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梁骨开裂,还未表示任何情绪,车门已经被打开,然后他看见车外站着三个脏兮兮的人,看轮廓是两男一女,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其中一个瘦高些的男人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扭过脸,眸子发着寒光,问养他的女人:“他为什么打?”
被掐了半天脖子的妙龄女子喘了几口大气,支支吾吾道,“他……骗我出来卖……我醒悟了……不想再养他……他就想掐死我!”
“说什么啊,臭婊砸,我是男人,养我不应该嘛!”那小伙子嚣张的道。
“哎!”瘦高男人不禁叹了口气,对着小伙子笑了笑,手突然一使劲,咔嚓一声,那小伙子的脑袋顿时呈九十度折了下来,再无一点呼吸。
瘦高男人手一提,将小伙子的尸体扔下车,随即坐在主驾驶上,点起一根烟,表情平静道,“这样的男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用,说是么?”
妙龄女子吓得直点头,脸色刷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男人微微一笑,“这车挺新,刚买的?”
女子再次点头。
那男人又道,“多少钱买的?”
女子哆哆嗦嗦道,“十三……万!”
那男人点了点头,随即从兜里掏出两沓现金,扔到了女子怀中,然后道,“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两万块现金,先给。把的银行卡号告诉我,剩下的钱我之后会加倍转给。这车我买了,行吗?”
妙龄女子吓得已哭了出来,泪水将浓重的眼线都冲花了,颤声道,“大哥,这钱我不要了,车送给,只求不要杀我。”
男人只淡淡道,“银行卡号告诉我。”
妙龄女子咕咚了一下嗓子,不敢不如实回答。
男人随后笑了笑,“好,我记住了,现在可以下车了。今天这件事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会死。明白吗?”
妙龄女子轻一点头,赶紧推开门下了车。
等车外的一男一女钻进车之后,那男子便驾车扬长而去。
妙龄女子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低头看到死状极惨的小伙子,忽然跑上前去踩了几脚,还不解恨,又吐了几口唾沫,狠狠道,“就是活该,让打老娘!”
扭过脸走时,泪水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爽解脱的笑容。
“大年,我们现在去哪里?”
坐在后车座的沈劲松小心翼翼的问道,方才那三个脏兮兮的人,正是他与李大年还有妹子沈雪凝。
他们从山沟逃出后,就一直从荒野狂奔到了这里,然后遇见了那辆停下来的车。
当他看到李大年形同摘菜般杀人时,心里着实吃了一惊,暗想这小子冷酷起来简直是六亲不认,可怕又可怖。
是以说话的语气都不免降了几个声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招惹到这位杀神。
正在开车的李大年并没理他,而是先扭脸看向副驾驶坐着的沈雪凝,温柔笑道,“刚才的事,是个意外,希望不要害怕。”
安静的小仙女轻一点头,眸子低垂,似是想了想,才抬起头道,“我理解,那样的人的确该死。”
李大年莞尔一笑,“这话从嘴里说出来,我并不意外。”
沈雪凝也莞尔一笑,“如果我有这身本事就好了。”
李大年耸了耸肩,“想学的话,我可以找人教。”
沈雪凝一刻也没迟疑的说了句“好”。
沈劲松听的直咧嘴,在后边咋呼道,“小妹,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沈雪凝望着车外黑漆漆的公路,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语调平静道,“我一直觉得人如果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那就是一件极其失败的事。其实现在想想,我一开始会跟大年同学关系这么好,是因为我崇拜他,更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一向把沈雪凝当做小白兔宠的沈劲松目瞪口呆,彷佛听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大年淡然笑道,“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姑娘,这份心态,当一个杀手或者刺客完没问题,但入武道时间已经晚了,没机会成为最顶尖的了。”
沈雪凝眨了眨眼道,“大年同学,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杀手或者刺客了?”
李大年忽然猛踩油门,车速一下子飙了起来,笑了笑道,“以后会知道的。”
夜,默然无声。
旷阔无垠的天地间传来嗡嗡之声,一架直升机缓缓停在了一片草坪之上。
两位古武道老者纵身跃出,向直升机驾驶员挥了挥手,然后目送直升机离开。
两位老者接着穿过草坪边的马路,来到对面的四星级酒店,径直坐在了大厅内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
他们相信,只要李大年或者那位劫亲的刺客回来,就绝对再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李大年的房间号是多少?”黑袍老者忽然开口道。
老柳道,“三零八。”
黑袍老者点点头,“盯紧了,神武门的刺客最善于伪装和隐藏,从现在开始,走进酒店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大概坐了有一个小时的功夫,一个又矮又胖的秃顶中年走进了酒店。
这人一进来就左顾右盼,显得很谨慎,这样异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两位古武道高手的注意。
矮胖中年看了一阵,便挺胸到了酒店前台,接待小姐挺漂亮,亲切询问:“先生,请问是要开房间吗?”
矮胖中年道,“我是三零八房间客人的朋友,他让我拿钥匙先进房间等他。”
“对不起先生,这不合规矩。”接待小姐委婉拒绝。
矮胖中年立刻有些愤怒道,“怎么不合规矩,他一会就来了,难不成我还要骗?”
话刚说完,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右肩上,彷佛有千钧之力,压得矮胖中年直弯腿,不禁回过头涨红脸道,“们想干什么?”
黑袍老者稍一使劲,矮胖中年的右肩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不由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接待小姐也吓坏了,慌忙要拿电话报警。
老柳却已伸手按住了台子上的座机,寒声道,“我们是沈先生的人,不要多事。”
黑袍老者逼问那矮胖中年道,“和三零八房间的客人是什么关系?敢说假话,要死!”
矮胖中年鼻涕眼泪流了一把,哀嚎道,“哪有什么关系啊,刚才我在外边遛弯,忽然来了个小伙子说,给我三千块,让我去酒店拿三零八房间钥匙。早知道他得罪了沈先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挣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