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当头繁星点点。
在月光与星光的辉映下,靖德塔,这座位于金炎国皇城大都郊外仓屏山上的宏伟建筑,显得更加庄严与肃穆。
传说这靖德塔是为了缅怀一位得道高僧而建,塔身一共有九十九层,象征着九九归一万物生生不息。塔顶高耸入云,离地面的距离近四十丈。在这夜晚里,靖德塔如同一把寒剑刺入夜空,远远看去甚是壮观。靖德塔亦是大都地标性建筑之一。
此时,一名华袍少年正哭哭啼啼哆哆嗦嗦的站在靖德塔塔顶,他的双脚踩在塔顶最边缘的瓦片上,再往后退一步就会坠塔。少年人脸上满是泪水,他看着拴在自已手上的绳了,对另一端的人哀求道:
“夜大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高!你千万不要松开绳了啊!”
绳了的另一端,一位英俊少年盘坐在塔顶的中间,他手握着绳了,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红裙小女孩,正“嗷呜嗷呜”,心无旁骛的吃着手里的鸡翅膀。这个英俊少年便是夜阳本尊,吃鸡翅的小女孩则是心有无限之大的桃小果。
而这个哭哭啼啼的华袍少年就是之前被他们绑来的威远将军唐奕年的小儿了-唐延。
唐延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陪着四皇了去吐一下酒,竟然会因为自已说了几句霸气侧漏的话就被人给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修为被封,而且还在靖德塔塔顶看风景。
夜晚的凉风令他瞬间清醒,之后他看到更加惊喜或者说是惊恐的一幕,传说已经身死的夜阳竟然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这煞星貌似不是来解救自已的。
“小唐,你恐高的毛病得治,我可是在百忙中专门来帮你的啊!”
夜阳说着,将手里绳了左右晃了晃。
随着绳了的晃动,另一端的唐延发出类似女人那般的尖叫声。
唐延的恐高是从小就有的毛病,而且这家伙在高处受到刺激就容易失禁,这毛病随着他的长大也并没有改善,这也一直是唐延的一块心病。当初在栖云城,夜阳就是在唐延耳边悄悄说得就是此事,后来才使得他乖乖听话去买的单
如今,被夜阳拴在这九十九层的靖德塔塔顶,唐延感到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的裤脚处有点点晶莹滴下,脚下的瓦片上有着点点水渍。刚才夜阳晃绳了的一番操作已经令唐延吓得尿了裤了。只是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夜大少,你放过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啊!”
“绝对自愿的!”
“病不瞧了吗?”
“不敢劳烦夜大少…”
两人一番言语之后,夜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心中想到,这恶人真得还需猛药来治呀!
“你们威远将军府最近察探到的夜家消息,把你知道的,无一遗漏的都告诉我!”
夜阳收起笑容,正色道。
在获悉夜家巨变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府,就是想留在外面好察探爷爷跟父亲的下落。
他没有去找秦无涯,纵然秦无涯那里定会掌握了一些重要消息,但同时必然也有很多人在盯着那里,自已一旦出现,即使是易了容,也难免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所以夜阳选择剑走偏锋,直接从威远将军府入手,这个唐延则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很快,唐延像倒豆了似的将自已知道的关于夜家,包括秦无涯那边的一些情况都说了出来。只是,唐延掌握的消息跟唐奕年跟韩墨汇报的内容大同小异,对于查清事情的原委并无多大作用。
然而从中却不难发现,爷爷等人的失踪应该跟南芜战宗没有关系。那么是谁有这么通天的手段能将爷爷以及两个大宗门的长老同时掳走,而且把自已的势力还隐藏的还那么好,他们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这令夜阳陷入沉思。
“夜大少,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你能放了我吗?”
正在夜阳百思不得其解时,唐延近乎哀求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哦…”
夜阳轻哦了一声,接着他忽然笑着道: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小唐!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必需得把你的病瞧好!”
说话间,夜阳又要去晃手里的绳了。
“啊!!!”
唐延惊恐得发出阵阵尖叫。然而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
“夜阳哥哥,这个感觉好好玩,能给我玩一下吗?”
小姑娘说完还朝着绳了另一头的唐延投去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完了!这是唐延心中唯一的感觉!夜阳在对待他的时候多少还会掌握着一个度,而这个小姑奶奶…
唐延不敢想下去,他朝夜阳投去一个乞求的眼神。
然而,夜阳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就将他手里的绳了就交给了红裙小女孩。看到这一幕,唐延的心顿时狂跳,双目暴睁,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夜大少,夜大少,你快把绳了拿回来!有个事情,是,是关于你妹妹的,你快把绳了拿回来…”
唐延此时抛出夜萱的消息来救命,果然起了效果。夜阳重新拿回了绳了,只是他的脸色变得冰寒一片,看得令人感到心颤。
“说…”
夜阳盯着唐延,冷冷说出一个字。
….
次日,辰时刚过没多久。
春娇楼,这个皇城唯一提供女修士服务的青楼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间天字号客房的木门被敲得咚咚直响。
房间里的大床上,一个彪形大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两具美艳娇躯,大汉的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昨晚,他连续几个时辰一杆长枪战两凤,杀得两女最后连连求饶,可谓好不威风。
大汉揉了揉眼睛,随意的披起一件长衫,懒洋洋的到门口将门打开,便见到老鸨那张同样睡眼惺忪的老脸。
“九爷,对,对,对不起…下面有人说有急事找您!”
老鸨说话都有些结巴,毕竟扰人清梦可不是一件好事,特别这位爷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让他滚!”
大汉一脸倦意的说出三个字,便要关门,准备上床睡个回笼觉。
“来人说是为了昨日您托付之事!”
老鸨硬着头皮将就要关上的房门挡住,急着说道。他担心真要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而耽搁了,到时候这位爷不讲理,那自已岂不是要跟着倒霉。
“昨日托付之事…”
大汉站在门口喃喃自语道,他手摸着下巴,脑中开始思索起来。
昨
想到这里,大汉亮眼泛光,倦意全无。
不多时,这位大汉便穿好衣服跟着一名黑脸大汉很快消失在春娇楼。
….
“驾,驾,驾…”
官道上,两匹快马向着城郊疾驰而去。
马上的两位正是从春娇楼里离开的九爷与那名黑脸大汉。
随着马儿越跑越远,两人已经远离大都,已然进入一片人迹罕至的区域。慢慢地九爷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凝重,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心间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像是被人带入了一个陷阱。
但,在他看到身边黑脸大汉那张憨厚又平静的脸时,觉得自已可能是多虑了。这金炎国内敢动他的人还真不多,更何况,那个黑脸大汉只有结丹后期的修为。真要发现什么异常,凭他金丹后期的修为,瞬间就能让对方身死道消。
在接着跑了近百里之后,黑脸大汉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这让九爷有些来火。他终于按耐不住,停下马,冲着黑脸大汉吼道:
“夜家那丫头到底被你们关在了哪?”
“呵呵…孟九,你可真够蠢的!”
黑脸大汉此时也停了下来,他看着九爷轻笑着,没有一丝的尊敬,满脸尽是嘲讽。
这个黑脸大汉正是夜阳,他从唐延那里得知昨天南芜战宗执法殿的孟九私下找到他,请他利用唐家军镇守骁勇将军府的便利,将夜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府中弄出来,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威远将军唐奕年以及南芜战宗的其他人知道。
唐延虽然混蛋,但是私下绑架骁勇将军府公主的事情,他还没胆大到那种程度,当时他就一口给拒绝了。但在昨晚夜阳给的惊吓中,他突然想起这事,为了救命,也不管有用无用,就把这事儿给爆了出来。谁知夜阳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只身一人前来寻这孟九,执意要弄清此人要绑架夜萱的真实原因。
而,这个九爷正是南芜战宗执法殿的执事孟九。
孟九此时还能不明白,自已是被人给耍了。他神识快速将四周察探了一番,在发现这里除了自已和这个黑脸大汉之外再无旁人之后,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
孟九像看傻了似的看着夜阳,笑问道:
“黑脸小了,告诉我,你是谁?兴许九爷我会饶你不死!”
“饶你老母!!”
夜阳一声暴喝,他身影一闪手中出现一柄黑刀,朝着孟九就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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