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就像空气一样被王思洛无视,李瑁当即也只能无奈的摊开了摇晃表示无奈,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王思洛这样的做的深意,犬娘姐妹俩身份低贱要是没有寿王府侍妾这个身份加持,那么恐怕日后跟着自己到处走会有诸多不便。
想到这些于是李瑁也懒得和王思洛瓣扯,小心搀扶着她在卧塌上靠好后,便也很是直接的聊起了此行的正题。
“思洛,你们王家最近年前有没有参与到粮食囤积的事情上去啊!是不是秋收一过便要和那些氏族们一起再次压低粮食价格来逼迫朝廷让步了?”听见李瑁询问起粮食的事情,王思洛的表情上丝毫没有变化,从她的漫不经心的拉扯靠枕,抚摸自个肚皮的动作上来看,李瑁也明显看出她似乎早有准备。
“就为了这事,你才火急火燎的跑了天快马吗?奴家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陇西勋贵去年伙同其他几家囤积粮食的事情不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我太原王氏一族又岂能置身事外,肯定参与其了,不过奴家阿爷看在你寿王爷的面子上已经阳奉阴违的收敛了许多,为此族内几个长老还多有微词!此事虽说是冲着你李瑁去的,但奴家劝你还是借坡下驴不要与他们硬扛为好,只要朝廷从周旋一番,想必事情也闹不大的……”
王思洛这番话说的简单明了,更是直截了当的的说清了氏族们的用意,一句话发动粮食价格战不是他们的初衷,他们要的也只是李隆基和朝廷妥协最差也是大家伙能做下来商议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棒子打死弄出个什么检田阔亩来,让世家豪族没了扩张土地的会。
坐在一旁的李瑁自然也是听出了王思洛的心意,她毕竟是太原王氏出身,即使对自己的感情再深,也是要照顾着点娘家人的利益。而这次大规模的粮食价格战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氏族团结战,特别是关拢集团这些既得利益者,他们不仅在经济上把控了半个大唐,而且在军事政治舞台上也是盘根错节的经营了上百年之久。
他们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自信去与李隆基正面的讨价还价,李瑁记得在原先的历史上李隆基虽说也做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但本质上还是没有敢动这些大氏族的根基,因为这位李郎玩起政治平衡来向来是一把好,特别是在任用宰相人才方便可谓是独树一帜,两年换一任,搞的是得心应,皆大欢喜。可眼下作为穿越者,李瑁知道自己不经意间搞出的那些这轻工业化改革,也是在无形加剧了氏族和朝廷间的矛盾。
就劳动力枪夺一事上,李瑁心里有准确数目的单单十几家炼钢厂,煤炭厂便招了数十万青壮力,另外再加上酒楼,纺织厂,造船厂……等用人的地方又是上百万,而放眼望去此刻整个大唐的总人口也还不到四千万啊!除去老人小孩贵族人口,那么剩下又还能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