然微笑了一下,小声道:“如果能不死,我就嫁给你。”
岑飞有些没听清,事实上,听清了也有些不确定,疑惑道:“你说什么?”
席虹诗道:“没什么。”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此刻再回想一下,岑飞感觉自己应该是听清了的,席虹诗声音再怎么小,也逃不过自己这筑基期的耳朵。
只是此情此景,说啥都来不及了。
两人就算彼此有意,最多也就是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鸳鸯罢了。
就在岑飞还在想席虹诗刚才的那句话时,席虹诗突然说:“这家伙真笨,试了这么多遍都没成功。要是我能学会他的法术就好了,正好把他给吸干,自己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