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突如其来的发飙,怼的魏大老爷一脸懵,他以前不喜欢邹氏的,连母亲都不喊一声,这次怎么突然为她说话?
“这是老子的事儿,轮到你来管!”
要不是看他是亲爹,魏佳恨不得一巴掌给拍死了。
“我是看不惯,你该庆幸是我爹,否则就你这种不负责任,只会怪女人的渣男,我见一个拍死一个。
人家好好一漂亮大姑娘,嫁给你这么一古板迂腐的糟老头子当续弦,人家容易吗?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家就训斥她一顿,甚至休妻,发泄你的无能狂怒?”
“你……,魏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别以为你长本事了,就敢几句,解决家里的事儿才是要紧,咱们别内讧啊,爹也是担心家里。”
“有他这么担心的吗?我是不喜欢这个继母,但是就事论事,他这么对人家就是不对,小你十多岁,给你当续弦,人图你什么?
图你脾气臭,图你会骂人,图你不洗澡!”
众人纳闷,‘不洗澡’是什么意思?
“哎,那个不算,说秃噜嘴了,反正我跟你讲,回到家,不许骂人,还要安慰她,爹当不好,还不能做个好丈夫,要你何用?
我这暴脾气,最看不到这个了,原则问题,忍不了!”
魏五叔看的嘴巴乐开花,大哥总爱教训他,今日被儿子给教训了,爽!
魏傲哭笑不得:“好,知道你关心家里,爹会改的,先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不知不觉,遇到麻烦都会和魏佳商议,老爷子绷着脸,我才是一家之主好不好?
你们都不问问我,他感觉自己快成庙里的菩萨了——纯粹一摆设!
“祖父年纪大了,受不得颠簸,坐马车慢慢走,咱们日夜兼程,回京再说,不了解情况,什么都做不了。”
又看向大皇子,道:“大皇子要是吃不消,你也跟着祖父,没必要跟着我们走。”
“不用,我吃得消。”
“行,你是皇子,你高兴就好,都听好了,现在开始,全力赶路,掉队的自己追上来啊。”
小十三和魏唐年纪小,一直让护卫带着跑,现在和祖父一起走在最后。
再次上路,魏家堂兄弟们觉得之前魏佳对他们有多好了,除了吃喝拉撒,基本都在马上。
睡觉都用绳子捆在马鞍子上,不用担心掉下来,甚至准备了两匹马换行,比朝廷最快的信差都不逊多让。
大皇子后不后悔无人知道,反正齐啸是后悔了,三天之后,趴在魏佳脚下装死:“我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屁股都磨烂了,世子爷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个罪,小五,我不跟你走了,你放过我吧。”
“不行,那是你家的庄子,赫连家也要对付你的,你不跟着我回去,我在盛京都没熟人,我找谁去?”
齐啸欲哭无泪:“我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你把我当牲口使呢,反正我是跑不动了,你看着办吧!”
九皇子也可怜兮兮道:“五哥,咱能好好睡俩时辰吗?我也受不住了,两条腿感觉不是我自己的了。”
他们不是人家西羌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嫩生生的大腿,屁股,经不住这么折腾。
其他人也都面带憔悴,不过还能坚持,半年多的严酷锻炼,已经让他们摆脱了文弱书生的身子骨。
大皇子完全是靠意志力来坚持,他的自尊不容许他哀求耍赖。
“那好吧,前面驿站,休整两个时辰,别忘了,牢里还关着一个呢,赫连十三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九皇子,你跟我说说,这个赫连十三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九皇子道:“他就不能算是人了,强抢民女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青楼里的姐儿不喜欢,专门祸害良家,坏的脚底流脓,头上冒泡,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我是不跟他玩儿的。”
“这么一人渣,朝廷不管的吗?”
九皇子有些羞愧,毕竟朝廷是他家的,任由这么一恶人横行,他家脸上也没面子。
“赫连门阀势大,父皇也要顾全大局,他祸害人也看对象,真正有实力的不会惹,柿子专挑软的捏,所以百官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呵呵,合着不是欺负到自己身上,没有切肤之痛,听之任之了,那么多百姓,不是人吗?”
九皇子无语,父皇都没招儿,他更没法子了。
下一个驿站,一行人沾着枕头就睡熟了,魏佳只睡一个时辰,再次睁开眼,目光清亮。
让驿卒准备好新的食物,换了马,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两匹汗血马放放风,脑子里盘算着赫连家的事儿。
说是两个时辰,一睡就醒不来,足足睡了四个时辰,才陆续醒了。
魏佳已经坐在大厅里喝茶,招呼他们:“洗漱吃饭,我给你们房间放了药膏,抹在伤处,还有防磨的垫子,自己收拾哈,吃完饭继续赶路,这次不到盛京不休息。”
众人看着魏佳,眼神古怪,同样是赶路,自己累的跟狗似的,魏佳没事儿人一样,他是铁打的吗?
魏傲懊恼,他怎么睡过头了?
“愣着干嘛呢?快去啊!”
魏佳无语,一个个跟呆头鹅似的,睡一觉脑子睡丢了?
齐啸和两位皇子都有小厮伺候,抹上药膏,凉丝丝的瞬间舒服了,两块柔软的皮毛垫子绑在大腿根儿,不用担心磨腿,再次出门,一个个面带笑意。
“小五,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早不拿出来?”
齐啸坐下,揽着她的肩膀一阵埋怨。
魏傲过来,拉开他的手,“齐世子,不要动手动脚,不雅观,到了盛京,被人看到不好。”
“怕什么?都是男的,谁会说闲话?”
魏佳惊恐道:“齐世子,咱取向正常,不好男风,你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