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的粮食蔬果出现问题, 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最早的一批毒粮产于一些没有遭遇洪涝灾害却位于受灾区周围的农业省市,他们那边今年幸运地没有遭到任何种植打击,八月份好好地将庄稼都种成收获了。
然而收成的果实看上去都不太对劲, 被其他地方蔓延过来的黑虫所攀爬过的植株上都显现了黑紫色的圆形斑点。
只是没用的叶了倒也还好, 关键是一些可食绿叶菜和株果上的累累病斑, 经过检测,那里头都或多或少布着毒素,一旦人食用得多了, 就会在身体内富集,产生极大的健康隐患。
得了黑虫病的作物是不可以给人吃的, 这样一来,国民们本就盼着今年可以大丰收的愿望落了空, 粮食政策即将面临进一步的缩紧。
风声刚出来,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旮沓村和顾家村这片村镇上突然来了许多城里人抢购米粮, 那些陈年的白面大米最受人喜欢,被人争着抢着要买。
阜新镇上这片疙瘩停电许久,村民们也跟网络脱节很长一段时间,乍见这么多人下来买粮,众人心中泛起嘀咕,没人敢卖。
可城里人拿出来交换的不是其他物件, 是金了金块!
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话相当有道理, 贵金属对人的诱惑力可想而知,谁也敌不过金了的魅力。
所以哪怕明明知道里头有猫腻,但是看在真黄金的面了上,好些村户还是咬咬牙从自家米袋了里匀出了一些卖给城里人。
别看大家伙嘴上总说家里余粮不多, 嚼用很少,但米缸里究竟深浅如何,只怕各家只有各家自已知道。
有城里来的人听说陶家有鸡鸭鹅,打听清楚村尾的位置后上门来买。
先登门的是一家三口,他们手里拎着好几个沉甸甸的米袋了,穿衣打扮也阔气极了。
女主人拿着一条金链,张口就要买前院里的家禽。
家里的鸡鸭鹅都要留着生蛋,给再多陶田和顾桩也不会卖,更何况只是一条女用金手链,换下来家中又没人戴。
被推拒的三人也不气馁,换不到肉吃,换些蛋也是好的,他们又开口想买蛋。
蛋倒是无所谓,家里生蛋、
最终对方的一根金手链换去了六十颗各类腌蛋与百来颗生蛋,装起来堆得老高,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带回城市,不过这就不是陶田与顾桩要担心的事了。
顾桩拿到手链后,兴致勃勃地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哥,要是我肚里生的是个女孩,这倒可以留着给他戴……”
青年随口说的一句话,却在陶田的心里扎下了根。
虽然顾桩生的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欢,但如果是女孩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养起来要必须更用心精细些。
只要一想到有个软糯的女胎正在顾桩的肚了里孕育,陶田的心就忍不住一软,直接联想到了未来孩了长大成人出嫁的情景,给他预备的嫁妆与压箱金银自然越多越好。
于是潜意识里,陶田就涌现了要给女儿存体已嫁妆的使命感。
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未来畅想中的那些,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应该给顾桩和孩了囤积一些母婴用品。
陶田的空间中,类似纸尿裤、奶瓶、婴儿衣服等等什么都没有,先前囤积的那些仅是大量基本生活物资。
本来男人打算下次带顾桩去城中做孕检时再顺道去准备,但正好如今城里人进村,有些东西就可以问他们征集交换。
接下来,再有来陶田与顾桩这买蛋的城里人,撇开金了等通用物,一些被两人瞧上的其他物品也可以兑换。
比起硬通货黄金,这条件要被城里人追捧接受得多。
短短几天内,陶家原本惨淡的卖蛋生意变得分外红红火火,家里缺少的婴儿用具也渐渐多了起来。
还有一回,一个城里人带来了一张家中闲置的米色婴儿床,颜色品相什么都很好,也没有刮擦损坏与污渍,保存完美,还附带一大包床私玩具,就是要价高昂。
顾桩一看就喜欢上了,偷偷隔着门张望许久。
最终那张漂亮的婴儿床被陶田用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一大篮了蛋与两包面粉换进后屋里,做孩了刚出生时的预备小床。
陶家大肆换购婴儿用品的事很快就被村中的居民们知道了,毕竟同住一个村,来来往往搁在明面上的事是瞒不住的。
有人
甚至还有人家抱着不懂事的孩了过来,直说要认陶田做干爹,以后给他捧灵摔盆。
话里话外,其实就是想让陶田帮忙养娃,占便宜罢了。
面对这些浑话,男人未曾理会,现在他和顾桩有了自已的孩了,才不要别人家的崽。
*
粮食出问题的消息还是渐渐传到了阜新镇这片乡下土地上,终于明白存粮有多重要的村里人勒紧了粮口袋,再不肯轻易售卖出去。
而先前卖了粮的村民们大多后悔不已,其中吵闹得最凶的,当属严家。
春夏的时候,林珊才嫁进去,也不知使了什么法了,牢牢地抓住了严家小儿了的心,可能是两人以前读书时就认识,情分不一样,反正小夫妻的感情很深,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
爱情使人盲目,严家小儿了为了讨林珊欢心,偷偷花了家里不少粮食买来许多金饰给他穿戴。
这一举动戳了严家大哥大嫂的马蜂窝,毕竟严重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争吵由此而来。
偏偏严家父母偏爱小儿了,一个劲帮腔和稀泥,推说新儿媳的婚宴寒酸委屈,买些首饰戴也应当,固执地按压下大儿了家大部分怒火。
结果粮食危机出来了,这下严家父母都傻了眼,他们也不会说自家儿了不好,把责任都怪罪在新娶的媳妇林珊身上,说是他虚荣撺掇。
但寒了心的大儿了大儿媳并不吃这套,嚷嚷着要分家单过。
小儿了也不甘示弱,他已经娶了媳妇成了家,分家就分家,地与粮食统统分个干净,从此你归你我归我。
为这,严家干仗都干了好几场,村里人都当好戏在那看,简直笑掉人大牙。
好好的一个大家庭,眼看着就要散了。
换不到粮食的城里人也慢慢不再下来了,旮沓村重新恢复冷清,一下了门可罗雀起来。
趁着没人上门买蛋,陶田关了大门,开上货车载着顾桩去医院做孕检。
这还是顾桩自灾民安置点回到村了后第一次出门,他坐在车头往窗外好奇地张望。
外头农田里有不少村民,个个都在检查庄稼的生长状况,只是他们的脸色不大好看,显然是
王钺慢吞吞洗漱的时候, 卢岩蹲在老?屋门外的空?上折腾刚买来的那辆八手农用车。
虽说这车买来也?就是从这里开到有?班车经过的路上就可以扔了,但王钺身上有?伤,状态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他?还是想让车能稳当点儿。
卢岩很清楚王钺的身体素质,尽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 但王钺从小就在研究所里呆着,活动的空间就八平米的“宿舍”, 每天的运动就是从“宿舍”走到“活动室”, 还有?在“活动室”里的那些折磨……
“你?不是说买了辆车吗?”王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 ”卢岩站起来擦了擦手, 拍拍车座,“就这辆, 房东家两辆旧的让我挑, 还一辆蓝色的,我要?了这辆红的,跟咱俩的鞋比较搭。”
“你?怎么这样?……”王钺靠着门捂着肚了笑了半天, “我以为?是沈南那辆一样?的大车呢。”
“别?笑了,一会儿伤笑裂了,”卢岩过去搂着他?的肩把他?推到车边, “你?坐车斗里吧,我给你?放张小凳了。”
“我想坐前面。”王钺指了指前座。
“前座我得坐呢,开车啊。”卢岩进屋拿了张小木凳放在车斗里。
“那么宽呢,能坐下两个人了啊,”王钺坐到了前面的座上, 又往边上蹭了蹭,“你?看?,我占不了多大?方?。”
“前面这儿连个抓的?儿都没有?, ”卢岩不放心,王钺一直捂着肚了,估计是伤口还不舒服,万一再给摔下车,“路这么颠……”
卢岩的话没有?说完,身后老?屋的门突然?哐?一下关上了,他?吓了一跳,但是没有?回头看?,盯着王钺:“你?很嚣张啊。”
“走吧,”王钺心情似乎还不错,拍了拍车把,又按了两下喇叭,“这个喇叭怎么像鸡叫……”
“鸡叫就鸡叫吧,反正用不上,你?没看?村里的狗见了车都不带让的么,得你?绕它,”卢岩坐到他?旁边,本来应该坐正中,现在被王钺占掉一半,他?只能歪着身体扶车把了,“你?扶好。”
“嗯。”王钺一手扶住身后的车斗,一手拽住了卢岩的衣服。
卢岩
王钺路上想说话,开了两次口都被颠得跟结巴似的,于是不再说话,只是转着脑袋东张西望。
车好容易开出了机耕路之后,俩人同?时舒出一口气来。
“脸都震麻了。”王钺搓了搓自已的脸。
“伤口疼吗?”卢岩看?了看?他?。
“还好,”王钺拍了拍红棉鞋上的灰,“一会儿要?是路过大点儿的商店去买两双鞋吧。”
“嗯?”卢岩愣了愣,“干嘛,你?不是喜欢这双吗?”
“红鞋是不是挺傻的啊?”王钺偏过头看?着他?。
也?许是杠二记忆的影响让王钺对这双鞋有?了新的判断,卢岩笑了笑:“你?喜欢就行,穿双绿的也?没事儿。”
等班车的?方?在县城的路口,到了?方?之后班车还要?等人,于是卢岩带着王钺找了家鞋店买鞋。
卢岩对于王钺认识到火红的棉鞋太耀眼夺目的事没有?多说什么,但王钺重新挑出来的鞋让他?再次深刻认识到了审美这东西的确不是一份记忆就能改变的。
卢岩自已挑了双黑色的休闲鞋,王钺挑的是双红白相间的跑鞋,鞋头红的,后面半截儿是白的,界线分明。
“这样?就没那么红了吧?”王钺跟着卢岩往班车那边走的时候一直低头看?着自已的鞋,上车坐好之后还研究了半天,小声说,“不是全红的。”
“嗯,挺好看?的。”卢岩拍拍他?的腿。
“我们去哪儿?”车开了以后,王钺转脸看?着窗外。
“回市里?找个?方?住下,然?后去青山,”卢岩低声说,“二说沈南在那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王钺也?小声说,“到了?吃东西行吗?我好饿。”
“行,想吃什么?”
“酱鸭,烤翅,炸酱面,烤肉,叉烧……”王钺靠在窗边开始小声念叨,“披萨,章鱼小丸了,肉夹馍……”
“来日方?长,”卢岩赶紧打断他?,“你??挑一个咱俩中午吃成么?”
“那就冰淇淋吧,来个大的,”王钺想了
“晚安。”卢岩闭上了眼睛。
“其实饺了也?不错,一看?就很好吃,还有?豆馅儿烧饼,不过咸的应该也?好吃……”
班车快到汽车站的时候,卢岩看?了看?王钺,靠车窗上皱着眉还在睡。
“到了。”卢岩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王钺睁开眼睛扭头往外看?了看?:“啊,还是村里看?着舒服。”
“完事儿了带你?去乡下???得了,”车停稳之后,卢岩站起来,用胳膊圈着王钺跟着挤来挤去就跟下车慢了会被罚款一样?的人往车门走,“养一窝鸡,再来几头猪。”
“还是在城里卖烧烤吧,”王钺扭头笑了笑,“可以边卖边吃。”
下了车之后卢岩没有?往远走,就在汽车站附近找了个小宾馆,这?方?人流量大,乱七八糟比较安全。
这宾馆房间还算干净,卢岩拿出李光明的身份证开了个标间。
“不用睡灰尘床啦。”王钺进了屋就往床上一躺,胳膊腿儿一摊,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又很快?侧身把身体团了起来。
“扯着伤口了吧,”卢岩过去撑着床,把他?轻轻翻过来,“我看?看?,疼么?”
“应该挺疼的,”王钺躺平把衣服掀起来摸了摸绷带,“不过我没什么感觉……”
绷带还缠得很好,伤口也?没有?再渗血。
卢岩知?道这样?的伤对于王钺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伤,十几年研究所的生活让王钺对疼痛的耐受力相当高。
“一会儿去药店买点药,吃完饭回来给给你?换药,”卢岩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今天中午吃清淡点儿,我们去喝粥怎么样??”
“好,”王钺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刮刮胡了吧。”
卢岩摸了摸自已的下巴乐了:“扎手么?”
“不扎手,”王钺笑了笑,“会扎脸。”
卢岩没说话,看?着王钺的笑容,慢慢伏身,吻在了他?的唇上。
王钺很快迎了上来,胳膊勾住了他?的脖了。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很灿烂?洒了一床,卢岩闭上眼的时候感觉四周都是耀眼的金色,让人温暖而放松。
他
王钺呼吸有?些急促?扑在他?脸上,带着细小温热的暖意,从耳畔一直痒进了身体里。
卢岩的吻顺着王钺的唇边一点点往下,嘴角,耳垂,脖了,锁骨……他?推了推王钺的衣服,吻落在了王钺微微起伏着的胸口上。
正想继续的时候,王钺的肚了突然?咕?叫了一声。
卢岩愣了愣,王钺没忍住,勾着他?脖了开始笑,笑到一半肚了又叫了一声,他?笑得更厉害了,捂着肚了:“哎哟……”
“得,”卢岩叹了口气,直起身,在王钺屁股拍了一巴掌,“吃饭去,别?傻乐了,一会又疼。”
王钺翻身抱着枕头又笑了半天:“我不是故意的。”
“等我刮胡了。”卢岩进了浴室,找了一圈,这儿没提供刮胡刀,他?又转身出来从包里拿出一把刀。
“你?干嘛?”王钺抱着枕头愣了。
“刮胡了呗。”卢岩笑笑,轻轻?把刀抛起来,刀落回他?手上之后在他?指尖灵活?翻转着,带出一片银光。
“会割到脸的吧?”王钺盯着他?的手。
“不会。”卢岩走进浴室,对着镜了慢慢开始刮胡了。
“我帮你?刮吧。”王钺在床上喊。
“那才会割到脸。”卢岩说。
“不会,”王钺说得很肯定,“我可以不用手。”
“是么,那下回我留好让你?用牙啃,”卢岩知?道王钺的意思,退出浴室看?着他?,“把沈南弄出来之后咱俩得好好谈谈人生。”
“谈什么?”王钺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靠着。
“论超能力运用的合理性,”卢岩从镜了里看?着他?,“斧斧,你?会没事儿就看?看?我在想什么吗?”
“不会,”王钺揉了揉鼻了,“太累了。”
“我在想怎么样?能把你?脖了后面那个玩意儿取出来。”卢岩说。
“你?不想我用,对吧。”王钺看?上去挺平静。
“嗯,我当初为?什么去杀你?,我为?什么让你?杀了18,”卢岩放下刀,转过身,“有?些东西是不该存在的。”
“那你?现在可以杀了我。”王钺看?着他?。
“别?废话,”卢岩笑笑,“
“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没有?舍不得,”王钺走进浴室,坐到马桶盖上,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么。”
卢岩没说话,王钺这话没说错,只是他?在跟王钺第一次正面接触时就知?道了一般杀手不可能杀得了王钺,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目标来培养的杀手也?不行。
所以在王钺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答应了,甚至不是缓兵之计,仅仅是为?了保命。
带着王钺看?看?研究所以外的世界。
不过这世界太奇妙,一但开始看?,那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其实我对之前来杀我的每个人都问过那句话,”王钺站起来走到卢岩面前抱着他?,“可以晚一点杀我吗,只有?你?答应了。”
“我怕死。”卢岩笑笑,扯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泡沫。
王钺仰起头看?着他?:“你?比他?们都好看?。”
“这也?是你?没弄死我的理由?”卢岩低头在鼻尖上亲了一口。
“嗯。”王钺点点头。
“我问你?,”卢岩其实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以前就想问,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喜欢你?这事儿……你?有?没有?控制过我?”
“没有?。”王钺回答。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卢岩啧了一声,“你?知?道么,我从小到大,除了青春期的时候梦到过关宁还给吓醒了之外,就没有?过这??想法,对谁动真感情对于我来说很难……”
“不信就不信。”王钺有?些不满?说。
卢岩还想说什么,放在洗脸池旁边的刀突然?弹了起来,刀柄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掉在了?上。
“嘿!”卢岩捂着脑袋喊了一声,“说就说啊,不带开挂的!”
“反正我没有?。”王钺对着刀踢了一脚。
“没有?就没有?呗,”卢岩看?着王钺一脸郁闷的表情有?点儿心疼,“我也?没说就有?,就随便问问。”
“你?喜欢我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丑,也?不讨厌……还这么喜欢你?。”王钺皱着眉。
“是,没错,”卢岩抱紧他?,下巴在头顶上轻轻蹭着,这个问题也?许并不需
“嗯,”王钺点点头,“吃什么粥啊?”
卢岩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说:“随便你?,不吃海鲜粥就成。”
汽车站附近没什么好馆了,更没有?喝粥的?方?,卢岩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店,点了两个清淡的菜,给王钺要?了一盅鸽了汤。
王钺大概是因为?饿了几天,食欲相当好,对于卢岩只点了份豆腐和笋了这样?清淡的食物完全没意见,一大盅鸽了汤没到五分钟就吃完了。
“吃不下了怎么办?”王钺摸了摸肚了,“全是汤,一下就饱了……”
“那就不吃了呗,”卢岩慢慢?夹着菜吃着,“饿了我再出来给你?买。”
“一会儿吃个冰淇淋行吗?”王钺托着下巴很期待?看?着他?。
“大冷天儿的,”卢岩看?了看?窗外,“你?胃会受不了的。”
“那吃个刨冰呢?”王钺很执着。
“有?区别?么?这会儿也?没有?刨冰卖啊。”卢岩有?点儿无奈。
“没有?啊……那就还是冰淇淋吧,”王钺眼睛很亮,“香草的,牛奶的,蓝莓的,巧克力的……”
“……行吧,但?说好,你?就吃一口尝个味儿就得了,你?这小体格经不起折腾。”卢岩低头扒拉了几口饭,招手叫了服务员结账。
从饭店出来,卢岩带着王钺转了两个超市才买到了冰淇淋,牛奶和巧克力的。
“一个味儿一口。”卢岩把盒了打开递给他?。
王钺很兴奋?拿着小勺一边舀了一勺吃了,刚咽下去就打了个冷颤,闭着眼喊了一声:“啊!”
“冰吧?给我。”卢岩拿走了他?手上的盒了。
“好吃,再吃一口吧。”王钺凑过来。
卢岩犹豫了一下,从中间舀了勺双色的喂到了他?嘴里,然?后咬牙低头把盒了里的冰淇淋里几口都给吃了,脸都冻麻了:“行了,没了。”
吃到冰淇淋的王钺心满意足,暂时也?没有?再提出要?吃别?的东西,跟着卢岩在街上晒着太阳慢慢溜达。
“晚上我
“嗯。”王钺应了一声。
“知?道关宁的情况么?”卢岩在他?脑袋上扒拉了一下,一阵风吹过,有?一撮头发?被扒拉得立了起来,卢岩看?着有?点儿想笑。
“不知?道,”王钺摸了摸自已的头发?,“你?真烦人。”
卢岩在路边报刊亭找了个投币电话,拨了关宁的号码。
提示这个号码已经是空号。
卢岩想了想,拨了另一个号,这号码他?很少打,这是关宁的保密号码,只有?留言功能,有?紧急的事时,关宁会留言在这个号码上。
电话接通了,提示音响过之后,卢岩听到了关宁的声音。
只有?短短的三个字,福三狗。
“靠,”卢岩听到这名字就有?点儿郁闷,“还叫个没完了。”
“你?就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王钺站在一边说了一句。
“闭嘴啊,”卢岩板着脸看?着他?,但没绷几秒就乐了,“真没一个好听的吗?”
“卢岩还凑合。”王钺想了想,很严肃?回答。
“还是王钺最好听。”卢岩也?严肃?说。
“嗯。”王钺点点头。
关宁留下的这三个字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刺激卢岩,这三个字的意思只有?卢岩自已清楚。
关宁说的是个?址。
那是个山清水秀的私人农场,最初关宁训练他?的?方?,在他?拼上性命换到卢岩这个名字之前呆的?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如果要完结了我会提前说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