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大年这副表情,也没人敢多问什么。
赵雨萌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小心,便带着众人走了。
会所余老板很快叫来人,把杜鹃的尸体悄悄运走,虽然内心对杜鹃的死也很愤怒,但这艘游轮的幕后老板,他是不敢惹的。
望了一眼岸边抽烟的李大年,余老板上前提醒道,“李大少,那个赵清明盘子很大,据说是什么火龙帮的人,所以我劝您不要逞一时之勇,毕竟杜鹃只是风月场的一个姑娘,李大少犯不着为她得罪人。”
李大年缓缓吐出一口浓烟,面无表情的问道,“余老板,在江海这个地方,觉得有没有我李大年不敢惹的人?”
余老板当即摇头,竖起大拇指道,“李大少在江海自然是这个。”
李大年微微翘起嘴角,目视远方道,“杜鹃曾是我的女人,明白吗?”
余老板叹了口气,没再吭声。
“明天看新闻吧。”李大年伸手拍了拍余老板的膀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余老板便看着李大年渐渐走远,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与八年前那个挥金如土的逍遥大少几乎大相径庭,不由暗自嗟叹:“这个风流败家子,才是最有情有义的人啊!”
缓步来到游轮前,抹了一把头上的水珠,李大年掏出了手机,他本想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泡了水,已经无法开机,便把之中的手机卡取出,随手将那砖块丢进海中。
四下瞅了瞅,发现八年前的电话亭早已拆除,李大年不得已截住一个路人借手机。
那人是个中年妇女,打量了几眼李大年,见他浑身湿透,模样狼狈,便摆手拒绝。
李大年也不废话,掏出一沓现金,说要买她的手机。
中年妇女倒也没有跟钱过不去,接过现金点了点,足有小一万,当下十分开心的配合,将她千把块的手机交给了李大年。
“谢谢!”
李大年接过手机,把自己的卡装到里边,尔后走到一边,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便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好,我是周雅,哪位?”
李大年淡淡道,“我是李大年。”
电话中周雅的声音立刻变得十分激动,带着哭腔道,“终于想起我了。”
李大年直接道,“我打这个电话,不是跟叙旧,而是有事要问。”
“我就知道。”周雅娇嗔了一声道,“说吧,什么事?”
李大年道,“们火神帮蝎子堂堂主赵清明来汉国了,知道吗?”
周雅稍稍顿了片刻,忽然语气一变道,“别跟我提这个家伙,三个月前,赵清明与四大天王不明原因叛帮,把我爹都气病了。应该也清楚,流失四个超一流高手,对火神帮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大年一听此话,颇为讶异,不由暗暗思忖。
在当今社会,地下武者大规模叛帮的事情并不多见,原因是现代人的管理思维已经比古人先进太多,利益链条分配的也很均匀,在帮派中作为一堂之主,所得到的利益绝不会少。
可无端端叛帮,叫天下武者不齿,这个赵清明又是为了什么?
李大年忽然想到了段柔说过的那个十三人组织。
他们似乎对武者地下世界有想法,不然不会一开始就针对神武门。
而赵清明带着一个堂的人大张旗鼓进入汉国,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支持,他绝不相信。
这个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十三人组织的其中一员,杨显纯呢?
李大年旋即道,“赵清明在汉国杀了我一个朋友,我打算送他见阎王,打这个电话就是跟说一声。既然他叛帮了,那更好,我就顺带替清理门户!”
周雅马上担心道,“四大天王都是超一流高手,赵清明本身也将步入超然境,李大年,可千万不要冲动。”
李大年微微一笑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
“什么事?”
“我除了是江海富二代留学生外,还有另一层身份。神武门有个代号夜帝的刺客,就是我!”
李大年说完后当即挂断了电话,他能想象到周雅在听到夜帝时内心会有多震撼。
在三门十二帮中,夜帝早已成为与忍王同一等级的传奇刺客。
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若他还是凝气境时,自然不会有对付四位超一流高手的自信。
可如今他已是超然境后期,加上比一般武者粗大的经脉,说半条腿迈进古武道也不为过,对付超一流高手自是不再话下。
这也是他将身份直接告诉周雅的底气。
虽然她相信周雅绝不会把他的身份告诉别人,但即使告诉了,他也不会怕。
李大年记得师父说过一句话。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传奇,是因为他在任何时候都有本领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
夜帝这个代号既然已是传奇,那就永远不该褪色。
下一刻,李大年已经站在游轮的甲板之上。
只是这次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话,而是径直上了游轮的第三层。
赌场中依然热热闹闹,李大年神情冷漠的穿过众人,来到那个木门前。
轻轻的敲了敲门。
不一会,守门彪汉骂骂咧咧的开门,见是才走的李大年,他明显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便没好气道,“怎么又回来了?”
李大年直接伸手掐住了彪汉的脖子,按着他走入门内,后脚跟一拨,将木门关住。
大厅内七八条汉子立马又站起,看到去而复返的李大年,都是面露惊慌。
毕竟之前这个年轻小伙所展现出的实力,他们根本无法对抗。
李大年扫了几个汉子一眼,指着其中一人道,“,过来。”
被指的汉子乖乖走过来,看了看被掐的快休克的同伴,倒吸一口凉气,嗫嚅道,“大……大哥,什么事?”
李大年冷冷道,“刚才扔麻袋的,有没有?”
那汉子不敢说谎,点了点头道,“有。”
“有就好!”
李大年稍一使劲,被掐着脖子的彪汉当场凉凉,随即一扔,又照着面前的汉子一掌劈下。
咔嚓一声,那汉子头盖骨当即裂缝。
一道鲜血从脑门流下,那汉子瞪大双眼,甚至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已躺倒在地。
其他人几乎被吓傻了,竟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勇气说话。
李大年跨过两具尸体,冷冷道,“剩下的人,我给们两种死法。第一种,自杀!第二种,我把们所有关节都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