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赵整个人都是哆嗦的,难以置信看着她质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魏佳也没瞒着他,“给你吃了点儿药,暂时抑制……,嗯,男人那方面的发展,让你变的阴柔一些,过去风头再给你变回来。”
魏赵骨子里可是桀骜难训的山匪,猛然出手掐着魏佳的脖子,一把按在墙上,“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亏我对你这么信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把药给我解了,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干什么?松手啊!”
魏傲来找魏佳,看到这一幕,吓的魂儿都飞了一半儿,上前扯开他的手,只是他那副文弱的身子板儿,魏赵一只手就把他推开,怒喝道:“滚开,没你的事儿。”
魏佳脸都憋的发紫了,没有慌张,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摆脱了钳制,魏赵还要冲上来打,魏佳也不示弱,两人又砰砰砰打成一团,招招狠辣,惹来魏家众堂兄弟来看,不是分出胜负了吗?怎么还打?
不过这次魏赵不如上次勇猛,自己都察觉力气弱了,心中的悲愤都要冲出天灵盖,理智都要烧没了。
“三哥,住手,不要打了。”
魏过冲上来拦架,趁此机会,魏佳取出一只麻醉剂,扎在他脖子上,魏赵软软倒在了地上。
魏过心惊胆战,“主子手下留情,我会劝劝三哥的,你别伤害他!”
“最后一次机会,不听话就给老子滚,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想死老子成全他。
敢对我对手,反了他了!”
魏佳擦擦嘴角的血迹,没好气挥挥手:“都散了,没事儿了。”
魏傲已经被人扶起来了,恨恨看着魏赵,一向儒雅谦和的脸上露出戾气:“他想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我自有分寸,哥哥放心,谁还没点儿傲气,磨没了就好了,娘的,好疼!”
魏佳搓搓胳膊,这么硬碰硬的打,她又不是铁人,也会感到疼的,不过都会硬生生忍住了,打架的时候自动屏蔽了痛觉,这样才能赢。
魏傲马上心疼了,“我给你擦药,看你以后还逞能不?”
魏佳马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还是哥哥最疼我,下次不会了,谢谢哥哥。”
魏傲沉默一会儿,犹豫道:“要不咱们买两个丫鬟吧,专门伺候你。”
魏佳明白他的担心,自己是女孩子,还是丫鬟伺候着方便些,摇摇头道:“不好,咱是流放犯,找丫鬟伺候多不像话,哥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还有一个顾虑,自己一个人出入实验室还方便些,贴身带着俩丫鬟,万一被她们发现了怎么办?
擦药自然没有让魏傲来,毕竟长大了,兄妹也要避讳,魏佳自己擦了药,现代西医见效快,不大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再出出门没事儿人一样。
……
且说魏过那边,把魏赵抗回自己屋子,等了一个时辰,魏赵终于醒来,发泄一通,已经没了愤怒,呆滞盯着屋顶。
“三哥,你没事儿吧?”
魏赵转动一下眼珠,道:“你觉得我像是没事儿吗?我以为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他却对我做这种事情,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这幅模样。”
魏过道:“你说的是你变的阴柔的事儿吧?其实也没啥,我还毁了容呢,这样咱就和过去彻底断了,不会被人认出来了啊!
三哥,听我一句劝,别和五少爷作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不是人的。”
魏赵好笑道:“不是人?那是什么?”
“魔鬼!”
魏过说的神神叨叨的,别看他对魏佳说她是仙人,其实内心里觉得她是魔鬼,毕竟仙人是飘逸善良,普度众生的,她的哪些手段,哪一个像是仙人了?
魏赵不信:“还魔鬼,我看你是魔怔了。”
魏过直勾勾看着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魏赵也笑不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
魏赵再次出现在魏佳面前的时候,已经没了愤怒和戾气,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魏过讨好笑着:“主子,三哥知错了,从今儿起,他绝不会冒犯主子,做您最听话的奴才。”
魏佳一看就明白,这是把真相告诉他了,也没在意,反正说出去别人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有病呢,不会相信的。
淡淡看着魏赵,道:“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你不是最重义气的吗?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魏赵,我告诉你,能救你我就能杀你,收起你的野性和傲气,做好你的本分,我是不可能让你连累整个魏家的。”
魏赵眉眼低垂,看不出他的神色来,攥紧拳头问道:“我只问你一句,我身上中的毒能不能解?”
他以为自己中毒了,还是极其诡异阴毒的那种毒,古代可没有雌激素,除了毒还能有什么?
“能解的,我又不想让你当太监,真给你绝了根儿。”
魏佳有些好笑,只要停了药,过段时间自己就会恢复,雌激素也不能一直吃的,本就打断过了这个坎儿给他停了的。
“太监?”
魏赵忍不住打个寒颤,还不如让他死了干净。
魏佳睨着他,“还有事儿?”
“没了,我下去了。”
到此为止,魏赵彻底接受自己的身份,加上耳闻目染,魏家人都读书,也识字看书,渐渐多了些书香气息,换上长袍,就是个斯文俊秀的读书人。
这是以后的事儿了,眼下还有一桩麻烦,之前和魏赵搭讪的公子哥,是个官宦少爷,看上魏赵了,得知他只是个流放犯的奴才,志在必得,来找魏家买人。
他带着奴才上门,根本没把魏家众人放在眼里,站在院子里道:“谁是主事儿的?出来一个。”
众堂兄弟哗啦一下全涌出来,多日的锻炼让他们少了些秀气,多了些强壮硬朗,眼神更明亮自信,齐刷刷盯着他,压迫力十足。
紫衫少爷吓的后退两步,“你们想干嘛?”
魏佳斜倚在廊下房门上,哭笑不得:“你来找我们,反倒问我们想干嘛?出门没带脑子吗?”
“你敢骂本少爷?知道我爹是谁吗?”
魏佳更乐了:“哎呦,这个,得问你娘吧?可被问我们,我们生不出你这德行的儿子来,怕给祖宗蒙羞。”
“哈哈……”
众堂兄弟笑的直不起腰来,送上门找怼来了。
“五哥,我又学了一招儿,骂人不带脏字儿,高,真是高啊!”魏九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有魏十三懵懂道:“为什么要为他娘啊?你们笑什么?”
大堂兄魏佑也不是善茬,戏谑道:“娘是亲娘,爹嘛,这个就难说了。”
“大哥,别说了,教坏了孩子。”
魏傲一阵头疼,这个妹子越来越没办法管了,比男人都像男人,头发丝的都没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将来可怎么办?
魏傲当着哥哥,却操着老父亲的心。
“你……,你们敢羞辱我,我让我爹把你们通通抓起来,给小爷等着!”
紫衫少爷看他们人多,回去搬救兵了,魏佳扬声道:“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家后院子吗?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做客吧。”
紫衫少爷难以置信:“你们不过是流放犯人,敢留我?”
“哎,流放犯怎么了?流放犯人又没杀你爹娘刨你家祖坟?你瞧着我等好欺负吗?
今儿还要教你一个道理,不要小瞧流放犯人,来人,捆了,扔墙角让他面壁思过,一看就是仗势欺人习惯了,给他涨涨教训。”
“好嘞,我来!”
魏九屁颠颠取来绳子,紫衫少爷的下人赶紧护着他:“你们别过来,少爷快走……”
没等紫衫少爷转身,魏赵几步跑上前,三下五除二,全给打趴下来,紫衫少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抱着他的大腿哭:“哥哥,救我,我一见你就看出来,咱俩有缘。”
魏佳:“……”
众堂兄弟:“……”
什么个情况?
魏赵额头青筋直冒,“撒手。”
“我不撒手,你要狠得下心来,你就打我吧,能被你打死了,我死也瞑目了!”
魏佳忍不住笑起来:“小赵儿啊,什么个情况?”
“他么的就是一神经病!”
魏赵再也忍不住,把他一起揍了,丢在角落里,让他见识到什么是郎心似铁。
魏佳乐的不行,不断打量魏赵,果然人长的好看就是招桃花,还是男桃花,这个世道太疯狂了,断袖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魏赵阴沉的脸,掐死紫衫少年的心都有,真是他么的祸从天降,老子的一世英名,活了大半辈子,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儿。
紫衫少爷的爹很快找来了,毕竟一个驿站里,这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
他爹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威严端方,进门道:“老夫是涿州知府,正四品地方官,进京述职,你们是何人,无冤无仇为何挟持我儿?”
不愧是当官儿的,一上来先给他们扣了一个罪名,不仅如此,护卫已经把院子给围上了,堂堂朝廷命官,还怕了一群流放犯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