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女鬼惨叫后魂飞魄散,驭鬼符内的蛇魂发出了大笑声,只是声音中有些凄凉,笑完以后,对岑飞道:“人族前辈,我当年的修行之地人迹罕至,旁边有一棵老山参,怕是有两三千年的寿元,虽不能化作人形,已经可以化作小动物了,你且将意识探入符中,我将详细地址传给你。”
驭鬼符完全在岑飞的掌控之中,自然不用担心对方有诈,依言进行,不一会儿就得到了一个路线,那蛇魂将信息传给岑飞后,平静道:“人族前辈,我大仇得报,答应你的宝贝也告诉你了,再无挂念,你可以灭了我了。另外,现在虽是大雪封山,但你若是要取参,最好是现在去,那参就算想要移位,雪地之上,必定一清二楚。”
岑飞见这蛇魂如此坦荡,还将细节都告知了,笑道:“你先别急着赴死,我这边认识一名高人,哪怕你是魂体,依然可以重修,你且安心在驭鬼符里静养一段时间,等我遇到他了,就赐你一段机缘。”
岑飞说的高人其实就是自己,叱咤鬼目神通是一个系统的法门,叱咤鬼目神光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其中还有不少魂体的修炼法门,岑飞准备收了这蛇妖,供他修炼,将来说不定有用。
说完这段话,也不管蛇魂是否有话要说,岑飞直接将驭鬼符封印,再次放进了口袋内。
蛇魂说的话,坐在一旁的郝备也听到了,蠢蠢欲动道:“老二,柳大仙的话,你觉得是真是假?”
岑飞修仙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叱咤鬼目神通的缘故,对于魂体的控制能力却很好,刚才这蛇魂传递信息的时候,依照神通里的经验,应是无假。
“按照我的推断,这条消息十有**是真的,凡事宜早不宜迟,我准备这两天去一趟,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灵参,郝备以前只在老人们的口中听过,今天一天的时间内,不仅经历了鬼怪之事,现在还听说有宝贝,心里已是迫不及待了,“老二,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我雪天进山也少,但比你经验肯定足,我们一起出发,还能有个照应。”
对于郝备的主动帮忙,岑飞自然很高兴,有个本地人带路,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强,当下就表示应允,见岑飞点头,郝备顿时放下心来。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计划,最后敲定,明天吃完中饭就出发,这种天气,拖拉机比越野车都好使,两人将家中拖拉机开出去,家里有的物资就在家里带,没有的物资,到镇上去买,因为这边有个景区,所以镇上售卖登山露营等物资的店很多,种类也很丰富。
过了半个多小时,郝备明显喝多了,岑飞扶着他就在这炕上睡了,自己则坐在一旁打坐休息。
冬天的天也亮的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郝备的妈妈来敲门喊吃饭的时候,郝备的酒还没全醒,还是在岑飞渡了一丝灵力到他体内后,酒意才减轻不少。
两人一起出房间去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郝以旋还过来当面对岑飞表示了感谢,岑飞装模作样的给她号了一下脉,实际上,是趁两人肌肤相接的时候,又渡了一丝灵气过去。
中饭倒是整得热闹非常,因为郝以旋尚未出嫁,此次被鬼上身,毕竟对名声有碍,郝家人为了向外人展示郝以旋已经被高人治好,当天中午直接给摆了十桌,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结果到了中午,一些没被请的,好看热闹的人也来了不少,没办法,又多加了几桌。
岑飞被拉到主桌主席,因为郝备的爷爷已经不在了,郝备父亲属于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出于对岑飞的尊重,由郝备父亲作为郝家一家之主作陪。
其它上主桌的人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属于十里八乡有名望的宿老。
就岑飞一个年轻人坐在中间,显得特别的突兀,特别是所有人都对他很恭敬,让他更加的不习惯了。
岑飞的听力特别的好,导致隔壁桌的隔壁桌的人说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小媳妇儿悄悄问旁边一个大婶:“表姨,你说那大师这么年轻,真的有那么神吗?”
旁边的中年妇女一挺腰板,神色得意的道:“你要是问别的,我可能不清楚,你说这大师的道行,那我是瞧得明明白白啊!”
一桌子人顿时来了精神,都停下筷子,看着这中年妇女,小媳妇儿趁热打铁道:“表姨,那你好好给我们讲讲呗。”
中年妇女见自己得到了全桌人的关注,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内心深处的满足感顿时爆棚,连昨日看热闹被踩破皮的脚背,都没那么痛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的道:“你们是不知道,这大师颇有道行,先是来了一个出马仙,已经请仙上身了,进去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被恶鬼打趴下了,脖子被咬得血肉模糊。”
其实出马仙男子没有那么惨,但中年妇女惯会添油加醋,讲到这里,还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众人听言,跟着脖子一寒。
中年妇女继续道:“那恶鬼已经冲出了房间,一个照面,又把前屋的张小花踩在脚底下,只一脚,人就在地上动不了了,我听说,她昨晚回去以后,洗澡的时候,背上还有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子,这恶鬼阴气重啊!”
小媳妇儿插话道:“既然这恶鬼这么厉害,那大师打得过她吗?”
中年妇女正讲在兴头上,被小媳妇儿打断,顿时不满的横了她一眼,小媳妇儿脖子一缩,中年妇女满意的撩了一下头发,继续道:“就是这样一只恶鬼,在这位岑大师的手上,一招都撑不住,这岑大师随手一画,就是一张会发光的仙符,往那恶鬼脑门上一贴,立马就把恶鬼的道行给废了。”
后面就是无休止的描述那张神奇的会发光的符箓,听得整桌人都一愣一愣的,连隔壁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听到这里,岑飞的内心虽然有些得意,但又有些尴尬,感觉这大婶说的话还是很朴实的,就是没有描述好他的帅气与潇洒,怎么注意力都跑到符箓上面去了。
一餐饭吃得尴尬不已,主要是不太习惯和这些辈分高的人一起吃饭,太热情吧,觉得麻烦,不热情吧,又怕别人认为没教养。
好在别人都知道岑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师,没有人敢挑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