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老大的铜矿离这家民宿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李大年一路上走的很急,于红婉总是在后边叫着慢点,可距离是一点没落下来。
穿过岭山市唯一一条主干道,便拐进了一座山中,沿路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石头,到处都是一种莫名的硫磺味道。
快到铜矿场时,李大年忽然开口问身边的美女记者,“昨天晚上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没啊!”于红婉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看上去甚为无辜。
李大年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大踏步来到矿场的入口前。
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平日里本来都是开工的,但今天却意外锁了。
李大年上前敲了门,大喊道:“铜老大,我是李大年。”
一声如雷般的大笑声忽然响起,接着几道人影从门后跃出。
数道刀割般的凌厉气势紧随而来,李大年心思一凛,神武令随机挥出。
空中顿时爆出一团剧烈的气波,李大年便借着这股力道翻身后退数米,方一落地,便黑着脸道:“我的女人呢?”
铜老大与弟弟铁老二生的一样五大三粗,不过气势上显然更胜一筹,一双臂膀看上去更加庞大,将袖口鼓鼓撑起。
“臭小子,杀了我弟弟。我怎么对的女人都不过分!”
铜老大笑了笑,有意无意的瞟了站在不远处的于红婉一眼。
小姑娘只是嘴角轻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李大年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杀意崩现,他现在是古武道小宗师初期的境界,真力虽然比同等级的武者浑厚,但也就是勉强跟古武道大宗师初期的境界抗衡抗衡。
铁老二就是大宗师初期境界,而这位铜老大,明显已到了大宗师后期。
所以李大年已准备好打一场恶战。
“铜老大,不论段柔怎么样,都会为此付出代价!”李大年说着话,已是将体内大明经运转到极致。
周围的尘土被纷纷吸引,围绕着他结成了一层浅浅的太极八卦图,不过以铜老大的视角自然看不到。
叫于红婉的小姑娘看似不经意的望向李大年,目光中陡然流露出一丝异色。
“哈哈哈,一个古武道小宗师,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
铜老大忽然往前跨出一步,两只腿撇成弓型,稍一使劲,那条本来挺宽松的棕色长裤便瞬间爆裂,露出一双肌肉极其劲爆的古铜色双腿。
李大年淡然一笑,“这就是铜腿神通?比铁臂神通高明不了多少嘛!”
“是吗?”
铜老大脚尖一点,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双脚落地时整个铜矿一阵摇晃,地面以他双脚为圆心,裂出了一圈长达十几米的大缝。
李大年咧嘴哇了一声,声音不冷不淡的道:“气势相当可以,吓得我小心脏砰砰直跳。”
“休呈口舌之利!”
铜老大抬腿一扫,刮出一股铜色气息,激射而出两米后,竟化为一柄实质巨斧,旋转着朝李大年劈去。
李大年相当震惊,聚气成物的功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敢小觑,观山一招随即斩出。
铜矿前瞬间气息弥漫,不知是砂砾还是铜屑在空中乱舞。
铜老二旁边几名武者都是面色一滞,被两股巨大气息迫的纷纷吐血。
而那位美女记者却始终面露微笑,只是马尾辫上箍的皮筋被吹断,头发立刻散落下来。
嘭的一声!
红芒与巨斧相撞,瞬间便被碾碎。
继续旋转的巨斧再次呼啸而来!
李大年不得已再挥一剑,又是扫出一道红芒,然而结果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巨斧行进的速度不仅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还越来越快了。
快到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即使李大年轻功卓绝,也没有机会躲避。
亢!
实质化巨斧直接劈到了李大年腰上,却没有如铜老大所料的被懒腰斩断,只是人倒飞出去,撞到了一片粗树。
“娘希匹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翻身站起时,李大年的衣衫皆已裂开,露出那件乌金缠丝甲来,低头看了看宝甲上被巨斧打出的痕迹,甚为心疼,不由望向远处的铜老大,咬牙道:“死定了!”
铜老大呵呵一笑,“我说小子怎么这般有底气,原来身上穿了宝贝。不过那宝贝可以抵挡一次,未必能抵挡第二次。”
李大年眯眼一笑,“谁说我要抵挡第二次了?真觉得自己无敌了?”
话一说完,人忽然凭空消失。
铜老大十分错愕的眨了眨眼,他竟看不出李大年是如何消失的。
“什么情况?”
铜老大警惕的左右四顾。
片刻后头顶忽然涌起一道锋利气势,他下意识的抬起一腿,可却扫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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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还未落下,一道红芒忽然划过另一只脚跟。
刺啦一声,鲜血迸溅。
铜老大忍不住痛哼一声,心内大骇,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大年用的是一种怎样诡异的身法。
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红芒又从他的左臂划过,同样是献血迸溅。
铜老大不由呜哇大叫,胡踢乱踹起来,旁边的手下免不得遭殃,被铜腿一擦,骨头尽碎,连惨叫都来不及便一命呜呼。
“臭小子,有本事出来明刀明枪的干!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抓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句话?”
话音一落,一道影子便从铜老大背后闪过。
暗夜中红芒如流星,一闪而逝。
铜老大表情瞬间僵硬,脖颈间先是有一道红线,尔后迅速扩大,开始噗噗喷血。
“这是什么功夫?”铜老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李大年已落在他的眼前,嘴角上扬道:“神武门暗杀术!”
“居然还是神武门的人……”
铜老大身体渐渐倒了下去。
剩下的两三个手下见此情形,都纷纷大叫着逃跑,但夜帝岂会留下任何活口?
化作一道魅影,稍微闪了两下,便听几声惨叫传来。
不等那些人倒下,李大年已跃过大铁门,朝矿场内去了。
于红婉在原地矗立良久,盯着铜老大的尸首看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道:“只怕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