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吃得太过瘾,边打饱嗝,边亮嗓子唱起了歌:
“没事最爱吃火锅,
就连不敢吃宵夜的我,
放弃减肥的念头。
先放康宝鸡汤块沙茶酱,
要牛头牌碗盘筷子准备好喔,
一场战争要展开开动。
花枝丸鑫鑫肠猪血糕高丽菜水晶饺,
香菇香菇香菇香菇香菇。
冬天到了吃火锅,
没事最爱吃火锅……”
萧天陌也吃足了,此刻听着沈芙蓉的歌声,舒服得眯起了眼。
在他看来,这首曲子的曲词有点莫名其妙,他有些听不太懂。
但沈芙蓉的唱腔很独特,婉转清澈,好像有一种磁性,莫名的撩拨着人的情绪。
听完感觉全身放松,舒缓减压,有一种清新阳光的感觉。
眼前的少女总是能带给他惊喜,让他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沈芙蓉唱的太投入,甚至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
当她将最后一句歌词抑扬顿挫地唱完,眼神还未恢复清明,就听到身侧响起了掌声。
紧接着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
“唱得不错!这唱腔着实令人惊艳,你还真是个巧人儿。”
沈芙蓉转头看到一身古装的萧天陌,这才想起她已经穿越了。
见沈芙蓉正微张着小嘴,看着他发呆,萧天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可有何不妥?为何如此看着我?”
萧天陌本就生得相貌英俊,一笑更加丰神俊朗,让人如沐春风。
这下,沈芙蓉竟看得痴了。
她呆呆状喃道:“世间本无沙漠,只是我每看到一次你帅的样子,天上便会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
如果帅是一种罪,那萧天陌已经罪恶滔天。
这简直是逆天颜值了,天哪,她可太吃他的颜了!
就在沈芙蓉沉迷于萧天陌的颜值无法自拔之时,忽听萧天陌问道:
“帅?莫非是俊俏的意思?这般说来倒也有趣的紧。我总感觉,你跟我知道的那个沈芙蓉有点不太一样。”
听清了萧天陌的话,沈芙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她在跳脚之前强装镇定,故作沉稳问道:“诶?哪里不一样?”
萧天陌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感觉,你跟我所了解的那个芙蓉就像是两个人。”
前世他醒过来时,沈芙蓉已经死了,他们之间并没有正面打过交道。
他对她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他曾听人说,她是一个勤劳善良,却也懦弱可怜的姑娘。
而他眼前的沈芙蓉决绝果断、精明睿智,甚至有时是冷漠霸道的。
听萧天陌如此说,沈芙蓉心底微松,“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若是你被逼得走投无路,照样什么都能放得下来。”
萧天陌颔首,“嗯,这样的你甚好!”
诶?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芙蓉甜甜一笑,一股暖意如流水般从心头流过。
只是还没等她笑太久,萧天陌再次开口,亮出了直击内心的灵魂拷问:
“你一个未进过学堂的姑娘,倒是知道的并不比锤炼了多年的学子少,不知其中有何缘由?”
“这……”
沈芙蓉表面不变,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尼玛,又是问她这种问题。
咋地就跟她没读过书杠上了?
她可是在现代应试教育的打磨下长大的。
虽谈不上博览群书,可这里一般学堂教授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对她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的儿童读物。
而且她虽然没有十年寒窗苦读,可却是考试的老手、答题的专家,有很强的应试能力,状元她都是敢去考的。
她真的很想写几个字给萧天陌看看,一定能闪瞎他的眼。
只是她怕自己的简体字在这里暴露了。
算了,没读过书就没读过书吧,反正她搞才女的人设也不太行的。
“萧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是受益于山上一位女道长,是她教会了我做菜、唱曲……”
“女道长?”
萧天陌果然被吸引了。
“嗯”,沈芙蓉重重点头,开启了她胡编乱造的技能。
“这女道长鹤发童颜,孤寡一人住在半山腰,我那时候常常去山上割猪草,她看我可怜,便教了我一些常人所不知的本领。”
“原来是这样”,萧天陌顿悟了,“这女道长想来是位得道高人。”
沈芙蓉点点头,“我前些时候又去了山上,却再也寻不到女道长的踪影,有人说她去云游天下了,也有人说她是羽化飞仙了。”
说到这里,沈芙蓉一副伤心的样子。
“女道长待我恩重如山,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我还没有涌泉相报,她却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见沈芙蓉伤怀,萧天陌忙安慰道:
“是我唐突了,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女道长既然是得道高人,定会平安无事的,说不定何时还会再回来。”
说完,他转移话题道:
“一会儿你可是要回庄子上?正好顺路,我便送你回去吧!”
见目的得逞,沈芙蓉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闪过,口中却乖乖应道:“嗯,好。”
她要多跟萧天陌联络感情才行,最好能将她的卖身契从他那里哄出来。
***
在镇国侯府的主院内,张秀娴正跟侯夫人张氏哭诉:
“……姑母,这萧天陌简直欺人太甚,分明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侯夫人张氏面色铁青,气得起身一拍桌子,厉声道:
“真是无法无天,我看侯府已经容不下他了!”
张秀娴委屈的眼泪噗噗往下掉,“他把我认做窑姐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戏弄于我,我、我……”
张秀娴的屁股摔得直到现在还疼,因不雅又说不出口,只是道:
“我的颜面丢了不怕,岂不是连累姑母您也跟着脸上无光?
也罢,既然这镇国侯府容不下我,我看我明日还是回去算了。”
张氏哼了一声,也跟着数落道:
“还不都是侯爷惯的,萧天陌这般的没有礼数,日后若没有人劝着,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田地!”
张氏说着,慢慢地坐下来,眸光淡淡地扫过张秀娴的脸:
“娴儿啊,你知姑母最是疼你,能攀上侯府这门亲事,是你几生修来的福分。
你来时,家中的一众姐妹都看在了眼里,若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你的脸面往哪里搁?”