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那个气啊,我齐世子还在呢,你们都想干嘛,欺负我兄弟啊?
没等他出手,魏佳眼神瞬间亮了几度,按住他道:“放着我来,这么好的虐渣机会,甭跟我抢!”
魏佳当哈巴狗的时候,这宫里什么**事儿没听过,狗生无聊,就剩听八卦了,你说皇后,夫人,妃子这些娘娘们来找茬,她也认了。
关键是几个小小的昭仪了,常在,美人了,也来跟她嘚瑟,她们弄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
你们弄死几个宫人,和哪个太监有私情,家族里收买了那些大臣,她随便抖搂一个来,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于是乎,来的时候有多傲慢,走的时候就有多惶恐,谁说魏五少天真好欺负的?
长的是嫩,手段可不嫩,趁早歇了吧。
“你还知道这些?小五,你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齐啸那个惊讶,看着魏佳的眼神又惊艳几分。
“猜的,懵的,宫里的女人,也就那点儿事儿,你看我有点名道姓了吗?人做亏心事,总是心虚的,我咋呼几下,他们自己就怂了呗!”
魏佳得意道,齐啸差点儿给她跪了,这也行?
“哎,咱们皇帝老了吗?瞧这些美人们闲的,都去争宠不好吗?干嘛揪着我一个小小的草民不放啊?皇上今年多大?是不是那啥……不行了?宠幸不动了?”
魏佳挤眉弄眼,齐啸差点儿吓尿了,你在宫里说皇上的八卦,活腻了吗?
“想想也不意外,这么多的美人,薅着皇上一个人压榨,铁杵也得磨成针啊,当皇上其实挺可怜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得滋润后宫无数美人,怪不得不长寿呢!”
“我的祖宗诶,咱能闭嘴吗?这是皇宫,被人听到了要掉脑袋的。”
齐啸就差捂着她的嘴了。
魏佳大咧咧道:“放心,我观察过,周围没人的,我可惜命了,能自己找死吗?”
“是吗?可惜啊,朕都给听到了,魏五,你该当何罪?”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俩身后传来,两人瞬间僵硬了身子,魏佳想哭,不是吧?她明明看了四周,没人的。
转过身子直接跪在地上,这时候可别说什么气节傲骨了,小命要紧。
“草民知罪,求皇上开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草民吧。”
魏佳只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闭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皇帝居然偷听人家讲话,真够恶趣味的。
“朕要是不饶了你,就是小心眼儿了,对不对?”
“不是的,草民不敢。”
“朕听你说的挺乐呵,没有一点儿不敢的意思呢,魏五,你说说吧,该怎么罚你?”
永昌帝话里不辨喜怒,但是魏佳却听到了希望,若是想治他的罪,早让禁卫军把她捆了,还能跟她叨逼叨的说闲话?
皇帝很闲的吗?
魏佳迅速冷静下来,有了对策,道:“皇上啊,忠言逆耳,您是明君,不会因为臣子几句逆耳的话大动干戈的啊!”
“可你不是朕的臣子啊!”
永昌帝不依不饶,魏佳没看到,他脸上戏谑的笑意,知道这小子胆儿大,只是没想到胆儿这么大,皇帝都敢说笑。
“可是,草民为大周流过血,受过伤,救过皇子,打过西羌,草民对大周有功啊!”
永昌帝气乐了:“合着朕还该赏你喽?”
“草民不敢,功过相抵,草民就感激不尽了。”
“行吧,那你全家还发配到雍州吧!”
“啊……!”
魏佳傻眼,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个,皇上,能不能商量商量?”
齐啸吓的心脏都要停直跳动了,你还敢跟皇上商量?
“你说功过相抵,朕成全你了啊,还商量什么?”
永昌帝是真的乐呵,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孩子。
“您看啊……”
魏佳壮着胆子直起身子来,瞄了永昌帝一眼,永昌帝马上绷起脸来,帝王的威仪犹如神灵一般,无悲无喜的俯瞰他的子民。
“大胆,直视皇上,想杀头吗?”
小太监呵斥他,传说中的魏五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皇上恕罪,草民是想看看您的龙颜,判断您的健康啊,草民嘴秃噜,胡言乱语,但是草民虽说冒犯,但也是实情,您为了大周如此操劳,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无数百姓,您的伟大让草民敬仰。
草民可以将功补过,包您活到六十八!”
永昌帝一挑眉:“六十八?”
“要不,七十八?”
“哼哼!”
“八十八,这是极限了,纵观历史,您看到有谁活过九十的?”
现代医学下,九十岁的老人不稀罕,一百岁的还有呢,魏佳动用一切手段,能保证他活到八十八,皇帝是辛苦,但是吃的也好,无数补品吃着,底子比正常人好太多了。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永昌帝想活大岁数,就得倚重她,得了圣眷,她还不得在大周横着走啊?
就像那些忽悠皇帝长生不老的方士道人,为的也是权势。
“起来吧,朕不是小心眼儿的人,陈琳,给他记着,朕活不到八十八,让他满门殉葬!”
魏佳的笑僵在脸上,只能道:“草民一定尽力,但是外界原因不算啊,比如刺杀什么的,这个不是草民的锅,草民不背,陈公公,劳烦您给记着。”
魏佳点头哈腰,比太监还谄媚,一点儿风骨都没有,永昌帝暗暗点头,这么点儿的年纪,能屈能伸,灵活机智,不愧是能打回雍州的人才。
永昌帝眼神闪了闪,勾勾手指头让她去一边说话,魏佳战战兢兢:“皇上,您吩咐。”
“你说朕宠幸美人少了,这个不假,朕过了知命之年,太医都说朕该节制,不过嘛,宝刀未老,朕也想要,你的医术朕查过,确实不错,你看着办吧!”
“呃……”
魏佳一脑袋黑线,男人都什么毛病?对这种事情格外痴迷,五十多了还想来个第二春啊?
“办不到全家流放去吧,这次去岭南,那里多毒瘴,环境更恶劣,十死无生……”
“好说,皇上别心急,六十老翁还能生孩子呢,和谐的生命必不可少,只是我毕竟不是太医,不敢贸然给皇上下药,朝臣们知道了,不得撕了我啊!”
“你知我知,谁能知道?”
永昌帝暗道有门,这小子榨一榨,果然能渣出油水来,堂堂皇帝,笑的跟老票似的。
魏佳研究出点儿状那啥的药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温和,不伤身体就难了,只好拖延道:“皇上给草民一些时间,草民以前没做过这个,得研究研究,龙体重要,草民不敢疏忽。”
“行,朕等你好消息。
太子的身体……”
“哎……”魏佳开始飙演技了,悲伤失落:“不大好啊,勉强维持不恶化,这是个长久的治疗过程,皇上,您活到八十八,还有三十年呢,草民尽力。”
永昌帝很满意她画的大饼,当皇帝的谁不愿长长久久的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
太子身体不好,一个病弱的储君,反而不担心他争权,篡了老子的位置,天家无亲情,皇帝觉的有个身体不好的太子也挺好的。
“你有心情说朕的闲话,看来太子还有希望,少跟朕这儿演,你那点儿心思,朕会看不出来?”
“皇上圣明!”
魏佳一副被揭穿的苦笑,让永昌帝很满意。
“你们魏家夺回雍州城,打了一场胜仗,朕很满意,回头宫里会开庆功会,你家人都来吧,朕缺栋梁之材,魏家人很不错。”
“多谢皇上,草民就知道您是千古圣君,对您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少拍马屁,你祖父风骨铮铮,博学多才,怎么生出你这么惫懒的孙儿来?”
魏家嘿嘿一笑:“草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拍马屁。”
“小心赫连垚,今日憋着气要弄死你呢!”
当皇帝的说出这种话来,可见对赫连门阀的忌惮。
“切,一个小小门阀,敢对皇上不敬,您且看着,不出一个月,世间再无赫连门阀!”
永昌帝呵呵一笑:“年轻人胆儿大敢想是好事儿,但是要脚踏实地,跟朕吹牛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拍拍她的肩膀,永昌帝背着手走了。
魏佳嘟囔:“我没开玩笑,怎么不信我呢?”
突然一阵脚软,妈耶,她居然从皇帝手上捡回一条命,今儿是大意了。
齐啸爬起来,捂着心脏道:“魏五,以后我再不陪你进宫了,我胆儿小,经不住吓!”
“瞧你那点儿出息,这不没事儿了吗?
走了,皇帝而已,也是人,咱不是照样搞得定!”
齐啸呵呵冷笑,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不知道是谁刚才吓的跪在地上,就差尿裤子了。
魏佳敢对永昌帝冒犯,也是因为做狗的时候,御花园偶遇几次,他是个脾气挺好的老头,还撸过小狗的脑袋,对他的性格有多了解,才敢大胆一试。
“魏五,你进宫怎么不来找我?刚才那是父皇吗?你们说什么了?”
没完没了了还,大皇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着魏佳的眼神满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