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护卫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为了个女人就要投降西羌?
魏佳只是抬抬手,没在意他们的话,点头道:“可以,人给我。”
西羌将领笑了:“真是个痴情种子,让人感动,可惜多情的人都不长命呢。
本将爱才,把人给你。”
兰儿紧紧捂着胸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不堪,羞愤的恨不得当场撞死才好。
“五哥,你走吧,别管我了,我没脸活下去了。”
“说什么呢,五哥还等你给我做鞋呢,以后的日子还长,一点儿小事情,不值一提啊。”
魏佳笑的温柔,一点儿不介意她的清白被毁,驱散了兰儿心中的死志。
“真是一对儿恩爱鸳鸯呢。”
对方把她推给魏佳,魏佳抱着她道:“别怕,待会儿闭上眼睛,等五哥让你睁眼你再睁开。”
兰儿点点头,乖巧蜷缩在他身边。
“都有谁欺负我家兰儿了?站出来!”
魏佳三棱刺一抖,冰冷的眸子让几个西羌步兵心中发冷,这个汉人好重的杀气。
“你想怎么样?”
西羌将领眯着眼睛,手里的匕首耍出花儿来。
“欺负我的女人,自然要血债血偿,将军这么大方,不如送你的女人给我睡几天,你舍得吗?”
“女人如衣服,你归顺了本将,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何分彼此?”
魏佳被恶心到了,啐他一口:“算了,忘了你们西羌人都是未开化的蛮夷,给我睡我都嫌脏,你自己留着吧!”
西羌将领也不恼,“废话少说,放下兵器,跪下归顺于我,大周皇室不过是窃国贼而已,朝中**,民不聊生,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属于我们的皇位。”
果然这是前朝皇室一脉,投靠了西羌人。
“委身于敌国,屠杀自己的同胞,说的自己多高贵似的,不过是丧家之犬乱吠而已,能者居之,今上英明神武,岂会让你等宵小得逞?
你们已经背弃了自己的祖宗,祖宗要是知道你们投奔敌国,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投降了?本将成全你们这对野鸳鸯,送你们一起上路!”
他话音未落,魏佳再次冲上去,这次没有对他下手,而是之前欺负了兰儿的几个士兵,三棱刺噗噗扎下去,血如泉涌,眨眼睛捅死几个士兵,他们只是普通士卒,没有西羌将领那般高超的身手。
“竖子而敢!”
西羌将领大怒,当着自己的面儿给她连杀几人,尊严受到了挑衅,匕首冲着魏佳的胳膊扎上来,防弹衣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连个印子都留不下来。
还剩一个西羌步兵,吓的转身就逃,嘴里大喊:“别杀我,我们没得手呢,没欺负他!”
可惜魏佳不懂西羌话,铁了心要弄死他给兰儿报仇。
不顾身后的匕首,紧咬着追上去,于是场面变成这样,魏佳追着步兵跑,西羌将领追着魏佳跑,三个人跑成一个圈儿,两边人马都懵了。
“愣着干嘛,快来人抓着她!”
西羌将领气的半死,能不能好好打仗了?
裘士诚也问魏赵:“咱们怎么办?”
“先把那姑娘救回来,主子一时半会儿没事儿!”
魏赵也一脸黑线,他真不想认这么奇葩的主子,谁想要谁拿走吧。
魏过擅长刺杀,随身带着虎爪长绳子,飞过护城河抱着了兰儿,“姑娘别怕,我救你回去。”
“五哥他……”
“主子神通广大,你安全了主子才能专心对敌。”
魏过才不觉得魏佳会有危险呢,那就是一妖怪,凡人哪儿能伤的了他?
“好吧!”
就在魏过抱着兰儿往回走的时候,西羌骑兵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长弓,长箭如雨一般射向他们。
魏佳一看情况不妙,最终舍弃了步兵,跃上护城河石头桩子上,替两人挡下如雨一般的长箭。
防弹衣护着心腹要害,但是护不住胳膊腿,不可避免的挨了四五箭。
“主子,快撤,我们安全了。”
魏赵接应魏过和兰儿,看她受伤,急忙喊一声。
魏佳纵身跃下护城河,半空射出一根绳索,缠住石头桩子,稳住身子,吓的裘士诚一头的冷汗,五少爷真是艺高人胆大,那么高的护城河说跳就跳。
另一只手同样射出绳索,魏佳跟蜘蛛侠似的,两手交错,转眼间回到了己方阵营,豪气万丈,冲着对面哈哈大笑:“投降你奶奶的腿儿,小爷耍你玩儿呢,有本事你过来抓小爷啊!
背弃祖宗的小人,小心你爷爷梦里去找你!”
西羌将领气的脸色黑如锅底,这么多人还被他给逃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拿我的弓箭来,挑梁小丑,小觑你了!”
魏佳一看人家拿大弓,顾不上嘚瑟,带着胳膊腿上的长箭,招呼众人赶紧撤,这么点儿的距离,给人当靶子吗?
西羌将领看她腿上挂着长箭还跑的飞快,不断跳跃,跟兔子似的,根本没办法锁定,长箭对准了兰儿,怎么着也得留下一口,出一口恶气!
宋元跳出来,手握一把长剑,打飞射来的长箭,大喝道:“五少你们先走,我断后!”
“好,交给你了,相信你能做到的。”
魏佳一点儿不客气,跑的更快。
宋元:“……”
你就这么相信我?好歹说几句感人肺腑的话,我这么悲壮的情绪都被你给说散了,这个五少爷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等他们逃的只看到黑点儿,西羌将领才放下长弓,嘴角扯出冷笑:“五少是吧,本将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
……
汉人这边等的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他们回来,刚要欢呼,看到魏佳身上扎着四五只长箭,血液把衣衫都浸透了,欢呼声咽下去,赶紧扶着她,“小五,你没事儿吧?”
实在是魏佳伤的这样,还跑的飞快,魏傲拿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疼,疼死我了,哥诶,你身上扎着四五只箭试试?
陈延朴呢?徒弟,快救师父,师父要死了!”
魏傲担心又无奈,嘴上要死要活的,你倒是消停点儿,别蹦跶了成不成?
兰儿捂着身子,怯生生道:“五哥……”
“哥,兰儿给你照顾,咱们要往哪儿走?”
魏傲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兰儿披上,陈延朴赶来,脸色大变:“师父,可不敢都动了,西羌人的箭都有倒钩的,不能拔,一大块血肉跟着扯下来,血都止不住,别看你现在没事儿,弄不好会失血而死的。”
“啊,你不早说,这么阴毒的吗?”
魏佳变了脸色,九皇子让出他的马车:“陈大夫,用我的马车给五哥治伤。”
“不必了,既然这样,不急着拔箭,等安全了慢慢治,先撤!”
魏佳上了马车,先给伤口止血,脱下防弹衣,疼的脸都变形了。
前胸后背一块块的黑紫淤青,那是巨大的力道撞击形成的,刀剑扎不透,但是力道实实在在打在身上,后劲儿上来,比中箭还疼。
“师父,你别动,我看看骨头没有用断?”
陈延朴看到她身上的伤,脸色凝重起来。
“没事儿,我感觉得到,没断,都是皮外伤,你去把兰儿喊来,让她给我搽药。”
反正已经多了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兰儿是女孩子,也不介意给她知道,正好断了她的念想,别陷在自己身上。
兰儿爬上来,未语泪先流:“五哥,下半辈子当牛做马我伺候你……”
“别急着说这个话,给你一个惊喜。”
陈延朴没跟上来,马车里只有她们俩,魏佳掀起衣服,露出小荷尖尖角,刚刚有点儿规模的小笼包子,嘿嘿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咱是姐妹,不能当你情哥哥的,不过我拼命救你,你伺候我也应该。”
“啊……”
兰儿愣了一会儿,猛地尖叫起来,魏佳无语捂着耳朵,“小声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兰儿,小五怎么了?”
魏傲拍着车厢,担心问一声,如果不是不方便,他已经冲进来了,他还要留在外面,按住不断想进去的齐啸和九皇子,这个哥哥当的真是操不完的心。
“哥,我没事儿,兰儿大惊小怪而已。”
魏佳点一下兰儿的脑袋,“喊什么喊?没见过女人吗?”
兰儿又哭了,不知道哭自己夭折的爱情,还是哭自己悲惨的命运。
“哎,我都伤这样了,我都没哭,你哭啥?
姐姐,别急着哭了,你倒是先帮我擦药,我这儿快疼死了。”
“哦,我知道了,我不哭了。”
兰儿冷静一下,小心给她搽药酒,自然是魏佳实验室里的特效药,一夜过去就能消散,但是疼是免不了的。
他们要撤退到雍州城百里之外的长绛县,这是距离最近的一个县城,停下来歇歇脚,等着西羌人的后续行动。
如果继续追来,那就不断撤退,等西羌人追到足够深,边境的所有州府就可以把他们包围,瓮中捉鳖,这也是西羌人不敢追的太深的原因。
除非他们有足够多的人手,把边境所有的城池都占据,掌管在自己手里,才能一步步推进到盛京,打入皇宫。
真的到了那一步,朝廷可就岌岌可危,战火蔓延到整个大周了,和西羌全面开战。
……
魏佳睡一觉,天黑之后队伍停下来休息,马车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隐隐有女孩子的哭泣声。
似远似近的,听的魏佳一身的白毛汗,“谁在哭?”
“是我,五哥你醒了!”
兰儿擦擦眼泪,点燃了壁灯,驱散了一室黑暗,魏佳哭笑不得:“姐姐,咱能不哭了吗?我这么惨都没哭,你老哭什么呀?
整个儿一爱哭鬼,我跟讲,男人可不喜欢你这样子的。”
兰儿抽抽噎噎道:“我也不想哭,可我一向我被那些人糟蹋了,就忍不住……”
魏佳沉默,叹口气道:“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对不起,我以为你爹有办法保护你的,没有早点儿救你。
哎,你爹呢?他没事儿吧?”
兰儿眼神幽怨,“我爹把我藏好了的,但是我担心你,想偷偷出来看一眼,没想到被他们抓着了!”
魏佳:“……”
她是该感动呢还是说这个姑娘蠢?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我会帮你找到良人的,如果没有,就养你一辈子,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魏佳能怎么办?怪他魅力太大了!
兰儿:“为什么你吃肉我喝汤?”
魏佳:“好吧,一起吃肉。
那个,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早点儿补救,你找我徒弟进来,给你开点儿避子汤。”
兰儿更悲伤了,比失了清白更可怕的是还要坏了西羌人的孩子,她真的会没活路的。
以前有妇人遇到这种事儿,那孩子生下来就是孽种,被他们家人给摔死了,兰儿那时候还小,听着都留下心理阴影了。
魏佳见多了这种事情,考虑到这种情况,就要及时预防。
陈延朴进来,魏佳说了情况,陈延朴给兰儿把脉:“看看身体有没有损害?避子汤我这里也没有啊……”
随即愣住了:“你这姑娘,说什么胡话呢?明明还是处子呢,根本没有被糟蹋。”
兰儿和魏佳齐齐傻眼了,魏佳大喜:“那可太好了,不是,兰儿,你有没有被糟蹋,你不知道吗?”
兰儿无辜道:“他们脱了我的衣裳了,还,还**!”
魏佳等着马车顶,无话可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有娘亲教导,单纯的可怜。
这不意外,还有女孩子觉得接吻就会怀孕的事儿,这是那方面教育的匮乏造成的。
兰儿喜极而泣:“这么说我还是清白的?”
“嗯嗯,一清二白,小葱都没你清白。
不过咱能不哭了吗?”
陈延朴道:“师父,你身上的箭今夜取出来吧,一直扎在身上也不是个事儿。”
“行吧,让我哥准备了帐子,你用这个消毒,然后用我给你的刀具帮我取出来,小心点儿,别留下疤!”
陈延朴:“这个难度有点儿大,徒弟我尽力。”
魏佳给他的是实验室里的高浓度酒精,魏佳想着,该把酒精提纯的技术拿出来了,古代的酒浓度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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