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在加上昨晚实在是浪费了她过多的体力。所以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扶风还以为她一直在看窗外所以一直没有注意,等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朝歌已经睡着了。
他转头对封即墨说,“封总,她睡着了。”
封即墨侧头瞄了一眼朝歌,又转头看了下小区的环境,“你送她上去。”
扶风怎么敢抱她,借口说,“可是我没她家钥匙......”
封即墨抬眸甩给他一记厉眼。
扶风慌忙解释,“我意思是,我不知道她.....”
“自己想办法。”扶风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他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副置之度外的样子。
扶风没办法,只能叫醒朝歌,只是他推了朝歌好几下,愣是没把人叫醒。
“怎么睡这么沉,猪呀?”
封即墨想起朝歌有起床气,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也要送我回帝豪,一起送过去。”
“好。”
到了帝豪门口,封即墨下车,扶风呲溜从车里出来捂住肚子,“封总,我肚子痛,我先去个厕所。”
说完,不等封即墨回话,马上跑厕所。
等到跑进厕所他直起身子喘气,哪里还有半点肚子不舒服的样子,扶风就是害怕封即墨让他抱朝歌,所以找个借口溜了。
封即墨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朝歌,推了推她,“起来。”
她不满地动了两下脖子继续睡。
朝歌睡觉本来就死。再加上她已经很久没睡,所以此刻想要把她叫醒,不存在的。
封即墨也不强求,反正一会回去也要洗澡,所以勉为其难地抱她上楼吧。
茶茶看到封即墨抱着女人出现在大厅,竟然还是上次那个女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想:“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入了封总的眼。”
封即墨转头示意她,“茶茶,去开门。”
“是,封总。”虽然不满,但是她根本就不敢开口反驳封即墨。
乖乖地上了15楼,帮封即墨打开门。
封即墨把朝歌放在之前她住的客房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半夜的时候,朝歌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
她睁眼,发现自己在帝豪,想到这些天的难处,看着这样奢华的装修,一切如梦如幻。
她突然想起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一句话,你担得起多大的荣誉,就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而她的荣誉才这么点,痛苦已经快要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不对是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这在之前是她根本想不到的。
她起身,来到阳台,靠在阳台上看着cbd的夜景。
渐渐入秋,清凉的夜微微泛着冷风,不免迎合她此时的心情。
瑟瑟发抖。
她想到许多,也放空了好久。
“你醒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朝歌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嗯,你是醒了还是没睡?”
“没睡。”封即墨顺势坐在旁边的白色藤椅上,注视着她靠在阳台上那个弱小的身影。
朝歌半侧身双手搭在栏杆上,淡淡地问,“累吗?”
她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还是随着风,传进了封即墨的耳朵里。
“你说呢?”
朝歌苦笑着摇摇头,坐在了封即墨旁边的藤椅上,两人彼此无言,许久之后,封即墨开口。
“你腰上的刺青是哪里刺的?”
听到封即墨提起刺青,朝歌的手不自己地按在自己的右后腰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身上的刺青?”
“你泼我油漆那天。”
朝歌扶额,果然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那天之后,你非要我留下。”
“回答我,你身上的刺青在哪里刺的?”
最近一段时间,封即墨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认错了人,可能朝歌真的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说不定刺青师傅也给其他人刺过同样的刺青呢?
“刺青是我爷爷帮我刺的,其实我腰上有个胎记,邻居说腰里有记急又急,我介意这个说法,我爷爷知道我介意这个说法知道我不开心,所以就给我纹身了。”
封即墨盯着远方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也就是说这个刺青样式只有你一个人有?”
“当然只有我一个人有,我爷爷是最好的刺青师傅。”提到爷爷,朝歌的话不自觉多了起来,“我们那个小地方,之前所有的刺青只有青色,我爷爷为了给我刺一个完美的刺青,想尽办法调配出蓝色和红色,原本他可以很有名气的,可是给我刺青后,他放弃了刺青。”
封即墨放心了,只有朝歌一个人有这样的刺青,那就是意味着,他没有找错人。
“为什么要放弃?”
她咬唇轻笑,黑色眸子里似乎有星光,“他说给我刺青的时候,他很心痛,所以他想起他给别的人刺青的时候他们的家里人也会心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他放弃了这个行业。”
虽然不是大笑,但是却让人感觉分外温暖。
“你腰上的花很特别,是什么?忍冬吗?”
她摇摇头,“是王不留行!”
“我外公是军医,王不留行是他最喜欢的中药,说是有骨气。所以两个老头子特意给我设计的。”
这样温暖的家庭环境,封即墨这辈子也没感受到。
他的出生就是个悲剧。
“很好看,看得出来他们很用心。”
“是啊,很用心......”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封即墨留意到朝歌的眼眶逐渐湿润。
看着这么低沉的朝歌,封即墨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给你一天时间休息。后天再来上班。”
“好。”她低头起身,不经意地擦去眼角的泪,“封总,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回到房间以后,朝歌打开手机上爷爷的照片,看了一会之后安心地睡着了。
封即墨第二天上班,董瑜敲门总裁办公室进去。
“我听说你替她还清了49亿多的账款?”
封即墨轻描淡写地“恩”了声。
董瑜的脸色阴沉下来,“即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即墨放下手中的笔抬眸,清冷的眼眸似狼,“董瑜,这件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