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蛊雕似乎很懂人心,见岑飞一脸谨慎的靠近,当即连头都贴近地面,全身一动不动,任由岑飞靠近。
岑飞走到蛊雕的正对面,伸出左手的食指,右手食指灌注灵气,朝左手食指一划,一滴鲜红的血滴就从破口处浮现出来,右手食指再次靠近,将灵气灌输其中,同时叱咤鬼目发出红光,射向这滴鲜血。
红光射入之后,血液变大了一倍不止,同时有金色的丝线绕在表面。
那蛊雕似乎早就知道步骤,见此情形,张开了大嘴,岑飞忙将这滴鲜血甩进蛊雕口中。
一个呼吸之后,岑飞感觉大脑里多出了一丝信息,那是关于蛊雕状态的信息,同时岑飞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命令这蛊雕去做什么,对方一定不敢违抗。
见契约已成,蛊雕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匍匐在岑飞面前,恭敬道:“主人在上,请受鹿霸天一拜。”
岑飞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又感觉很不好意思,连忙忍住,好奇道:“你这名字谁取的,真的很有个性呢!”
蛊雕听了岑飞的话,并不恼,反而自豪道:“是我自己取的,是不是很带感?”
岑飞扶额,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道:“确实很带感,我们两个一起出门,别人听了名字,肯定以为你是大哥!”
蛊雕闻言似乎更高兴了,欢快的扑棱了两下翅膀。
岑飞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妖兽都活了三四百年了,怎么看情况还比较单纯,跟个小孩子一样,不会是装的吧?
“鹿霸天,你今年多少岁啊?为什么变成了灵魂体?”
鹿霸天歪着头,想了想道:“按照你们一年又一年的算法,我可能四百五十岁了,不过按照我们种族的算法,我应该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十五岁。另外我不是变成了灵魂体,我们蛊雕生下来就是这种半灵魂半实体的状态,具体原因我也不懂,应该是属于一种天赋神通吧。”
岑飞听说蛊雕相当于人类只有十五岁,那他可能被关押的时候才两三岁,如此小的年纪就被局限在这山上,无法接触更多的信息,难怪性格有些单纯。
笑道:“我今年二十四岁了,你得叫我大哥,只要你尽心帮我办事儿,以后如果能去你的家乡,我就解开魂契,放你回家。”
鹿霸天闻言,似乎有些感动,上身仰了起来,如同牛尾一样的尾巴,上下翻动,显得极为的灵活,开心道:“谢谢飞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鹿了。”岑飞上前摸了摸蛊雕头上的角,打趣道。
“我能反对吗?我还是觉得叫霸天好听!”
“嗯,好的,小鹿!”岑飞又摸了一下,笑道。
“我叫霸天!”鹿霸天有些无语的摆了摆头。
“嗯,小鹿!”岑飞点了点头。
“我叫小鹿!”
“嗯?”
……
一人一雕正在磨牙花,旁边的席虹诗突然嗯哼了一声,岑飞忙放开鹿霸天的角,来到席虹诗的身边。
见席虹诗快要醒了,岑飞取下头套,塞进了兜里。
过了片刻,席虹诗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岑飞的大脸,岑飞后面则是凶残食人的蛊雕。
“小心!”席虹诗急呼道。
岑飞一个激灵,环视四周,背后的蛊雕比他更快,蹭的一下弹到了地宫顶部,俯视整个地宫。
一人一雕各自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有危险,都迷茫的看着席虹诗。
席虹诗被看得有些懵了,看了一眼岑飞,又看了一眼蛊雕,露出了一副我不会还没睡醒的表情。
岑飞见状,一边招呼鹿霸天从屋顶下来,一边向席虹诗解释道:“他叫鹿霸天,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不用担心他有危险,我和他签了魂契。”
虽然不明白魂契是个什么东西,但“没有危险”和“小弟”两个关键词还是听懂了,大脑有些晕乎乎的席虹诗,揉了一下太阳穴,“情况怎么样了,我们没事了吗?”
岑飞将席虹诗上身扶起来,帮助她坐好,指着贡都和老道士道:“应该都还没死,但没人给他们输灵气,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说到灵气,岑飞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颗筑基丹被贡都摸走了,刚才两人斗法的时候,贡都吃下了不少丹药,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剩。
六月份债,还得快,岑飞走到贡都身前,也做了一回摸尸的勾当,不仅摸到了那颗筑基丹,连第一次偷袭他用的风刃旗也被摸到了,此外还有四五枚低级灵石。
席虹诗就在自己背后,为了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岑飞就没有细摸,拿到这三样以后,返回到了席虹诗身边。
将灵石和筑基丹都交给了席虹诗,道:“你灵力受损严重,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要不你把这个筑基丹吃掉吧,里面灵气非常的充裕,应该可以把你受的伤补回来。”
席虹诗抓起两块灵石,摇了摇头道:“你这筑基丹太珍贵了,虽然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但太奢侈。”
岑飞见她竟舍不得吃,当即道:“没啥舍不得的,大不了我回头再挨一巴掌,现在你就给我吃。”
说完用手指捻着筑基丹,霸道的往席虹诗嘴边送去,席虹诗想躲,但身受重伤,哪里躲得过去,没办法,只能张开嘴,让岑飞将筑基丹送到了嘴中。
或许是岑飞太过关心,有些激动,喂药的时候动作太大,手指触到了席虹诗湿润的嘴唇。
“湿湿的,好软”岑飞的脑子不由自主的被刚刚手指的触感霸占了。
气氛有些尴尬,席虹诗虽然不知道岑飞的脑子在想什么,但刚刚岑飞霸道的给她喂药,男友力爆棚,特别是之前自己还曾跟他说过如果不死,就嫁给他的话,现在想来,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岑飞此时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让席虹诗内心有些慌张,脸红到了脖子,而且岑飞的口水似乎都有要流下来的迹象。
还是鹿霸天最先看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了一声,将岑飞从幻想中惊醒。
“飞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里啊?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