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懂得控制不知节制的血族,根本就是血族的祸害。
但这样的老鼠屎,血族里还有不少。
另外九个人看到同伴的惨状,顿时吓得脸上毫无血色。
他们惊恐地大叫,害怕地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喊耶稣上帝的,全都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
死亡的阴影将他们笼罩着。
正当第二个人类快要被吸干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却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
“你们这群吸血鬼,快住手!要吸就吸我的好了!”
那是个纯正的东方少女,黑发黑眸,神情视死如归。
血族们顿时都惊呆了。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蠢货?
她既然如此主动,那他们当然要满足她了。
一个血族当即扔了手上吓得发抖的人类,转眸就朝着白玥扑了过去。
白玥吓得直接紧紧闭上了眼睛,双手在胸前紧握成拳。
脑海里却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该隐俊美的脸庞。
他说过,只吸她的血,不会让她死的,他会救她吗?
女孩心中怀着隐秘的期盼,疼痛果然没有降临。
她反而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女孩眼中陡然绽放出一抹喜悦,爱情的种子悄悄开始发芽。
“她是吾的,任何血族都不可以动她。”
感觉到身后的女孩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衣摆,该隐心中莫名其妙涌上了一抹愉悦。
那个血族顿时有些不忿,“是她自己说,要吸就吸她的好了,这个该死的人类,还骂我们是吸血鬼,该隐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其他血族顿时纷纷附和,“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她自己都愿意让我们吸了,该隐你为何护着她?”
“就是就是。”
该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威严和地位。
该隐看向那个最先扑向白玥的血族,是末卡维家族的一位公爵。
紫色的眼眸渐渐泛起了金色,他一挥手。
那个血族竟然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当场就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该隐。
白玥都被吓到了,小脸一片惨白。
该隐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想法,他伸手抱住了白玥的腰,出现在了楼梯之上。
“没有吾,就没有你们,这就是忤逆吾的代价。”
他的声音残忍而冷酷。
白玥却被他吓到了,战战兢兢的,埋着头。
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缩在该隐旁边。
大厅内的所有血族都被他激怒了,其他人不敢吱声,脾气最爆战力最强的布鲁赫亲王却是直接站了出来。
布鲁赫顶着一头爆炸金毛,比盖恩斯还要像一头怒发冲冠的狮子。
“该隐,你这样做不妥吧?”
“每一位公爵都是我们血族最宝贵的存在,她不过是一个人类,一只血奴,你竟然为了她杀了亨利?你还是我们所认识的该隐吗?”
布鲁赫一发声,顿时就又有一堆墙头草附和,“是啊是啊。”
该隐紫金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布鲁赫。
想杀了他,但他是血族除他以外最顶尖的战力。
杀了布鲁赫,血族无疑会受到重创。
所有血族都在逼着该隐交出这个人类少女。
该隐当然不可能妥协,所以他直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她是吾见过最为顶尖的血奴,交出她是不可能的,不过吾可以赏赐你们三杯她的鲜血尝一尝。”
他身边的白玥顿时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看着他,眼中很快就蔓延上了一层泪水。
姬湮就坐在边上看好戏。
这才过了没几天。
如今的该隐其实并没有特别重视白玥,所以也愿意将她的血拿出来给别的血族享用。
该隐无视了白玥苍白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体,取了她的三杯血,然后分别赐给了布鲁赫,梵卓,还有玖兰。
梵卓皱眉看着手中的鲜血,想了想,竟然直接朝着姬湮走了过来。
另一边的玖兰也想到家族要将那个小恶魔交给玖兰烟管教的事,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朝着姬湮走了过来。
两人同时将白玥的血放在了姬湮面前。
一旁的盖恩斯顿时气得张牙舞爪的。
梵卓目不斜视地盯着姬湮,“送给你,稍后我有事想要问问你。”
玖兰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问,只是笑容如春风般。
“烟,麻烦你多多看着彗,别让他惹出什么事来。”
听着眼前这两人的话,姬湮:“…………”
她一杯都不想喝好吗?
但玖兰彗的事通过了家庭会议,已经板上钉钉了,姬湮不喝白不喝。
所以姬湮直接端起了玖兰泽送来的那一杯,一饮而尽。
不愧是能让血族为之沉迷的血,味道真的……很高级。
她伸舌舔去了红唇边的血渍,“行啊,要是他不听话,我杀了他也没问题。”
玖兰泽听了只是纵容一笑,他知道玖兰烟就是脾气高傲,嘴上爱说,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梵卓看到姬湮没喝自己的,不由得伸出苍白的手指往她面前推了推。
银灰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姬湮。
“送给你。”
姬湮表示,“你自己享用吧,我已经喝过了。”
梵卓微微凝眉,“喝过了还可以再喝。”
姬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喝你的?”
梵卓:“…………”
他知道玖兰烟不假,但基本上没跟她打过交道。
他地位高贵,向来只有旁人捧着他,对他言听计从的。
没想到有朝一日,送杯血都送不出去。
他的唇瓣绷成了一条直线。
“送给你,你喝不喝都是你的事。”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想喝都喝不着,该隐只取了三杯,两杯都被送到姬湮面前。
顿时有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子顿时就走了过来。
“玖兰烟,梵卓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喝?”
一看就是一个爱慕梵卓而不得的血族。
姬湮不记得这种无名小卒,淡淡道:“别人送给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那个女人顿时气不过,直接伸过手想要抢夺她桌子上的那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