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无比热情的李瑁他除了礼节上的应和外,也只能站那无时无刻的盯着催清风那一帮人看,直到他们缓缓的从秀春坊退出走远后,裴旻这才又转身对着李瑁开口言语道“寿王殿下,今日之事实乃劣徒无理莽撞,卑职身为人师,愿意替他代罚,还望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网开一面……”
眼瞧着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剑圣裴旻就在自己面前的鞠躬行礼,李瑁刚刚那满肚子气也是瞬间烟消云散,毕竟真要论起来这裴旻怎么说也算是大双小双的剑术老师,早在宁王府里时,他就受到李宪的相邀隔三差五的来与切磋武艺,于是这一来而去熟络了,再加上大双小双长的可爱伶俐他便很是尽心的传授了几招剑法。
“裴将军,言重了,方才之事本就是我等少年人一时激奋才会动上了手,幸亏您老来的及时,才未酿出大祸,此事本王应诺今后绝不再提……”
“如此!便多谢寿王殿下大度了,等卑职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不成器的劣徒,其实他本性良善,只是……”“将军无需多言,此中恩怨种种归根结底还是本王我当初惹的祸苗,本是误会一场,想不到却演变成了今日这样刀剑相向,事已至此,看来多说也是无益,希望令徒催清风能早日看走出情感的束缚,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啊!!”
“殿下原来您都已知晓……”“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本王今日与将军巧遇,也正好替大双小双俩丫头感念一下当初的受剑术之恩,不知将军今日能否一起……”
“卑职授予大双,小双剑术,当时乃是宁王殿下所托,实在不敢以人师称之,不过那俩丫头,哦不不……现在或许应该称呼王妃了,她们二人天资聪慧,卑职只是稍稍指点了一二,能有今日之功全是她们自己勤学苦练的成果,寿王殿下莫要挂怀,卑职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多作停留,改日,改日卑职一定登门拜访……”
“这……也罢,那本王就不强留将军了,不过此事说定,改日您一定要来啊,大双小双时常记挂着您,她们二人可是常以您的爱徒自居的……哈哈……”“好好,殿下还请
留步,卑职告辞了!”
随着裴旻的离去,刚刚的那场莫名斗殴便算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划上了句号。正当李瑁想要重新返回到秀春坊里时,大街上却有几十匹高头大马呼啸而来。
“狗皮帽,听说刚刚那催清风找你渣子了,人呢?在哪!娘的真是反了他了……”催九郎带着其他几个十三太保成员手那棍棒满脸怒意,这人还没下马,便冲着李瑁大声的叫嚷起来。
“尼马,等你小子来帮架,本王我早死十七八回了,丫的你们催家还有这样功夫高强的人怎么不提早和本王打个招呼啊,刚刚真差点弄死他了……”
“啊……狗皮帽,你……你还真想弄死人啊!这也太不给俺面子了吧,怎么说俺与催清风也是堂兄弟,要是真被你弄死了,那族里的那些老人肯定和俺没个完,俺也不曾想到他会亲自来寻你晦气……当初你在太原府和王家小妞闹出笑话的时候,俺便想传信与你说明催清风的情况,可是后面几经辗转,你丫的都跑吐蕃边境去干仗了……”
催九郎一面说一面围绕着李瑁的身子直打转,转了几圈后才拍拍他的肩旁继续开口道“嗯,还行,没缺胳膊少腿,这一回你狗皮帽算是替咱长安新十三太保长了大脸面了,堂堂十八皇子,以身为饵坚守孤城逼得大将军王阿扎西含恨自杀,了不起,了不起,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长安城来与人争风吃醋,雄风不减当年啊!”
“去你娘的,今日被那催清风扫了雅兴,接下来哥几个的花销全由你催家人买账了……走,哥几个一起吃穷他催老九……”“哈哈……瑁哥所言极是,吃穷他……”眼见李瑁和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进了秀春坊,催九郎心里是那叫一个苦啊,偷摸的询问了一下亲随所带的银钱,脸色一下子青一阵红一阵。
“快……快回家把夫人叫来会帐,要不然本郎君今日这笑话是要让他们这些鸟人看定了!”“啊……叫夫人过来会帐,郎君您还没吃酒呢?怎么便醉了,夫人她要是知道您来秀春坊吃花酒,别说会帐了,怕是咱们回去的门都没有了……”
“蠢材,不会
去通知小妹一起来吗?你告诉她们李瑁在秀春坊不就行了吗?对了去葛府把葛小妹,还有他们各家的女眷全都诓骗过来,丫的这群吃货还想吃穷老子,老子今日先让你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
催九郎悄悄委派下人去招蜂引蝶后,才一脸委屈的跟进了秀春坊,而他才刚刚进门老鸨子梦姑便笑盈盈的凑了过来。
“催郎君,殿下他说今日这酒钱全是您会帐,不知当真否?”“你这话问的,兄弟们替寿王殿下庆祝凯旋,请客吃酒那是理所当然之事,有甚好酒好菜尽管上桌便是,月色姑娘的舞姬也一并相邀出来,寿王殿下可是难得来一回啊!梦姑娘子……”
“哦哟,什么娘子不娘子,奴家人老珠黄,哪里当得起九郎酒这般称呼……那奴家便按五百贯的资费上席面了……”“五百贯!俺的娘啊!”在催九郎的一声声痛苦呐喊中,梦姑捂着小嘴是止不住的安抚起来。
而雅室的酒桌上,李瑁见葛老七一直坐那闷闷不乐,于是抢先打开了话匣子。“怎么葛老七你酒还没醒呢?要不来碗剑南春再冲一下!哈哈……平常你的话可是最多的啊!今日这样到叫大家伙有点不适应了……”
“狗皮帽,你别说了,俺刚刚对不住你,俺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给兄弟你出头,俺是个孬种……”
“呵呵……谁说你没出头啊!本王没来之前你不是第个冲上前拦住了催清风吗?后面有本王在那哪里还有你出风头的事,不要多想了,狗日的催清风剑法如此高明,连王府护卫一时都拿他不下,你刚刚要是上去帮忙,说不定现在便躺地上哼哼了……”
李瑁三言两语便说的葛七郎摸着自己脑门很是尴尬的笑了起来,吐出一句那到也是的自嘲之语,就毅然的端起酒杯连干了三大杯。
不一会,隔壁乐室里欢快的琴声想起,紧接着便是两位蒙面露腰的波斯女郎一边跳着舞一边缓缓的掀开帘蔓。于是众人一眼就看到了许久未曾露面的月色姑娘被众星捧月一般从十几位舞娘中间毛了出来,李瑁虽然不懂什么舞蹈的精髓所在。
但好歹也能看出女人那
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半空中捏出花骨朵的绝美姿态来,还有她那一颦一笑的眉眼如丝,李瑁恍惚间才明白什么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里面所蕴含的真谛奥义,狗日的果然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啊!
李瑁生怕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把持不住,于是急忙转身与葛老七几个叙起了家常,是半点都不敢用眼神和月色姑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