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路上,少年们都高兴坏了,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平日锻炼的好处,以前还怨声载道的,没想到关键时刻真的能保命的。
“五哥,你是不知道,我们第一个跑回来呢,甩那些人好几里地呢,太爽了。”
魏九兴奋和她显摆,他们真的跑的最快。
魏佳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不需要跑的过西羌人,只要逃的比同伴快就行了,这次是有垫背,下次就要从你们中间分出胜负来了。
继续努力啦,这儿可不比家里,好的身体才能活下去。”
众堂兄弟们面面相觑,下意识分开距离,哎呀妈耶,以后自家兄弟也是竞争对手了。
离间了兄弟们的感情,魏佳毫无愧疚,魏傲陪着他走在最前面。
“小五,你真不该那么做的,太冒险了,而且……”
魏傲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还有些心有余悸,几次都在生死之间徘徊,他恨不得以身代替小五才好。
“四哥,我还没说你呢,你在城门口做的那一出才是不应该的,任何人都没有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为别人牺牲是最傻的事儿了,下次不要犯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明白,你说的是九皇子不值当,他死不死的跟我们家没关系,担责任也是州牧和刺史大人先说笑笑,回到家面对的是长辈们阴沉的脸,魏佳眼珠一转,捂着胳膊道:“哎,我胳膊疼,或许是脱臼了,哥,你快扶我进去歇一会儿。”
长辈们顿时紧张了,顾不上兴师问罪,“真的伤着了,快去请大夫来,小五,你太莽撞了,知不知道家里多担心啊!”
“我错了,三叔说的对极了,再有这种事儿,我保证自己逃。”
“那个不对!”魏三叔觉的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君子所为。
“浑身都疼,三叔慢慢想,想好了来教我啊,我歇会儿!”
魏佳抛下难题,留下满脸沉思的叔叔们,回屋躲着了,避免了一场唠叨。
“真的疼吗?我找大夫给你看看。”
魏傲担心看着她,那种场面,能毫发无伤救人回来,魏傲做梦都想不到呢。
“不用,我好着呢,小场面而已。”
“小五,有人找你,歇了吗?”
魏五叔在门外喊,身后跟着客人。
“谁找我?”
魏佳走出来,居然是陈延朴,他深深弯腰:“请师父安,听说师父大显身手,徒儿担心师父,特来看望。”
一院子人都目瞪口呆,什么情况?陈延朴看着得有四十吧,居然拜了小五做师父?
他拜人家当师父还差不多。
魏佳讪讪一笑,她也不自在,比自家爹都岁数大,怎么好意思受人家的礼?
“陈大夫别这样,就是一句戏言,我年级小,嘴上没把门的,没想让你做徒弟的,快进来,屋里说话,小九,倒茶,招呼客人。”
陈延朴进屋,终于明白魏佳为何那么嫌弃伤兵营了。
同样是屋子,人家这里整齐干净,所有的东西都尽然有序,就连被子都是一个个的方块,瞧着都让人心情愉悦。
相比之下,自己那儿就是猪圈了。
“师父真乃我辈之表率,徒儿受教了。”
陈延朴是个直性子,居然技不如人,拜师就是拜师了,做人要言而有信,而且她的本事确实足够当自己师父了,拜师他不亏的。
魏傲不明白他这声师父怎么来的,问道:“我是她哥哥,先生这声师父是从何说起呢?”
“那个,玩笑而已,陈大夫却当真了,他是军医,医术很厉害的,正好给我看看伤,我这浑身疼呢!”
魏佳生怕陈延朴说漏嘴了,自己喝醉酒,还跟人比试,哥哥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阵担忧唠叨的。
使劲儿给陈延朴使眼色,陈延朴纠结一会儿,师父吩咐,只能听着,木然道:“师父说的对。”
魏佳:“……”
这人情商真的有问题,直脑筋的人伤不起。
魏傲无语,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小五的伤才是要紧,“让陈大夫给你把脉看看吧。”
“大夫喝茶,我五哥没事儿吧?”
魏九进来,粗瓷茶盏,茶叶倒是很好的,是魏佳从齐啸那儿讹来的。
陈延朴把脉,猛然惊愕地看着她,唇角一阵哆嗦,魏佳意外了:“我真的受伤了吗?不应该的,都是皮外伤而已,磕磕碰碰的免不了,养几天就好了的。”
陈延朴擦擦汗,“许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师父的脉象像是女子……”
魏傲脑袋轰隆一下,妈耶,忘了这一茬了,大夫一把脉,就能分辨出男女来的。
魏佳也白了脸,马甲掉的猝不及防啊,中医真的很牛!
给魏傲挤挤眼,看了魏九一眼,先把他弄出去,秘密还能保得住。
“九弟,咱们去看看晚膳吃什么?买只鸡给小五补补身体。”
魏九纳闷道:“像是女子什么啊?大夫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该不会是庸医,把出喜脉来了吧?”
魏佳哭笑不得,九弟智商真够让人着急的。
“你就咒我啊,回头我给你生一个侄儿来。”
魏佳干脆顺着他说道,魏傲直接把人拖出去了,谁家缺弟弟,免费送人了。
“师……师父,我的医术没那么差的吧,我感觉脉象像是女子要来月事,你怎么可能是女子?”
魏佳一脑袋黑线,这都能把出来?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真的感觉不舒服了,“你没把错,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不许说出去啊。
那我这月事来的顺不顺?肚子有点儿疼。”
陈延朴很是怀疑人生,拜一个年纪小的少年为师也就算了,达者为先,他见识过师父的医术,心服口服,可少年变成少女,就没法接受了。
古人的斯文里,女子只需要相夫教子,生育的工具,男子的依附品而已,女子太厉害就让男人受不了,陈延朴更加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