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错了。
卖水果的不是又要了一壶茶,而是让服务生端来一只碗,当着那么多埋头抿茶的人,他把那壶50元的普洱倒入碗中,大口喝光。
孟欣茹快要疯了,这是什么人啊!
真是缺心眼,还缺的不是一个心眼,她的脸快丢尽了。
望着不时扫过来的眼神,她后悔得要命,直接站起来。
“郑子强,玩够了吗?我有事,先走了。”
向门口走,她觉得身上象没穿衣服,被别人看光了。
郑子强也没着急,嘿嘿一笑,招手美女,“怎么了,我就换个茶具就不请客了,这茶水算谁的啊?”
“死抠门!我的,当然是我的,你随意喝,十壶也算我的,卖水果等着瞧,下次再请你喝茶,我就不姓孟,哼!”
孟欣茹愤然离去,再也呆不下去了。
一只手掏出银行卡递给门口的茶管,听到嘟的一声。
“对不起,孟小姐,卡上的现金不足?”
怎么可能,她上月刚在卡上存了二千块,专门喝茶的。
“你们看仔细了,我可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生挺有耐心,查了又查,“对不起,孟小姐,你可能没看清,刚才那位先生喝的是什么,母亲死去,大琳如今孤单一人,哪怕老郑家对她在好,又无法替代至亲的温暖。
“别哭了,以后我……别哭了!”
不停的念叨,没有创意的安慰,到最后,大琳站起来,又咚咚地捶打起来,两人不声响,又忙碌做起果酱。
“强子,你别怪我,过一阵子,等我……好吗?”
郑子强当然不会怪大琳,哪怕没这句话,他也准备向大琳坦白一切。
“大琳,有一件事,一直忘告诉你,其实我没找到店铺,之前赚的一万块钱,我买了股票……”
咣!
大琳手中的捶棒掉落地上,好半天,那双大睛抬起。
“你怎么能学我爸,他就是赌博把工作弄没了,才跟那个女人跑了!”
此刻的大琳如一只母狮,眼睛放光,似乎能吃了郑子强。
赌博?
半天,郑子强才反过味来。
一直都没听大琳说过她爸,原来跟炒股有关。
他知道,五年前东州人就兴起炒股之风,很多人倾家家产冲入,惨败退出,大琳的爸爸也是其中一员。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你误会了,股市是国家为支持……”
“别说了,我知道,凡是进赌场的人,都会找各种理由说自己没错,你怎么说服我?”
啊!
郑子强傻眼了,怎么就说不清了。
思来想去,他选择了低头。
“好吧,再给我两天,我把钱拿回来。”
哼!
大琳低吭一声,象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捡起掉地的捶捧,继续捣起果酱。
眼下,郑子强就是一个赌徒,对于赌徒的话,让她想到的只有跟父亲的分离,她跟母亲孤苦无依的日子。
郑子强也看明白了,这回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这也并不是那么严重,哪怕卖出一万元,剩下的小象公司股票还留下,损失一点也没什么!
在他想的过程中,大琳举起捶棒落下,每落下就听到咚咚响声,象要把盆底击穿。
郑子强叹了口中气,不在犹豫。
“大琳,如果我把一万元都拿回来,你就不再生气,还有,我以后也不赌了!”
男人听话,并不意味他一定听女人怎么做,只要口头答应,满足她急切的要求就可以,没必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