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看到周雨见他不害怕,故意往前凑了凑。
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周雨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往后面退了一步。
可是她的后面正是李文欣,而李文欣后面是一张桌子,这一退,逼的李文欣退无可退,直接让周雨跑到了他的怀里。
这人收回手里的钢管,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周雨,有些玩味的道:“话说,我找这人的麻烦,和你没关系吧。为什么你要这样护着这个穷逼,难不成...你喜欢他?”
这人这句话惊的温平和温青以及香菱三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周雨,而周雨扭头看了看温平和温平以及香菱三个人的反应,脸上有些发烫,更有些发红。
她本来想低下头去,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示弱。
便又将刚刚低下去的头狠狠抬了起来,自信而不自傲,她就这么盯着面前的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上次我说过,他欠的钱,我来还,这次你们闹够了,也该可以了吧。”
“可以倒是可以了,不过.......”这人有些欲言又止,从表情就能看出来这人一肚子坏水儿,现在心里指不定还在想什么损招呢。
周雨一听可以了,脸上表情变化有些明显,开口问道:“不过怎么了?”
“不过我们上次进局子的误工费和伙食费没少交,还有这次兄弟们的动工费,对了,说不定一会儿又得二进宫,你看这账怎么算?”
周雨一皱眉,有些厌恶的说道:“怎么算?这些难道不是怪你们自作自受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特么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说没有这孙子欠钱不还,我们能这么做吗?”
这人一说这话,温青立马羞愧的低下了头,之前因为他说过这事他解决了,不然李文欣说不定会想别的办法补上,但是现在走到这一步和温青有很大的关系,更和他的父亲火上浇油有关系。
“那你说要多少以后就不再纠缠了?”周雨不想和这些混混扯上关系,也懒得去争辩了,因为她知道即使赢了也没什么用。
他听到周雨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像在说这样才像样子嘛。
低头想了半天抬起头来,手上伸出来三个手指头,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欠的钱加上误工费以及兄弟们的伙食费和动工费三十万,三十万我们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三、三十万?”
周雨和李文欣有些不相信的道,而且是异口同声,就连温青和温平都是一脸吃惊,香菱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对,三十万,只要你现在拿出三十万,我们立马走人,以后绝不打扰,说话算话。”
“你们的伙食费,误工费,动工费,那我们的损失怎么说?今天这里的一切,以及他的医药费怎么说?”周雨转过身子指着李文欣身上缠着纱布的地方,用质问的语气开口道。
“这。”这人被呛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骂了一句活该。
周雨也不生气,冷冷的开口道:“等着警察来抓你们吧,我和你说,三十万我有,但是我不会出。你以为我们是冤大头,是软柿子,你错了。
从现在起我发誓,这样的事情没有下一回,而我要还你们的也只是当初借贷的那个价格,对了,再加上法律规定的合法利息,其它的,你们一毛钱都拿不到,还有你们还会赔偿这里被砸碎的东西以及他的医药费。”
周雨看到这人一脸震惊的表情,后面又补了一句:“我周雨说到做到,不信走着瞧。还有,今天你说的一切都被我录音了,医院那边也有监控,记得找律师。”
话音刚落,警局的车到了。
这人就这么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黄毛丫头,老实说他出来跟着自己大哥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有些害怕,平时他跟着疤哥和鸡冠头丧彪以及戴着大铁环耳朵眼的黄强四处打架,放些高利贷,平时不少闹事。
这些人不是乖乖交钱,就是交不起钱被揍的稀里哗啦,挨完打息事宁人。
他们从来还没有见过像周雨这样的人,一来是有钱,二来是有钱还不给,居然还和他们讲什么法律。
他不懂怎么利用法律,可是他知道什么是违法行为,什么是证据,更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虽然自己的大哥,也就是疤哥和丧彪闹翻了,但是自己跟着的丧彪手下有薛豹这个军师。
很多时候他都会安排好,现在应该不至于自己去坐牢吧。
他的心里此刻忐忑不安,脑中思绪乱飞,以致于手铐上来他都不知道。
会不会自己被安排去顶罪,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幕后主谋没办法了,花钱找人顶罪,要是自己招供了,那会不会被他们想办法灭口,即使出来会不会被他们报复。
甚至他有些后悔走上这条路,当时家里安排他去正规公司上班,他因为好吃懒做,愣是没有去。
那个时候气的父母都昏倒了,说起来自己有够让父母失望了,大概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有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
他的心里有后悔,更有不安,就这样众人都被带走了。
留下几个人和周雨他们做了笔录,拿到周雨的录音便离开了。
周雨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李文欣家里没有摄像头,而且知道这群混混即使给他们钱也没有那么容易会让他们善罢甘休的。
这种高利贷组织和一般的混混都一样,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只要尝到了甜头便会一直缠着你,直到最终榨干你为止。
想要摆脱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的软弱、无能和退缩只会让他们一次次的增长他们的**,让他们变得更加贪婪。
真正摆脱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法律途径,保留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